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以你現在的情況還聽得出來。」孟礬晃蕩晃蕩又啜一口咖啡。
咬咬牙,邵葳深吸一口氣,她最恨孟礬用這種一副「女人就是情緒化」的眼光看她,而這傢伙最討人厭的就是──情緒控制一級棒!
歎一口氣,邵葳總算稍緩怒氣,怨聲的說:「你別恥笑我情緒波動,我就不信這輩子我看不到你抓狂!」
「呵,好期待喔。」孟礬漾出「女人殺手」的笑容朝邵葳酷斃的一笑。
那魯宸知道他的企劃案有轉機了!
大力推開玻璃門,丟給魯宸最後的轉園空間。「兩天!」今天她還得趕到香港著設計圖,媽呀,忙死了!「後天早上我才會回台灣,把那個女人帶到我面前!」
「啪啪啪!」高跟鞋急速離去。
「呼──」那魯宸暫安下心,狠狠吐出一口氣。
孟礬見不得他太快活,「別高興得太早,兩天要說服一個人不容易。」
「你怎麼知道我還在說服她!」
「想也知道,否則今天的會議你就帶她來了不是?」他將魯宸的事摸得一清二楚。
「唉,這些天忙昏了,每次去她店裡她早下班了,唉,碰不上,碰不上!」那魯宸深鎖劍眉,英挺俊帥的酷臉上一片茶色。
「那你現在在幹嘛?」還有空喝咖啡!
「對哦!」匆匆丟下咖啡杯,「我走了,謝啦,」長腿一跳,行動快速的往門口去。
「等等。」孟礬瞬息沉了臉問:「是誰告訴瑩瑩我家電話的!」他想問魯宸已經好些天了,今天才有機會。
「呃……我想想……」魯宸偷偷將腳步再往逃生門挪幾步。「你對她也挺好的……」
孟礬帥臉一拉,凶狠的表情浮上,「你死定了!」魯宸不會不知道他一向重視隱私,縱使他對每一個人都好。
「救命!」好險,離門夠近,魯宸以一臂之遙,閃過了孟礬接下來可能的過肩摔。
孟礬坐回座位後,剛剛的憤怒消失無痕,臉上又回復一貫令人難以捉摸的表情。
他靜靜回想邵葳的話,沒錯,從兩年前海兒離開他之後,他還真是鮮少抓狂。憤怒當然有,但是真正發狂則從未發生過。
人生就是這樣,真有到會讓他抓狂的地步?至少目前他深信,以他的教養還挺難發生的。
沒能讓他好好細思,同是一線名模的貝陵優雅嬌俏的探頭進來。
「嗨,今天我們上同一個攝影棚拍ELLE的夏裝喔。」貝陵的美腿隨著輕柔聲音跨入孟礬的辦公室。
孟礬但笑不語。
「那裡離上次你帶我們去吃駱駝肉的餐廳很近耶。」貝陵嫣然一笑,臉上意欲明顯。
「那間問Ann和小蘋要不要一起去。」孟礬沒有改變姿勢,一逕將長腿伸得老長,閒懶的倚在椅背上。他原本就打算拍完照去那家餐廳吃晚餐。
一點特別的興奮都沒有!貝陵嬌嗔一聲,蔻丹纖指往孟礬偉岸的寬肩拍下,「你討厭!怎麼人家主動約你,你一點也不高興!」眸光媚惑的瞪了孟礬一眼。
「不高興?不會呀。」孟礬打馬虎眼,他太瞭解這種女人,一點意思都沒有。
「那你是高興嘍。」貝陵將纖臂大膽放肆的勾上孟礬的頸項。
孟礬不著痕跡地將八爪女的長臂扒下,「去問問看Ann她們去不去。」
「她們今天到汐止出外景了!」貝陵噘著紅唇佯怒,「只有我一個!你去是不去?」
「去。」他實在想念那鮮嫩紅肉,沒道理為了這女人放棄他原本的計劃。
☆ ☆ ☆
語心在熱烘烘的烘烤室內,纏著老爹學做蛋糕。
中式料理樣樣通的她,對西點可就不行,所以有事沒事總愛耗在老爹的廚房。
更何況今天還是「有事」咧!
「娃娃,今天下午要出爐的麵包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可以了,我要去吹點冷氣,呼──真熱!」老爹巴不得離開這待了一上午熱呼呼的烤爐旁,怎麼這小姑娘放著外頭涼爽冷氣不吹,進來當人干?
「老爹──那我們再做些小蛋糕好不好?我……」
未等語心說完,老爹趕緊插話阻止,「小娃娃,你該不會是在躲什麼吧!」
「沒……沒有的事。」沒轍了。「老爹,我收拾收拾就出去。」唉!
老爹果然沒清錯,經過櫃檯便見路路和一個體面男子羞澀的對話。他可沒空理這些個年輕小姑娘談戀愛,他要到後頭去喝杯咖啡了。
只聽見男人哀求路路。「小姐,你幫我勸勸她,拜託!」那魯宸使用哀兵策略已到快沒人格的地步。
「那先生,我們家語心對這行真的沒興趣。而且……大台北市這種騙人的經紀公司這麼多,我們怎知你是不是騙人!」路路有話直說。
這點最教那魯宸挫敗,「我看起來真的這麼像壞人?」有壞人長得這麼人模人樣嗎?
「像。」路路再次展現觀察所得。「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壞胚子就是長得像你這樣,高高帥帥、重視打扮,然後到處招搖撞騙不懂事的小女生!」
那魯宸其不知是受到褒還是貶,不過這是他第一次有想整容的衝動。
「我就是如你說的高高帥帥,所以我不用靠騙女生來生活,我就是模特兒!」那魯宸最不喜歡承認他自己是模特兒,所以才急於轉型,沒想到現在還是被逼得供出來。
「你的名片上寫的是經紀人耶,怎麼……」哼!不老實!
「我以前是模特兒,現在就是要轉型所以才當經紀人!」那魯宸不打算再解釋太多,若再說明他現在其實是企劃主任,恐怕這小姐會更不信任他。要命!為何邵葳堅持名片一律寫「經紀人」這頭銜,惹得走到哪兒,人人都帶存疑的眼光看他。
「你們當經紀人就是要出來找模特兒呀!」真是的,一個大男人幹這種工作。
「你不要藐視這種工作,這必須有異於常人的識人眼光,並不是隨隨便便的工作!」那魯宸不得不為公司的「探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