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葳?」怎麼這樣慌亂?
「力武呢?!」顧不得熾旭會怎麼想,她現在就是要力武。
「在房裡換衣……」他還沒講完,美人已急得往人家房裡沖了,「唉……」他只能輕輕歎口氣,繼續拎起無聊的報紙。
邵葳連門都沒敲,心慌意亂的她沒想這麼多,直接衝進了力武的房裡。
他從落地鏡回過身來「「小葳?」他沒錯過她美麗晶亮的雙眼中讓人憐惜的美,以及那一身華服襯托下令人血脈僨張的身材。
「力武……」找到這裡,聲音已是哽咽,什麼也說不出來,直直衝進他懷裡,啜泣起來,「嗚……嗚……我我……」
他低下身子在她耳際低喃,「你,好美。」灼熱的雙手已經環住纖纖細腰,將哭泣的她鎖進寬厚的身軀。
「我……我……」她抽抽泣泣抬起迷濛的眼看他,低低訴訴,簡直就要說不出話來,「我不是奧黛麗赫本,我……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羅馬假期》──」
他是買下這身服飾的人,當然聽得懂這個美麗的女人哭訴的是什麼,一時心裡暖烘烘,淺笑著,「我也不是,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
「真的?」她的眼眶還有淚。
他吻去她的淚,溫柔的對她說:「真的。」之後拍拍她的背,笑了開來,「只要你別這麼愛哭就好了。」
她聽出來他的取笑,嬌嗔:「你這個沒良心的人!我是……」
話還沒說完,嬌嫩鮮紅的唇已被奪去發言的機會,連呼吸都被掠取。
他輕咬著這個甜美的女人,這個如此愛他的女人,他相信在她這個重生的生命裡,他是她的唯一。
如此想開之後,他便懊惱起來,他這兩天吃的是什麼悶醋啊!害他想她想了兩天,沒有她的夜裡,他根本不成眠,全身上下的骨頭全都不聽話。
他的唇無法停住,燥熱的手指更是只有撫上她的身軀才得以解放。
他親吻她露在低胸禮服外頸線部分的細嫩肌膚,手掌來回撫弄如嬰兒般的嬌膚,囁嚅著,「你……好美好美……好細好細……」他恨不得一口將她吞進口裡。
她羞紅了整張臉,受不住他的撩撥撫弄,雙腳已經酥軟無力,只能緊緊攀在他偉岸的頸彎裡。
將她的衣裳從後拉煉解下,他扶著她卸下禮服,她陷在他用眼神的膜拜之中,嬌羞艷人。
在她耳際,他輕輕說話,「幫我解衣。」然後引導她的手,為他褪下襯衫、皮帶和環扣。
她猶疑在環扣之後便進行不下去,心跳、熱度都讓她不得不微張著唇吐氣。
那雙唇折磨著他的身心,他嚇她,「再慢,我會將你鎖在房裡三天三夜,直到你不再害羞為止。」
天知道,他有多愛她的羞赧。
這話嚇得她紅著一張俏臉,完成使命。
他將她摟在懷裡,滾到柔軟的床上。
他並不用手解她最後的防線,而是用唇挪移她的胸衣。
「力。」她吐氣,要不就讓她現在死去吧,「力──」
這個擅於折磨她的惡魔!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力、力,我們不是要去參加宴會?」她用力推開他在大腿上的侵掠。
他微慍,「去他的宴會!」現在若有人要他停止,他會一槍斃了他!
她如銅鈴般的笑聲逸出,吻上他的耳,她愛透了這個惡魔。
解除了她的防線,她也一如解脫,赤裸的雙腿繾綣交纏,火花迸裂。
他進入她,宛如一體。
☆ ☆ ☆
一小時以後,冠明才不得不來敲門。
「少爺、少爺,小葳小姐……」
邵葳羞透了不敢去應門,力武則自在得不得了,喚了邵葳,輕啄她嬌俏的臉頰,「好乖,快去上妝。」
天哪!她現在這副樣子,誰都知道她剛剛、剛剛……
他捏捏她的紅臉,「不想出去?那……」他的魔爪又溜上她赤裸的腰身。
「啊!」她趕緊推開他,捲了床被,拾起禮服,趕緊逃下床來。
「快去。」他笑了,自己也起身。邵葳又因他赤裸的身軀羞紅了臉,只好趕快埋著頭打開房門。
她根本不敢看冠明的臉,一路直衝回房裡。
髮型師、化妝師看見女主人回來的樣子,差點暈倒。
「小姐……這……」化妝師說,邵葳也起紅透了臉。
她眼睫低低的,「對……對不起。」
任誰都不忍責備她,她是這般幸福美麗,那樣嬌羞可人,無怪乎男主人會一口吃了她。
「沒關係、沒關係,時間還夠、還夠。」髮型師已經忍不住笑,雙手俐落,專業的將長髮再度綰起,回復原先的樣子。
邵葳看她們忍住笑的模樣實在痛苦,再加上自己也為這樣的衝動覺得好笑,「你們,要笑就……笑出來好了。」
「噗哧。」髮型師率先笑了出來,「哈……」
邵葳自己也笑了起來。
「小姐好幸福呢!」
「謝……謝……」她真是不好意思。
☆ ☆ ☆
宴會就設在蕭家位於半山腰上佔地千餘畝的廣大豪宅裡。
從大門穿過綠地草皮直至宅子正門,全鋪上了長毛紅地毯,四周還有高高低低數不清的花束盆栽,交錯著緞帶、紗網,以及飛舞的彩色氣球。
踩著撒在地毯上的牡丹花瓣,邵葳驚歎這樣的大手筆。
力武並沒有將宴會主題告訴她,只透露是代祖父來的,他打算低調拜訪蕭家老爺便算是盡到職責,所以,一切放輕鬆,就當是上館子玩一圈就好。
騙人!在家中她就感受到今天的不一樣了。可是,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盛大的場面,她沒腳軟算是很給他面子了。
牽著她的手,他感受到了她的緊張,靠近她的耳,「兩點鐘方向,白色禮服的那一位女士,她的高跟鞋少說十二公分,你一定以為哪兒來的小孩來逛大街。」
邵葳往兩點鐘方向望去,驚呼,「騙人!她那麼嬌小!」再扣掉十幾公分……她想到他殘酷的形容詞,又氣又好笑,「你好惡劣。」
「我從來不否認我是很壞心的人。」他又靠著她的耳低語,順便呼口氣灌入她耳內,加上低沉的聲音,簡直像魔咒一樣讓她全身酥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