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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有人道,他是尼克國際煙草公司總裁尼克先生的私生子,陞遷才能如此平順,但沒人證實過這項傳聞;其實也毋需證明,因為這根本是空穴來風的謠言。

  邵桓禹全身上下儘管散發出英國仕紳的高雅氣息,然還是改變不了他黑髮、黃肌膚的標準亞洲人外表;而尼克先生可是正正統統的純歐洲系白種人、藍眼睛。

  外界愈是好奇、探聽他的背景,他愈是小心翼翼維護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王國,並且不時露出銳利的目光藉以隱藏內心不為人知的悲痛愴傷。

  *** *** ***

  「邵先生,真妮佛小姐今早有來過電話,從她的聲音聽來她好像很傷心,你想是不是該回通電話給她?」白承勤小聲問道。

  上飛機回台灣的前一刻,邵桓禹才驕傲地甩掉一名與富家公子哥公開較勁後,贏得的小牌女星真妮佛。

  對於那些曾經被邵桓禹捧在手心體貼呵護的女子,突遭他情冷淡漠或形同陌路對待,白承勤深感同情。

  唉,要怪就怪情已逝,無能挽回了。

  這回,他是聽了真妮佛傷心欲絕的泣訴後,不忍心之餘,才鼓起莫大的勇氣向邵桓禹諫言。

  」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費心。」邵桓禹用右掌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拍,怒喝道。

  白承勤嚇得肩頭一縮、兩手一垂,兩排牙齒上下打顫、全身不由自主地發抖。

  狠心無情地拋下梨花帶淚的真妮佛,邵桓禹沒有一絲絲離別的悲傷,反倒再次嘗到勝利的甘甜。

  小時候窮困的生活造成邵桓禹長大後有著不服輸的個性,總是盡力爭奪任何他想擁有或想要的東西與人。

  獲勝的滋味令他久久不能忘懷,更使他有了錯誤觀念,只要是想得到的東西,不論花再多金錢或時間,他一定要獲得並確實地掌握在手中。

  邵桓禹不曾間斷地享受著搶奪的競爭樂趣,而在奪取的過程中,也凸顯出他具有強烈的嫉妒心、佔有慾,和渴望被認同的感覺,

  「可是我覺得她……」白承勤打算為真妮佛求情。

  邵桓禹舉起手,要他閉上嘴、止住話,卻聽到他無力地一歎,低吟:「真妮佛,我盡力了。」

  白承勤反常的表現引起邵桓禹的好奇;一雙勾人的眼直盯著他瞧,好——會兒邵桓禹才試探性地問:「你覺得真妮佛適合我?」

  「不,我只是覺得閻羅王在決定一個人的死期時,絕對有他的理由。」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因為這回答根本是不要飯碗的表現,他竟大剌剌地批評起老闆。

  「哦。」他揚起兩道劍眉表現出饒富興味的模樣,並以低沉的嗓音問:「你的意思是指我給她的分手理由不夠充分。」

  「是!」既然飯碗鐵定沒了,那他就剛正不阿地回應,將這些話當作是在被槍殺前,有感而發的肺腑之言好了。

  邵桓禹先是一愣,再度打量起眼前這位跟著他兩年,處事能力特佳,卻十分懼怕他的特別助理。

  半晌,邵桓禹輕扯起嘴角,咧嘴大笑,「有進步、有進步,白承勤,我就是想要像你這樣直言不諱的人。」

  向來,邵桓禹只感受得到別人對他無止境的寬恕與包容,而那些全是來自於他們虛偽的外表與預謀的利益。

  從未有人無懼地向他直言,白承勤是第一人,這讓他甚感榆快,也認為用對人,更心喜身邊不再是被那些唯唯諾諾配合他,只求能保住一條小命的奴才包圍。

  「咦?」白承勤忐忑不安地看著善變的老闆,直聞見他爽朗的笑聲,才確定自己沒失去這份工作,與老闆關係反系得更佳。

  「我明白了,等會兒我會撥通電話給她,並告訴她更完美的理由。」

  「這就對了嘛!」過分高興之餘,白承勤突然忘記兩人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

  邵桓禹忽地斂起燦爛笑容,雖喜愛這毫不造作的真誠感覺,但也害怕接受這份親近,因為孤獨慣了的他一時間還不能適應。

  「邵先生,對不起。」白承勤連忙道歉。

  「沒、沒關係。」他搖搖頭。

  瞬間,兩人又恢復原有的陌生感覺。

  「這張支票麻煩你送到聯合勸募中心。」

  白承勤嚥了一口氣,輕聲喊:「五百萬!」

  邵桓禹年紀輕輕就位居國際公司的管理階層,外界對他的能力不曾質疑過,卻因他與眾多女明星或社交名媛間的關係複雜而漸漸有了負面的批評聲浪。

  有錢的英倫花花公子,重視金錢名聲,不重視他人感受的白領都會人……

  不論是才華洋溢、機智過人,或是不擇手段等褒貶參半的蜚短流長,他總是利眼一瞪,不願多加回應以冷哼作結束,因為這些批評言論不久後便會被他所做出的另一個公益善舉給掩蓋。

  他這般目中無人又富有愛心的表現老讓周圍的人摸不著頭緒。

  邵桓禹明白要使自己享有崇高的地位,不僅要求取物質上的滿足,還要當個事業有成的企業家和富有愛心的慈善家。

  「還有,麻煩你幫我調查這個女人。」他指著邀請函上項喬昀三個字。

  「是。」

  「通知關先生,今晚七點我會準時到。」

  「是。」

  「上回我請你幫我找的人找到了嗎?」他嚴謹的表情因口中所提到的那件事變得駭人,兩手並不自覺地握成拳。

  「還、還沒。」白承勤倏地低下頭、兩眼緊瞇,一副準備接受拷打的模樣。

  聞言,邵桓禹臉部的表情反變得柔和,「徵信社若還要錢告訴我一聲。」

  縱使一心想與那人見面,但邵桓禹卻不曾做好心理準備。

  「是。」彷彿獲得重生的白承勤眼睛突地一亮。

  「你去忙吧!」他重新拿起球桿、擺好小白球。

  「是。」白承勤退出辦公室。

  揮桿同時.一名陌生女子的身影突然鑽進他的腦海,讓他不由自主地默念著:「項喬昀。」

  項喬昀,關曳的愛徒,她又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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