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杜明峰面有難色,不知道奕謙是不是還在外面?
謝子勤知道杜明峰的顧忌,而他也自有打算,便說:「燁萱,我送妳。」
「但是……」
「我不會再飛車,放心。」
「哦。」臭小杜!燁萱斜睨了杜明峰一眼,不甘願的向他道再見。奇怪了,小杜何時變得這麼小氣?
走到門口穿鞋時,燁萱才發現這身短褲、T恤根本不適合剛才穿來的高跟鞋,怎麼辦?
「子勤!你有沒有小一點的鞋?要不然拖鞋也行,借我一雙好嗎?這身短褲配上高跟鞋,老天!好像……」燁萱實在說不下去。
「我看看。敏敏不曉得有沒有拖鞋在這兒?」謝子勤在鞋櫃中找了找,好不容易找到一雙敏敏的拖鞋。
「謝謝。」燁萱穿上拖鞋,率先往樓下走。
到了樓下,燁萱打開玻璃門,謝子勤突然叫住她。
「燁萱……」他往外面瞧一眼。很好,還在。「我忘了帶車鑰匙,妳等等,我上去拿。」說完一步退回門內,便將大門帶上,搭著電梯上樓。
「子勤──」燁萱實在氣餒,這男生已經三十歲了,怎麼如此大意,將她一個人丟在外頭,要是……
突然一隻大手扯住燁萱的手臂用力一帶,燁萱跌進一個男人的懷中。
「啊──」連尖叫都來不及,燁萱大張的嘴被一雙大手摀住,因為害怕,她拚命掙扒。
「安靜點!」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停止動作。
燁萱抬眼一看,唐奕謙扭曲的面頰顯示他正處於暴怒中,他……他怎麼在這?!
放開捂著燁萱嘴巴的手,奕謙使力地抓著她,一把將她丟進車內。
「你……幹嘛?!想嚇死人啊!」這下子燁萱也生氣了,直想狠狠踢他一腳。
他上下打量燁萱一圈後,神色極為不恥,然後排檔一換、油門一踩,車子如箭般往前馳去。
她連謝子勤都勾搭?!而且他們不知來往多久了,連換洗衣物都齊全。她怎麼可以?!
又是一個飆車手!燁萱抓緊座椅,戒慎恐懼的問:「你要去哪?開慢點!」他到底在氣什麼?
但是,唐奕謙硬是一句話也不吭,像具雕像般,唯一改變的動作就是中途點煙,打開車窗,其餘的時候便是一副鐵青臉。
實在不願表現出害怕的神色,但……別說她膽小,現在身邊這頭獅子隨時從他口中吐出一條腿或一個頭顱,燁萱一點都不足奇。
「下車!」奕謙粗聲命令道。
這……這是獅穴哎!
他帶她來他家幹嘛?!
殺人也該找離家遠一點的地方啊!而且她不過是中途離席罷了,有必要處以私刑嗎?
她有股想笑的衝動,但還來不及細究緣由,奕謙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吭也不吭,獅爪一伸,粗魯的將燁萱揪下車。他在顫抖?!
這……到底……
迷迷糊糊中,燁萱已被拖進唐宅中。
「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縱使我不是李文惠,你也不能如此……」燁萱沒機會說完話,所有的怒斥埋進奕謙覆下來的唇辦中。奕謙沒有開燈,怕光亮洩漏他眼中深沉的慾望及嫉妒。他沒法勸自己接受或放棄只要一想到這兩片灼熱濕潤的紅唇有別的男人像他一樣吸吮、囓咬,他就恨得想拿刀砍死他們或砍死自己,免得胸腔那股怒氣逼得他快發狂。
他將燁萱抵在他厚實如鐵壁的胸膛及硬牆之中,讓她別無選擇的和他的胸膛做密合的接觸。
瞬間,燁萱清楚了,更清楚接下來他會有何舉動。黑暗中,她依稀分辨得出有兩簇火光在他明眸中閃耀。
不一會兒,他的唇齒開始毫不客氣的強取豪奪燁萱的每一寸肌膚,以舌吸吮、挑逗、啃誇她的頸項,灼熱的燒遍她細嫩的肌膚。
雙手早攻入她單薄的T恤內,一手圈住她,另一隻手揉搓著她堅鋌而敏感的玉峰。
「喔,你是惡魔!」奕謙一手改托住燁萱小巧的臀部向他兩腿間迫近,而迷亂的唇則吸收了燁萱全部的嬌喘。
燁萱雙手緊圈著他的頸項,手指插入他的發內,意志消失在他掠奪無度的熱情中。黑暗中,她覺得一團熾烈的火焰將她燒成碎碎片片、灰飛煙滅。
怒吼一聲,奕謙攔腰抱起她,細吻著懷中的嬌軀,穩而有力的往他的房間邁去。
他和她一同倒向床鋪,不知何時,他已褪下燁萱的T恤,而他的外套、襯衫也不知去向,燁萱貪婪的埋入他壯碩的胸膛,吸取他濃郁的陽剛。
奕謙的大掌覆上燁萱高挺的蓓蕾,俯視月光下她皎潔剔透的纖軀,因著他的吸吮泛起一處處的紅印。
「喔,妳是我的!做我的女人!」他從齒縫中痛苦的擠出請求。
燁萱急促的輕喘,無力思考、無力回答,體內逸出的空虛渴望他的填補,只能不住的點頭。
「不管過去怎樣,不管妳曾有多少男人,我要妳今後只屬於我!」他瘖痘的嗓音低吼著,「嫁給我!燁萱,我們結婚吧!」說著他埋進她的雙峰間。
燁萱在理智和迷醉之間拔河,好不容易才消化他的話,無力但強迫的推開他,嬌喘的問:「你……說什麼?」
「我說嫁給我!」他生氣了,氣這女人的多問。
「不管我是怎樣的女人?」燁萱依然急喘,畢竟月光下的他宛如阿波羅的體格要她清晰說完一串話而不伸手觸碰他不是件易事。
這話刺痛了奕謙。她承認了?但,沒錯,縱使知道她是怎樣的女人,他依然無可救藥的戀上她。
他緩緩的點頭,雙眼牢牢的攫住她。
「為什麼?」
「因為妳是如此的美……如此的細嫩……」他又開始往下親吻,大手滑下她的小腹,在肚臍下方輕揉著,「但最主要的是,我想……我愛上你了。」
他怎麼可以一邊舔舐著她,引起她幾乎痙攣的戰慄之後,一邊告訴她他愛她?這讓她懷疑是不是在迷亂中所聽到的幻語。
「謙……」
他緩緩褪去她身上所有的防禦,低啞喘息的輕歎,「你知道妳有多美嗎?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