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他的用心,但卻不敢承認,更不敢接受,種種矛盾又復離的心情不斷的 左有著她,而他卻是一步步往前推進……想逃的心情不只一次的湧上心頭,卻沒勇氣付 諸行動!
誰教她早已習慣了他的關懷與陪伴,於是,只好任由彼此的情感在空中飄零……歲 月不斷的往前推進,情感不斷的等量堆積,她一直不願去觸碰情感的底線,她知道季倫 耐心的等著她準備好心情,一天天愛戀的延續,一天天情感的堆積,他由暗示到明示, 她卻仍不願確切的給予答案。
他終於不願再等待,無法再忍耐了!
他愈是如此積極,就愈令她不知所措……而她竟索性選擇了臨陣脫逃,刻意的畫清 彼此的界線。
季倫啊季倫!優秀的女孩子這麼多,為什麼你獨獨鍾情於我?
你教我該怎麼辦呢?
望著季倫滿是怨懟又無奈的眼神,她的心整個脆弱了下來。
『季倫!』她澀澀的喚了他一聲。
她的呼喚,猶如絕處逢生的招喚一般,讓他收起怨懟的眼神,用專注與執著的心情 來面對她。
『季倫,你聽我說,我不是否定你,而是我們兩人真的不適合。』她再一次說出自 己的想法。
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般,原以為她改變想法了,沒想到她只是再一次重申她的決定。
『為什不適合?我要知道原因?』季倫表現出他平日難得一見的倔強。
雖然愛情顧問專家一再告誡戀人,說是對方拒絕你的時候,不要問理由!
因為,反正問了也是白問,既然已不能挽回什麼,若還要強問理由,反而會造成彼 此更大的傷害。
但他卻堅持要問出理由,只因為他不要自己深植多年的感情不明不白的被拒絕。
『沒有原因,沒有任何理由,我們兩人就是不適合。』她難過的說。
『我不認為我們兩人有什麼不適合的,莫非,是你認為我高攀了你?』他不甘心這 樣無緣無故的被拒絕,所以便胡亂的揣測。
『不!不是。』她急著否認。
千言萬語,教她如何說起呢?
她沒想到季倫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是何德何能、何其有辛的受到他的眷顧啊!
『既然不是,那麼我們兩人該是最登對的理想伴侶了。』他說。
是啊!他們兩人的確是很登對的颶想伴侶了。因為他們彼此的興趣理想與志趣都相 投,而兩人的才貌也都如此的出色,的確是滿登對的。
只是,社會的傳統觀念會如此認為嗎?人言可畏啊!她真的不敢再往下想。
『季倫,不要逼我。』她難過的求饒。
他並沒比她好受多少,她痛苦,他比她更難受啊!
『仲薇,我並不是逼你,我只是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拒絕理由,我不要讓我的人 生存有遺憾,你懂嗎?』
『季倫,你……你救我怎麼說呢?』
他的要求並不過分,是該給他合理的理由讓他死心,徹徹底底斷了這段情。只是她 不願意隨便找個理由來搪塞,而藏在心裹的痛,卻不知如何說起,唉!這真是一道難解 的感情習題啊!
『仲薇,我求求你。』他低聲下氣的說。
唉!面對這樣一個癡心又多情的小男人,她真的無法再偽裝下去了。
『季倫,我是一個有歷史、有過去的女人,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的。』藏在心底許 久許久的話,終於還是坦白的說出來了。
『不!我要的是現在的你和未來的你,我才不在乎你有什麼樣的過去,什麼樣的歷 史,你不要再用這麼荒謬的理由來拒絕我對你的感情。』他不假思索的喊道。
『季倫,你這是何苦呢?你這樣做,我很為難的,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的。』她痛 苦的幾近呻吟出聲。
『你在我心目中的價值是無可計量的,我對你的一切,沒有什麼所謂的值得與不值 得,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他的神清清楚楚的訴說著他的堅定。
天!沒想到他竟對她這麼癡情。
她到底該怎麼做?她真的迷惘了。
『季倫,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她淚眼矇矓。
『我選擇我所愛的,愛我所選擇的,我想這輩子我永遠不會後悔,甚至到下輩子, 下下輩子,永生都不會後悔。』他堅定又執著的表示。
『季倫!』仲薇豆大的淚水感動的落了下來了。
顧不得旁人好奇的眼神,他湊到她的身旁,緊緊地攬住了她,讓她在他懷裹盡情的 哭泣。
『哭吧!好好的哭一場吧!』他輕拍她的肩膀,希望她的淚水隨著壓抑許久的心情 一併宣洩出來。
沒想到,她拒絕他的理由竟是因為她過去的歷史、過去的陰影。
她的過去,他都知道啊!
仲薇曾經有過一段不倫之戀……初出茅廬,涉世未深的仲薇,在對方刻意的欺瞞下 ,無知的與對方談起了戀愛,那是她的初戀,也是她的最痛;當情到濃處,無法自拔時 ,才知道介入了別人的家庭,成了人人唾棄的第三者。
她的痛,他都知道,在那時,也是他幫她走出陰霾的……當仲薇被對方的老婆以狐 狸精的罪名逼得無處可逃,而家人、工作夥伴幾乎也不接受仲薇時,傷痕纍纍的她,只 好帶著破碎的心,無奈的選擇離開故鄉,易地求生。
後來仲薇來到台北,重新開始。因為工作的因素而與季倫有了接觸,原以為一切都 過去了,沒想到那個讓仲薇陷入無盡痛苦的男人,竟又出現了……像是平靜的湖面忽然 被丟進石子一般,他無恥的希望與仲薇再續前緣,百般的糾纏、無理的威脅,且軟硬兼 施,希望仲薇再回頭。
在仲薇陷入不知所措之際,季倫適時的伸出援手,向那個無恥之徒表明與仲薇已有 相當程度的感情了,希望他不要破壞,自此,那個無恥之徒才因此知難而退,從此在仲 薇的生活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