「蠢男人!」她冷哼。
台北·晶華酒店
「你們在這裡等,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耳鬢處帶著幾絲華發的中年男子,以謹嚴的態度,對隨行而來的幾名男子道。
「放心,席德先生,我們知道該怎麼做。」帶頭的男子點頭回應,下一秒即暗示同伴沿著門側站開,一股沉重的氣氛儼然漫開。
尤里·席德看了看他們,才將視線轉到身旁的年輕女子身上。
「翔翔,成不成功就看你了,別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好嗎?」他的嘴角勾起了狡儈的笑容,狀似乾枯的老手,卻強而有力地撫過她的下巴。
「你的期望就是我的期望。」李翔翔優美地笑了一下。
「但話說在前頭,這半年為了陪你的龍頭老大,我的犧牲太大了。事成之後,該補償我的,一樣也不許少,懂嗎?親愛的丈夫!」
「我看你大多時候,都沉溺在犧牲中,走吧。」尤里斂回前一刻的笑容,面無表情的說,隨即推門而入。
他以為,妻子是帶在身邊的附屬品,所謂的情、愛更是笑話一則。
所以,他能為了自己的野心,理所當然讓自己的妻子運用美色去迷惑藍斯·隆恩,但看見她隨他媾和,他的心裡竟也不是滋味。
這頂綠帽,他戴厭了!
「這是你要的資料,全在這裡。」
窗前,尤里將一疊厚厚的文件及照片遞給藍斯·隆恩。
藍斯·隆恩,幽靜得宛如臥伏在地,恣意恬意中的豹子,他不急著審閱手中的文件資料,而是先流連過床畔的李翔翔一晌,才將注意力放在文件上。
從容瀏覽過每一張照片,只見鏡中的人兒,凌郡靈,不是醉生夢死就是笙歌徹夜,甚至跟男人親熱擁吻。
乍看來,也許十分不檢點,可偏偏她的眼神始終銳利如一。與其說她淫亂,不如說她在遊戲,一個好玩的女人!
「在我看來凌郡靈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個多正經的女人,夜夜買醉,夜夜狂歡,像個豪放女似的。」尤里說得冷漠果斷。
藍斯將照片扔回桌上,一雙充滿魅色的瞳眸定定望過他,才冷靜地說:「無妨,只要她婚後對我忠誠就行了。」
一場「捉妻遊戲」,前前後後玩了兩年之久,凌郡靈的作風他非常的清楚,他不急著將她捕獲,反而以輕鬆的姿態尾隨在她後面,為的就是看盡她的形形色色,以便將她無所遁形地擄劫。
畢竟,她的狂、她的傲,不易駕馭。
「婚後是何時?容我以長輩的身份提醒你,你在她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跟金錢,而這將令你失去某些東西。」
「尤里,閉嘴,你的長篇大論,只適合對家裡的傭人發表。別忘了你的身份,一個管家只需清楚傢俱擺放的位置,其餘一概不需要插手。」他說得不慍不火,嘴角卻懸著一抹輕蔑。
「是。」尤里臉都綠了。「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他老邁的身軀隨著他開門的動作,消失在房間內。
「藍斯,你是個傲慢的男人。」尤里一走,一直靜坐在床上的李翔翔開口了,她的儀態娉婷,雍容纖細,翦水雙瞳中寶光流轉,有如一雙活靈靈的勾魂眼。
「是嗎?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跟傲慢二字劃上等號。」他瞇起帶笑但深邃的眼,鉅細靡遺地凝視她。
「對。」李翔翔在他注視下,一顆心亂烘烘,以各種條件來說,他絕對是個迷人的男士,看似淡然無慾,實際上則是戲情聖手,她尤其喜歡他那雙只能用「美麗」來形容的眼眸。
「……因為你鋒芒畢露,自我意識強。」
藍斯低沉地笑了聲。「在我的王國裡,金錢、權勢全靠我這一雙手,這一顆腦袋擘造成就,我不傲慢,也不鋒芒畢露,而是理所當然。
他潛藏的自負,就宛如旭日的火焰,彰明沉著,氣度昂藏。
李翔翔起身走近他,倚進了他的胸膛,她嬌柔地呢喃:「小心驕者必敗,藍斯。」
「別對我說教,翔翔,你是我的女人,服從我就是你的職責。」悍然將她壓抵牆壁,任火熱的吻降臨在她唇上。
「到床上去,我不想在這裡……」她馴服在他強勢的誘惑中,忘情地回吻他。
「不必了,就在這裡。」他扯開她的衣衫,恣意貼向那始終刺激著他的嬌柔身軀。冷不防地,他猛然抬開她的雙腿,撕裂她的底褲。
「藍斯,你的手……」她驚呼而出,無法忍受他那種粗獷的侵犯,激情地仰起了頭。
「你喜歡的,我知道……」藍斯的唇游移在她的耳下忘任由那灼熱的長指在她細嫩密地探索。「告訴我,翔翔,尤里在哪裡找到你?你的甜美、你的溫柔全令我為之瘋狂。」
她頓時僵了一下,迅即地為他解開身下的束縛,如烈焰地倚緊他的身軀,將話題轉移開。「藍斯……求求你,別再讓我等了……」
藍斯無法抵擋這邀請,兩手攬住她的臀部,赫然深入她的慾火中心,一遍一遍地佔有她。
他的指尖掐進她的臀部,拉近不可能再近的距離,他的侵佔漸漸變成了排山倒海的節奏。
毫不放鬆,毫不遲緩,直到她的呻吟成了狂野的吶喊,直到甜蜜而戰慄的浪潮貫穿他,直到他認為他已獲得暫時的勝利……
一把完完全全想像不到的尖刀,猝不及防插入他的背部,一口血應時湧出了口腔。
「別恨我。」她緩慢抽出尖刀。「全是尤里叫我這麼做的!」她再補上他一刀……
「做得好,做得好,哈哈哈……」
志得意滿的笑聲劃破沉靜的夜,尤里漾著諷刺性的笑聲,搖動頭顱,盯著地上置身血泊中的藍斯。
他是高興的,是快樂的,藍斯死了,半年多來的計謀,終於在這一刻實現。
他,尤里·席德,這一刻將代替藍斯,接管他所有一切。從此成為意大利黑道叱吒風雲的一方人物。「太好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