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錯嗎?你剛才打了我一巴掌耶!我長這麼大,除了我老媽之外,沒有任何女人敢打我。」白浩偉放在小游腰上的手又使了點勁,將她更摟緊了一點,讓她更貼近他的身體。「哇!你真會記仇。」小游推著他的胸口,想離他遠一些,不過,他抱得她好緊,讓她連撤退的空間也沒有。
「喂!放鬆一點,我們現在是在馬路上,要是又有小流氓出現的話,可能會被收『保護費』喔!」
「什麼保護費?是『戀愛費』,這種小錢我還給得起,還有,上次我們其實不必逃走,以我的柔道身手,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你還會柔道?少逞強了,這樣謊話是很容易被拆穿的。」小游故意嗤笑的說道,就算她相信白浩偉的話,也不想給他戴高帽,讓他更加得意。
「你不信?」
「哼!你說了我就得信嗎?總要拿出點證明吧!」
「證明?好!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白浩偉突地彎下身,將小游整個人抱起來,引得她尖叫連連。
「喂、喂,你幹嘛?快放我下來呀!救命啊——」
「噓——你小聲一點,現在已經半夜三點了,你想把全部的人都吵醒,叫大家來看我凌虐你嗎?抱緊一點,不要叫。」他威協的說道。
「你到底想幹嘛?」小游不禁壓低了聲音,氣結的問道。
白浩偉將小游抱向車子,將後座的車門打開,兩個人躲了進去之後,他瘋狂的吻著小游,唇和舌尖在她身上的肌膚吮吻肆虐著,沒一處放過。
小游招架不住他強烈的攻勢,不由得發出微微的呻吟。
「白浩偉,我們總不能每次都在車裡吧?」
「小游,今晚我不想對你做什麼,我只想吻你、抱你,真實的感受到你的存在,這一個月沒看到你,我都快抓狂了,答應我,下次別再跟我玩這種捉迷藏的遊戲,我老了,受不了你再多幾次的折騰。」
「是、是,老頭子。」她嗔笑著,沒想到白浩偉居然會承認自己老?她向來欣賞成熟有男人味的男人,而白浩偉就是這種人。
「好呀!你還真的敢笑我老?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再度朝小游伸出魔掌。
「啊,不要再搔我癢,饒了我吧——」
這一夜,他們兩人就坐躺在車裡度過,聊天、玩鬧、親吻、愛撫,他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將在他們日後的記憶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因為,這一晚對他們而言,是幸福而甜蜜的,也是拉近他們之間距離、讓他們更瞭解彼此的一夜。
* * *
「紫殷,你待會兒出來巷口幫我拿東西——什麼?睡覺?你不要一天到晚只知道睡覺好不好?當心得了嗜睡症!」小游手捏拿著一大堆佈景用具和海報,耳邊夾著行動電邊走邊說。
下星期就要考試了,他們那組的組員說她平常沒空和人家一起練習,就派她負責一些美工佈景,她自知理虧就答應了下來,誰知居然有這麼多的工作要做,光是材料就讓她花了一個下午採買。
「你叫計程軾嘛!哈啾——」顏紫殷打了個噴嚏後,又道:「我才不是得了嗜睡症,我是生病了,所以請假在家。」她抗議的說道。
「才一段路而已,如果你出來幫我搬的括,我就不必叫車了呀!」小游皺著秀眉,看著擁塞的交通,搭計程車可能都沒她走得快。
「可是我頭真的很痛嘛!對了,你待會兒回來經過藥局,順便幫我買一盒頭痛藥回來。」
「什麼?」小游瞪著眼,她真是求助錯人了,這個顏紫殷不來幫她也就算了,還要叫她跑腿,她哪來的手拿呀?
「我說我頭痛,麻煩你幫我買……」
「喂,喂!我的手機沒電了,聽不到你說什麼,就這樣了,bye bye——」小遊說完後,就將行動電話關機,瞪著湛藍的天空翻白眼。
光是站在路邊發呆也不是辦法,她將放在地上的東西拿起來,才沒走幾步,那些海報、畫具便零零落落的掉到地上,她只得將東西全都扔到馬路邊,瞪著散成一團的用具,心中一股悶氣不知道該如何發洩?
誰知這時候身後聽見一陣喇叭聲,她低著頭不想理會,但那喇叭聲卻不間斷的在她後頭響著,她所有的煩躁和怒氣一古腦的全湧了上來,猛轉過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叫罵道:」按什麼按?馬路是你家開的呀!旁邊的路那麼大你不走,按什麼喇叭?」
「小游!你怎麼抱了那麼多東西?」
「珈樂……」小游看見從車窗探出頭的竟是華珈樂。
她看了看扔在地上的東西,乖乖的一件件拾起;華珈樂也已經跳下車,幫她將一部分的材料袋接了過去。
「還猶豫什麼?讓我載你一程吧!別跟我客氣了。」華珈樂自顧自的拿著小游的東西上車,一手還拖著小遊走近車旁,「反正開車的人不是我。」
小游聽到這句話,才注意到坐在駕駛座的男人竟是白浩偉。
此時她想抽身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坐進了車裡,如果這時候再下車不是顯得更矯情、更容易引起華珈樂的懷疑嗎?
白浩偉趁華珈樂不注意時,朝她眨了眨眼,她則趕忙迴避他的眼神。
「不需要我再重新介紹了吧?你們已經見過兩次面了。」華珈樂上車後,回過頭對小遊說道。
「不必了,你這位朋友很令人難忘。」白浩偉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著,引來華珈樂的笑聲,卻讓小游的心微微一悸。
「我是不知道小游如何,不過,我再怎麼難馴,還不是敗倒在你的西裝褲底下了。」華珈樂湊向白浩偉的腮邊,嬌嗔的說著。
而白浩偉則轉過頭,突地在華珈樂的唇上輕啄一下。
吻了華珈樂之後,他從後視鏡觀察坐在後座的小游,發現她將眸光移向窗外,故意忽社他和華珈樂親熱的動作。
她真的全然不介意嗎?如果不介意,她為何要將目光調開?他真正想馴服的人不是華珈樂,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