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狠地、盡情地享受著身下人兒無助地弓挺與掙扎,他喜歡她的反應,像顆被狂肆玩耍在掌中的琉璃珠子,轉動再轉動,由他主宰了所有感官刺激。
「藍斯,快點住手……我不能……」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哭還是在呻吟,只知道全身變得緊繃且的燙,她不能再忍受了。
「你想要自由還是婚姻?告訴我。」她企圖夾緊雙腿,但他不讓她得逞。
「我不……」她咬唇低吟,在蠕動中淺促地急喘著。
這不是他要的答案,固執的女人!藍斯的俊臉顯得不悅。索性邪氣地加快速度,以過度的熱情征服她的嬌弱。
終於凌郡靈抽噎了起來,喃吟道:「我答應你,我幫你……你快住手……」終究,她還是敵不過脆弱的一面。
「很好。」他翻身坐起,「打電話給你父親,告訴他我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復仇!」他的神情是漾笑而冷血的。
這是凌郡靈對他的最後記憶,次日,他便驕矯不群的走出了她的生命。
第八章
意大利·米蘭
人口約一百五十七萬人的米蘭,在意大利是第二大都市,更是經濟中心。和翡冷翠、威尼斯不同的是,米蘭市中心高樓林立,銀行集中,十足商業城市的風貌,然而一跨入黑暗的另一面,它就是黑幫勢力籠括的地城,彙集的各方人物不是險詐份子,就是舞玩乾坤的霸氣桀紂。
以藍斯·隆恩為首的意大利J黨崛起於三年前,憑其果斷的作風,迅速擴張勢力版圖,以頑邪的行事方式,立足於意大利。
然而,自從一個月前藍斯橫死台灣,尤里·席德便以殺戳手段排除異己,進行攬權。在他暴戾的掌控下,曾經叱吒一時的J黨短短一個月內,便告瓦解,名存實亡。
一個月後,藍斯奇跡似復出,但大勢已去,黨員死的死,散的散。不僅,如此,此刻站在原屬於自己家園的他,放眼所見竟已是廢墟一片。
他默然地看著目前的景象,雖然一言不發,但眼神始終幽暗無比。
凌家兄弟--凌梵、凌劭隨著他的步伐站在荒蕪的建築外。
凌梵敏銳地不去觸動他內心的煎熬,以穩重的語氣說:「失火的原因是一個星期前人為縱火,根據警方的調查,可能是仇家尋仇。」
「誰的仇家?尤里的,還是我的?」藍斯眉宇微蹩,一抹怨憤的感覺籠上了心頭。
「尤里。」凌劭站在他身後,兩手插進口袋嚴肅地說:「這一個月來,他為自己樹立的敵人,多到十根手指頭數不完。」
「很好,那麼現在再多我一個。」
「你放心,郡靈從小到大沒要求過我們什麼,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開口,可見你對她有多重要,憑著這一點,無論如何我們都幫助你。」凌劭義薄雲天地說,很有一副做哥哥的氣度。
「我在瑞士銀行的存款並沒有遭到尤里的侵佔,要重新在意大利站起不是問題,不過目前要狙殺尤里,我仍需要你們人力上的支援。」
「當然。」凌劭截口,為了讓嬌縱跋扈的凌郡靈順利出嫁,要他上刀山下油鍋都沒問題。
凌郡靈那女人不嫁,遲早有一天連阮兮苓也會被她丟棄至海外。
然後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傚法阮兮苓挺著大肚子回來,告訴他們孩子的爸爸不要她;或是步上阮兮薇的後塵,笑嘻嘻地回來卻什麼都不記得。
他不能容忍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他是她們的好哥哥,天責就是要保護她們,所以現在他務必拉攏藍斯·隆恩,以便將凌郡靈一勞永逸的嫁掉。
唯有如此,阮兮苓才能安全地在他的羽翼下生活,不至於淪落到那個男人的懷中,被男人白白糟蹋。
「多謝你們了。」藍斯靜靜表示同意,眼神深邃難測。
「別客氣。」凌劭道,全然沒覺察到當他提及凌郡靈時,藍斯的眼中沒有過多的情緒,太平靜,也太漠不關心。
「替我查出尤里的下落,我想知道他躲在哪裡。」藍斯森寒地道,尤里加諸在他身上的罪,他要十倍奉回。
「不用查了,他現在人就躲在多洛米提峽谷,這一個月裡,他樹立的仇家太多了,就連黑手黨也想殺他,你要他的命,動作得快點。」
「他活不過這個星期天。」藍斯陰霾地說。
多洛米提峽谷·Savoia飯店
一隻玻璃杯登時滑出尤里顫抖的老手。「你說……你說什麼!」他面無血色,兩隻眼瞪得好比死魚大,彷彿隨時都要爆出來。
「藍斯·隆恩沒死,現在人就在意大利。」五名手下神態之緊張不亞於他,回為當初跟著尤里到台灣,參與謀反殺害藍斯的,他們五人全有份。
現在藍斯非但沒死,還誓言復仇,可想而知追殺的對象少了他們,他們全是藍斯要殺的人。
「怎麼……怎麼可能?」尤里不敢置信地呢喃,腦中一片空白。
「不但如此,他已經對外放風聲誰都不許殺你,你的命是他的,要是誰敢搶在他之前要你的命,他就殺誰。老大,現在怎麼辦?他回來了!」其中一名手下站到他面前心慌不已地問。
「怕什麼!」尤里惱怒地推他一把。「別忘了,他已經不是J黨的龍頭,失敗者永遠只有在地上爬的分,我不信他有何能耐來殺我!」
被他推了一把的手下,一站穩腳步,更是不安地說:「錯了,現在的他絕對有能力殺你,黑手黨似乎為了某些原因站在他那邊,揚言幫助他買你的人頭,雖然他們早已要買你的人頭,可是我有預感,一旦藍斯出面,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會陪他一起下地獄。
「我不信,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堅持不相信。
「我看我們快逃吧,哪裡都好,就是不能再繼續留在意大利。」
「我不逃!」尤里不屑地冷哼,目光由他恐慌的臉上移向餐前的餐盤。「那小子根本成不了氣候,別說想殺我了,他連殺只媽蟻都有困難!」他徹底看扁他,即使他比誰都清楚藍斯的個性,固執冷冰得像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