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管用舊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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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藍新晴手按在肚皮上面說:「被你一提醒,才感到肚子有點餓了。」

  兩人一起走進販賣部,藍新晴看到大瓶礦泉水特價,竟然一口氣拿了半打。然後兩個人提著水和食物先找張桌子。坐下來享受填飽肚子的舒暢感。

  藍新晴一口氣先喝掉二分之一瓶的水。

  〔小姐,你在澆花啊!」蘇擎光看了,忍不住取笑藍新晴。

  藍新晴笑著解釋:「是澆花還好。這是為了健康著想,醫生交代患膀胱炎的人要多喝水,多上廁所。」

  「嚴不嚴重?」蘇擎光將數種熱呼呼的食物推到新晴面前,讓她挑選。

  藍新晴拿了一串花枝丸,放到嘴裡前先說:「不嚴重。你怎麼知道那輛車子會燒起來?」

  「抱著希望。〕

  「啊?」嘴裡正有顆花枝丸,只能這樣發問。

  〔我猜想他們的車頭擦撞成那樣,車子裡面的線路或管路必定會有些損壞,當然禁不起過熱或變化過快的操勞,果然被我料對了。〕

  「嗯,果然厲害。〕藍新晴點頭讚賞。

  「這幾年我從閻王、阿達他們身上學到許多和醫學不同的知識。」蘇擎光突然改變話題。「新晴,你還記得幾年前我們曾經在甲仙吃過芋頭冰嗎?等下我們從六甲下去,然後再到甲仙吃芋頭冰好嗎?〕

  藍新晴看著手上的花枝丸發呆。每次她吃到別處的芋頭冰就會想起在甲仙吃的那回。那時候的芋頭冰吃起來甜甜蜜蜜,熱熱鬧鬧的,只是誰也沒有想到,行程還沒走完,他們連架都沒吵到半句,就莫名其妙地分開了。

  當擎光不相信她的時候,她只感覺她的心正在淌血,當時如果有一個人肯開口說出真相,或許她和擎光早有幸福的結局。

  院長勸她說——一個人如果決意讓恨來左右他的心智,那他一輩子跳脫不出自我折磨的牢籠中,結果,最痛苦的不是被恨的人,而是恨人的那個人。

  這幾年,她學著不去回顧過去,忘掉心中的怨恨努力工作。但或許創傷太深,所以她不願勉強自己和她不再視為朋友的人聯絡。

  今日再度和擎光柑遇,老天爺賣的是什麼玄機呢?

  「新晴。」蘇擎光輕喚發呆的新晴。

  藍新晴凝神看著擎光,仔細看,他似乎比以前壯碩了些,眼鏡換了,眼神變了,不再是那個以前成天憂慮天會掉下來的男孩。哎呀!不過吃個芋頭冰而已,何必庸人自擾,盡想一些沒營養的事來煩呢!

  藍新晴說:「好啊。不過先說好,你請客。」

  〔那有什麼問題。」蘇擎光因為她的話覺得好笑。「我還記得當年你連吃三份,要叫第四份時被我阻止了。」

  沒想到擎光對那時候的事記得比她清楚,藍新晴想起甲仙芋頭冰的滋味,或許有這種甜蜜的回憶,所以它才會比任何地方的芋頭冰美味。

  他是堂堂立委,權大氣粗的立委哪!連生病看醫生都不用掛號排隊,現在竟然在這裡枯坐半個小時。

  偌大的客廳肅靜而清冷,寒天仍穿著黑色短袖上衣的四位保鏢分立四方,露出鼓起的三頭肌,個個站得像總統府前的憲兵一樣,除了眼睛會轉,全身幾乎都沒動過,若非接受過非常嚴格的訓練,絕對沒有這種能耐。

  到底還要讓他等多久?邱立委愈坐愈不安心,但是只要他稍微動一下,那八顆恐怖的眼睛立刻朝他看來。

  那扇門終於被用力推開,快步走進一位面貌冷艷的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被緊身皮衣皮褲包得密不透風,平日甚好女色的邱立委見到她卻不敢造次,趕快必恭必敬站起來。因為他曾被珍妮修理得灰頭土臉,最後還只能摸摸鼻子向她賠罪。

  〔你有什麼事非要急著見我?」這位剛進門的女人一口不很流暢的中文,斜睨一眼搓著雙手的男人,伸手帥氣地將棕色的秀髮往後撥去。

  「珍妮,事情進行得很不順,我來找你商量應對的方法。」

  「哦?怎個不順。」珍妮的臉色和聲音同樣寒冷。

  〔我雖然叫人去取那個小記者的姓命,但她的報導已經引起高階官員,媒體的注意,所以現在我們行動應該盡量低調,最好停止一切交易。〕

  「膽小做不了大事。我相信菲律賓方面不會接受你的理由。」珍妮姿勢優美地挾起一根香菸,最靠近她的,邱立委覺得站得像憲兵的男人馬上拿出打火機替她點燃,然後站回原位。珍妮不敬地對著邱立委吐出煙霧。〔據我所知,你的人任務失敗,火燒車的新聞是則笑話。你們的手法粗糙幼稚的叫我受不了。」

  面對這位心腸可比蛇蠍的美女批評,這位以脾氣火爆著名的立委緩緩吸口氣,極力壓下心裡的不快。「不過,你要我找的那位吳民達,我找到了。」

  珍妮寒眸銀光一閃,冷艷的臉龐上總算閃過一絲笑容,她捻熄手上的香菸。

  「把他的資料留下,除掉那個礙事的記者,我多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安排。送客。」

  「謝謝,我不打擾了。」邱立法熟悉門路,一路快步走出別墅大門。想不到在國內算是狠角色的他,這回竟然要聽命於珍妮這賤女人。

  邱立委臉色陰霾地上了在外面等候的車子,低聲問了坐在他旁邊的陳助理幾句話,然後破口大罵:「飯桶,全是飯桶!這次你去,再失敗的話,你們就找個讓我找不到的地方把自己埋起來。」

  難怪邱立委發怒,一個女人騎在他頭上,另一個女人跑來捋他的老虎鬚,壓力過重的邱立委把這兩種忿怒轉嫁到他部下身上。

  陳助理被老闆轟炸當然也不敢反駁,他瞭解老闆一翻臉便六親不認的脾氣,想要過太平舒適的日子,只有以功抵過,完成老闆交代的任務。陳助理立刻換車,上了他後面那部車子,和還在斥罵珍妮和女記者都是臭表子的老闆背道而馳。

  車子停在附近的吳民達關掉他身邊的強波監聽器,然後打電話和嚴力宏聯絡,接著他的車子開往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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