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謊的技術實在不太高明,誰都看得出妳不開心。不開心就不開心,為什麼還要裝出一臉的笑容,不累嗎?」
「少自以為是了,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她抿了抿唇。
「妳不想聽,我就不說囉!」
就這樣,袁媚俐不再說話,MARTIN也陪著她坐在路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太陽西下,吹起了陣陣冷風,她輕輕的打哆嗦,用手掌摩擦著光裸的手臂,希望製造出一些熱度。
「外套給妳穿吧!」MARTIN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你干曠對我這麼好?有企圖啊?」她睨視著他。
她不想給MARTIN臉色看,怎麼說他都陪她在這裡坐了一個下午。她是需要人陪,卻不想有人騷擾她,而MARTIN似乎完全瞭解她的想法,竟然就默不作聲的陪在她身邊,讓她不孤單,卻也能安靜的發呆。
「算是囉!我對妳很感興趣。」他老實的說。
「感興趣?男人若對女人感興趣,通常只是想騙她們上床而已。女人就不同了,她們付出的往往是全部的感情。」
「瞧妳年紀輕輕的,對愛情似乎感觸很深?」
袁媚俐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玩弄著修長白皙的指尖。
「妳才剛畢業,未來有什麼打算?」他問。
「我不缺錢花,也不想再讀書,至於工作,要是聽我爸媽的安排進公司做事,又太過無趣了。其實我也不曉得接下來要做什麼,又有什麼是我能做的。」
「來SHKILLA PUB吧!缺一個女調酒師,我可以教妳調酒,妳認我做師父。」看著袁媚俐似乎挺感興趣的轉頭看著他,他問道:「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嗯……」她側臉打量著他,「這是你拐我上床的第一步嗎?」
「我不用拐的,要妳心甘情願才有意思。」他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卻被她揮開手,還往一旁躲開。
「MARTIN,我不介意認你做師父,因為你的提議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但我必須告訴你,我的心裡已經有人了。」
「我不習慣勉強任何人,更不會勉強妳,一切都依妳的決定。」他笑道。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去跟你學調酒?」
她不想依父母親的安排進公司,更不想過那種朝九晚五的乏味日子,所以接受MARTIN的安排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在SHKILLA PUB工作,下班回家的時間已晚,剛好可以和袁在昕工作的時間錯開,眼不見為淨,她的心也不會再受到傷害……
「隨時。」
「那就今晚吧!」她當下就決定。
「小姑娘,妳還真急呢!」他低下頭看了看腕表,「先去吃飯吧!待會兒我們一起去SHKILLA PUB,好把妳介紹給其它同仁。」
「這一頓我請客,今天遇到你,真是我的幸運。」她主動的拉起他的手。
亦師亦友的特殊情誼,也因為袁媚俐肯對MARTIN放下戒心而逐漸展開。
「原來你是SHKILLA PUB的老闆,瞧瞧我今天是走了什麼好運。」
待MARTIN將她介紹給SHKILLA PUB裡面的員工之後,袁媚俐才知道MARTIN的身份。也難怪他能自作主張的聘用她擔任調酒師,但也因為由他引薦,招惹不少SHKILLA
PUB員工的側目和特殊對待。
「如果妳把我當作朋友,就不必管我的身份了。」他熟練的將雪克杯拋上拋下的,邊對著她說道:「其實,主要是因為我喜歡調酒,所以才開了SHKILLA PUB,過過調酒師的癮罷了!」
「嗯!」她點點頭,用一種純粹欣賞的眼光看著他自在的拋甩著雪克杯。
認真工作的MARTIN十分迷人,只可惜她已經心有所屬,否則說不定會被他所吸引。
「來,這杯叫做『藍色多瑙河』,就像妳那憂鬱的心情。」
「呵呵!我現在不憂鬱了。」她真心的笑道。
「是嗎?」
「至少今晚不會憂鬱。你快點教我認識那一瓶瓶的酒吧!」袁媚俐拿起雪克杯,也想試著為自己調出一杯酒來。
「嗯!這些酒都是國外進口的,酒香而醇,喝起來不會有苦澀味,滑潤入喉,微醺卻不醉人,是用來調酒的極品。」
「那這些量杯呢?」她像個認真聽講的學生,不住的發問。
接下來,MARTIN也盡所能的教導著她,從最基本的開始,一一向她解說,讓她更加認識謂酒的工作。
時間很快的流逝,當袁媚俐坐下喘口氣時,行動電話的音樂鈴聲一陣陣的響起。
她看了看腕表,已經凌晨了,屏幕上顯示著陌生的電話號碼,她狐疑的接起電話,心想會是誰打來的?
「喂?」
「媚俐,是我。」
一聽見手機裡傳來的聲音,她便認出是袁在昕。他還打電話給她做什麼?他不是不管她了嗎?
「有什麼事?」她冷淡的問道。
「是爸媽要我找妳,他們問妳什麼時候回家?」
「晚一點回去,我找到工作了,以後每天都會這麼晚回去,你要他們不必擔心。」她壓抑脾氣的對他解釋。
「什麼工作?這麼晚的時間會是什麼正經的工作?妳快回家,聽見沒有?」
「袁在昕,你這麼說,未免太客氣了吧!你乾脆說我就是在做不三不四的工作,這樣不比較直接?」她嘲諷的說道。
「妳現在在哪?我去接妳,免得妳又像上次一樣病倒在床上。」
「不用了,我就算是病死了,也不用你管,你只要顧好你的顏韻就好了!再見!」說完,她就結束通話,沒兩秒鐘時間手機又響起,她氣結的將手機關機,扔進皮包中。
「又發脾氣了?跟誰吵架?」MARTIN摸了摸她的頭。
「我得回家了,再不回去,說不定會被我那個惡毒的大哥鎖在門外。」說是這麼說,她還是必須相信袁在昕的話,如果不是爸媽擔心她,他也不會打電話找她。她可以和袁在昕作對,但並不想讓疼她的父母親煩惱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