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頭,幾近崩潰。
是誰?她張開眼,不知為何竟揪心刺痛,她為何想哭?像是掉落了一件最心痛的寶貝一樣。要命!她會瘋掉!她今天一定要和那個蔣先生談清楚,非不得已,放棄這個CASE也可以。
心意抵定,她快速淨身洗髮,面對那個男人她選了一套專業、幹練的兩件式套裝,合宜的短式西裝上衣配上及膝的窄裙,露出她修長勻稱的小腿。
然後走出房間,直達大廳,將鑰匙放在櫃檯之後,走到餐廳準備用早餐。
一到餐廳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男人竟已在餐廳用餐!還在她踏入餐廳的瞬間揮了手示意她過去。
陰魂不散!她在心中咒念。
眾目睽睽之下,她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憤怒的朝那個看來精神奕奕的男人靠近。
「蔣先生起得很早嘛!」她不淑女的拉開椅子,咬牙切齒。
他當然看得出來這女人在噴火,但沒辦法,從上一餐起他已經愛上拌著她的怒顏吃飯的感覺,一餐沒有她,他相信他會食不知味。
「是啊,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她就是那條蟲!這真是邵葳現在心裡最大的聲音。
坐定之後她才發現,他的打扮哪像是上班,說他要爬山可能別人還相信些。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蔣先生上班一向這麼……隨意?」
「今天不上班。」他得意的舉起咖啡,慢慢的啜了一口。
優雅的程度差點讓她以為他會像獅子一樣,伸出舌舔一圈嘴唇。
他竟然可以用這樣的態度說這種話,她以為她閒閒來香港度假嗎?!
她耐住性子,「蔣先生愛說笑,您答應要給我的設計圖都還沒進度,怎有心思休假。」但伸出手拿叉子叉住奶油麵包的力道洩漏了她的情緒。
叉子刮瓷盤,發出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刺耳聲。
這讓力武哈哈大笑。
笑聲歇住之後,他伸出手摸摸她僵硬的下巴,「你好美。」
放開!天哪,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眾人面前對她做出這種曖昧舉動,這是什麼飯店啊,為何一大早就這麼多人,是早起來看她臉紅的嗎?
她真的不知道,力武為她安排的飯店是目前香港最高級的飯店,更不會知道,力武他根本一夜沒睡,除了花點時間調查她在台灣的所和資料之外,他甚至將她從離開他之後,出現在她身邊的每個人都看過。然後天剛亮,他便等在大廳了。
蔣家在台灣的辦事效率,只能用神速形容。
當然,這對於港台兩地好事者當然又是新聞,不遺餘力的將蔣先生的舉動洩漏給狗仔隊知道,為香江新聞提高八卦指數。
☆ ☆ ☆
吃完早餐,她便被他急急推入車內。
「我告訴你,我不去爬山,不去!」她穿著高跟鞋耶!
「我帶你去買衣服。」縱使不爬山,他也不喜歡她今天的穿著。
「現在才幾點,有哪家服飾店開了?」這男人真是瘋了。
他並不太搭理她的話,邊操控方向盤邊打電話。
光聽他打電話下的指令就讓邵葳深切體會到他的跋扈,他竟要服飾店、鞋店為了他一個人現在就開門等他,這是什麼惡霸行為?簡直讓邵葳不齒。
「先生,您是大戶喔!」她的唇齒絕對有太多不屑。「常給女人買衣裳喔!」
他緊踩煞車將車轉到路邊,深邃的眼神一斂,掐住她脆弱的下巴,「再這樣對我說話試試看!」他會買衣服給女人,也是因為她不在他身邊。
「我不要你買的衣服!」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究竟要把我逼到怎樣的程度?」他大聲嘶吼,眼神近乎崩潰。
「我……」她也很無辜啊!
他還沒說完,已經惡狠狠的將她的頸收緊,猛烈激憤的堵上她微張的唇。
烈火翻山越嶺,延燒至邵葳原本寧靜的心,一發不可收拾。
他就是要將這個女人揉進他空虛已久的懷中,他是這樣想她、這樣愛她!
唇舌交融,仍不足以表達他的需要,他直要吸吮她最柔最香的頸、他思念已久的軟肩、他夜夜夢迴的細腰,紓解他想她想到疼痛的四肢百骸。
他狂烈、放肆、大膽,竟給她強烈熟悉而歸屬的滿足感!
他探入裙內,魔爪毫不憐香,揉弄細嫩白肉,探入她最敏感的大腿內側。
「力……」她迷亂而自然的喚著。
他浮起安心的微笑,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放她坐好,便猛烈啟動油門,往前駛去。
他差點就在車內要了她。邵葳坐穩之後,滿腦子就是這樣強烈的自恢,她怎麼會這麼放蕩?
車子直直開進一幢豪宅,熄了火之後,他便拉著她下車。
「不……蔣先生……」她不會不知道現在來這裡要幹什麼,但……
他的火焰仍炙,貼著她的耳低喃,「你剛剛不是叫我蔣先生,你一定記得你是怎麼叫我的,來!」他領她進去屋裡,直到開啟他的房間。
「不……蔣……」
未能吐完一串完整的話,他的舌尖已經急急探入她的口,二十六年來她未曾如此失控過,當然,這是她的認知,以他來講,恐怕現在的她才是他所熟悉的。
認真去愛吧!不要違背自己的心!
再一次聽見這個聲音,她突然笑了起來。
他吻到她唇角浮起的幅度,「你有這種時候微笑的習慣。」
她?她未曾有過這種時候。
她貼近他耳邊,「如果你不介意,我得告訴你,我……我未曾……噢。」他的狼爪四處狂野肆虐,讓她語不成句。
「你錯了。」他咬嚙她的耳。他很高興她認為她仍是處女,這表示他是她的唯一。
「你不相信?」她停止一切動作。是不是她的行為讓他覺得她不可能是處女?
他露出微笑,「不,我很高興。」
解下他略嫌礙眼的她的武裝,他褪下她最後一層防護,修長帶火的手指劃過她的長腿,直至她的腳趾,她不禁縮起腳趾,忍住渾身解不開的窒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