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魯毅陽,拿開你的髒手——」
她抽嚥著,卻怎麼也擺脫不掉他沉重的身軀。
「話是你自己說的,我是你的買主,就算再髒你也得服侍我!你想當妓女,沒人攔得了你!」他雙眼赤紅,被她剛才所說的話氣得七竅生煙。
「不要——走開!魯毅陽,如果你敢強暴我,我會恨你一輩子!啊——」
她的尖嚷伴隨他狂野的衝刺化成無助的低吟。他不顧她的抗拒,腫脹的慾望狂猛的貫穿她的幽徑,摩擦的疼痛讓她的眼淚不自覺的滑落臉頰。
她睜著雙眸,看著魯毅陽在她身上起伏著,汗水和怨怒,還有許許多多無法形容的情緒相互交雜著,在她腦中形成模糊的色彩,皆亂了她的意識——
她對他究竟是愛還是恨?她似乎愈來愈無法分辨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割捨不下這個男人、終究要成為他情感上的俘虜,今生今世她是離不開他了……
☆ ☆ ☆
狂烈的激情在黑夜中悄悄落幕。
浴間裡傳來魯毅陽沖洗身體的水流聲,芙蓉則虛弱的伏在床上,動也不想動,臉頰上是乾涸的淚痕。
每一次的交歡都是情感上的征服,她敗了一次又一次,似乎連感情都一併輸了進去……
芙蓉伏在床頭邊,打開了桌几上的檯燈,發現一枚芙蓉水晶正泛著淡而清雅的粉色光亮。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芙蓉水晶,仔細的看著,一股契合的感覺侵入她的心靈,似乎在那一瞬間,也撫平了她心頭的自怨又憐。
「好美——」芙蓉著迷的輕撫著水晶葉瓣。
「放下!」
魯毅陽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一看見芙蓉手裡捧著周泊儒送給他的芙蓉水晶,於是迅速走向她並奪回。
「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它!」
芙蓉抿了抿唇,拉著被單裹住自己的身體,走下床。
「遮什麼,該看的我都看過了。」
魯毅陽邊說、邊將芙蓉水晶收進櫃子裡的收藏盒中,仔細的上了鎖。
他並不想讓芙蓉知道,當她離開台北後的每一個夜晚,他總是要望著這朵芙蓉水晶許久才能入睡,而心裡盤踞的全是她的身影。
「是誰送給你的禮物——」她咬了咬下唇,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魯毅陽拿著毛巾擦拭濕亂的發,從鏡子裡,他看見芙蓉裸露的背,他想看清她臉上的表情,想知道她是否有一絲醋意?
「你——」
「你不是要去洗澡嗎?還是你剛才還沒達到高潮,想再——」
「下流!齷齪。」芙蓉咒罵了一聲後,轉身走進浴室。
聽著從浴間裡傳出的水流聲,魯毅陽無奈的歎了口氣,躺回大床上,想了想,又將芙蓉水晶從櫃子裡拿出來,透過房內的燈光看著晶體裡的構造,看著看著,他有些倦了,眼睛也漸漸合上。
直到芙蓉沖完澡走出浴室,他才又驚醒過來。
「你要是把我當賊一樣防著,乾脆讓我搬離這裡算了!」芙蓉看著他連忙又收起那顆芙蓉水晶,滿腔的怨慰忍不住脫口而出。
「沒有我的同意,你別想離開。」聽見她居然說要搬走,魯毅陽的聲調又冷硬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沒有你的同意,我什麼事都別想自在的去做,我就在等著你對我厭倦的那一天!」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緊握著芙蓉水晶,然後走向她身邊。
芙蓉看著他慍怒的臉龐,有些畏懼的向後退了一步。
魯毅陽卻在這時伸出手,一把將她扯進懷裡。
「魯毅陽,你又想幹什麼?」她以為他又要對她動粗。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著替補你的位子?為什麼你偏偏一點都不在意——」
「你可以去找她們啊!」她說得連心都揪在一塊。
「我就偏要你!」他對她大吼著。
「你——」
「我就是要你!我要你的身體、要你的人、要你的心,如果這是一場講究輸贏的遊戲,在我沒有贏到這一切之前就絕不可能放過你,你明白嗎?」
他怒視著她,卻見她不為所動,飄忽的露出一笑。
「魯毅陽,那麼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你永遠都不可能贏得這場遊戲!」她說得斬釘截鐵。
「呵!我從來都沒輸過!」他信誓旦旦的瞅著她。
「那麼,這一次我會讓你嘗到失敗的滋味。」像是對他下戰帖,芙蓉仰起下顎,與他對峙著。
魯毅暢聽了她的話,扣在她手腕上的力量加重了,他將她強摟進懷裡,唇瓣粗野的封住她的唇,蹂躪著她,直到嘗到她唇瓣上滲出的血絲。
她根本已經不想掙扎,反正她的力量終究敵不過他,只是沒想到他最後竟會鬆開她,他凝視著她許久,眸中似乎透露許多令她疑惑的情感,但他旋即離開她身邊,拿了件衣服換上之後便準備離開。
「魯毅陽,你去哪裡?!」這麼晚了,他居然還要出去。
「我要去找一個有血、有熱情的女人,今天晚上,我不想跟一具沒有感情的肉體做愛!」
他憤怒的說完之後,拉開房門又重重的甩上,怒氣騰騰的離開。
芙蓉無力的跌坐回大床上,視線迷濛了起來,她真的沒有感情嗎?不,不是這樣的!只是他們之間已經阻隔了一道冰牆,讓她不敢、也不能釋放自己的情感。
魯毅陽只是想贏,贏得她的所有,而她不想輸,不想輸去她的全部……
這樣的輸贏遊戲到最後只會讓他們兩敗俱傷,可他倆卻雙雙落入這樣的圈套,怎麼地無法脫離。
她抬起掉落在地毯上的芙蓉水晶,感慨的想,一樣都是芙蓉,為什麼魯毅陽卻不能像呵護這顆水晶一樣的呵護她呢?
她的眼睛一眨,淚水隨之落下,滴落在芙蓉水晶上,彷彿是花朵在哀泣主人對她的遺忘……
☆ ☆ ☆
酒店裡,魯毅陽的身旁圍繞著數名妖嬈的女子,他在包廂裡盡情的飲酒作樂,看著那些女人對他百般討好,心情愉悅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