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縮回手,卻被他使勁的捉住。
他逼著她的手掌攫蓋在他的胸口,感受他身體的熱度。"很燙,對不對?"他另一手輕撫著她的臉蛋,"這房裡開了冷氣,我的體溫還是那麼燙。"
他的手指放置在她的唇瓣上,來回的撫摸著她紅嫩的唇,她在他的手指下微微的開口,他傾身向前,讓自己更加接近她。
"我們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這麼靠近……"他愈向前,她就愈問後躲,然後,他再度收縮臂彎,讓她跌入他的懷中。
"啊——"他端起了她的下顎,唇瓣覆上了她的。
"你說呢?"
"你不是要來談生意的嗎?我們還是不要──"他的手已經移到她的肩頭,輕輕的揉著她渾圓的香肩,並緩緩推下她身上的衣服,使她的肩膀裸露了出來。
他侵略的動作愈來愈明顯,她的推拒也愈來愈強烈,最後,閻旭將她狠狠地壓倒在床上,以體重制住了她的反抗,讓她無法動彈。"你以為這張床是用來打架的戰場嗎?"他惱怒的問。
"我不想要!難道你想強暴我?"她半嗚咽的說著。她曲起手臂,用手肘抵住他的胸膛,避免他接觸到她。
"你就這麼討厭我?"他硬是扳開她的手臂,生氣的瞪著她,然後撕開了她的上衣,露出了粉色的絲質內衣,他低下頭,殘酷的吻著她柔軟的胸,用唇吸吮,用牙齒啃嚙著她,在她的胸前留下一串串的吻痕──
"放手……救命……"她喊著,掙扎著,最後是電話鈴聲救了她。
閻旭冷著臉,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操起電話筒"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頓了一下,"什麼?該死的──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之後,他看著陸妍馨眼眶裡轉著淚珠,於是氣惱的擰起拳。
"你……你想幹什麼?"她抱住頭,以為他要打她。
誰知,她的兩臂被他強硬的扳開,他的臉龐就在咫尺,"陸妍馨,我沒那麼可惡!我不會強暴你、更不會打你!"
她咬著唇,怯憐憐的望著他,像是受驚的兔子,看著閻旭臉上狂暴的表情,她已經不敢再開口說話。
"我把你帶來這裡,是想跟你培養感情,讓你重新接受我這個人,但你卻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滿意?"
"你……"她眨了眨眼,將眼淚吞了回去。
"如果我說,你要我想清楚的事,我已經想得一清二楚,也做了決定了……你怎麼說?"
"閻旭,我……"她一時不能消化他所說的話。什麼事想清楚了?她早被他嚇得沒辦法思考了,他還要她說什麼?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顎,在她的唇上輕淺的烙了一吻。"晚上給我答案,現在,我有重要的公事要談,希望你能用這段時間想想我的話,好好的考慮——"
閻旭看著她恍愧的神情,無奈的輕撫她的臉頰,又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後,起身快速的著衣,然後離開房間。看著閻旭走出房門,陸妍馨甩了甩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是在幻想還是在作夢?她剛才居然看見閻旭溫柔的對他說話,還要她好好的考慮……
考慮什麼?老天!她彎身,用棉被蒙住頭,悶聲大叫了好幾次。他根本什麼都沒有說清楚,只是扔下一大堆讓她沒辦法消化的話就走了,他所謂的決定究竟是什麼?!
一群飯桶!
他特地來日本的分公司洽談生意,沒想到公司的職員居然告訴他,那名客戶在到達日本時,已被另一家競爭廠商給接走,好不容易讓他重新聯絡上,並順利地簽下合約之後,已是午夜十二點了——他看了看表,不知道陸妍馨現在在飯店做什麼?
他回到旅館,輕輕的打開房門,看見她躺在床上,懷裡抱著一顆枕頭,身體縮成了小蝦米樣。她的眉頭打著結,像是永遠也解不開似的,難道,他給她這麼大的痛苦,讓她這麼困擾嗎?
想起了前一晚和"寶貝"之間的對話,再想想自己加諸在陸妍馨身上的一切,他無力而挫敗的搖了搖頭。他就是"寶貝"口中那種令她厭惡及害怕的男人,如果陸妍馨對他有那麼一絲絲的愛,也被他的行徑和言語給嚇跑了,難道他希望陸妍馨也像"寶貝"一樣,抱著不甘不願的心情,將自已給他嗎?
不!那不是他要的。從第一眼看見她開始,他的情緒就一直陷在焦急和矛盾當中,他想得到她,卻又不敢輕易付出感情,他想要自由,但一顆心卻不由自主的被陸妍馨所囚困,當他愈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卻又無法得到她對等的回應時,他就只能用莫名的脾氣來掩飾自己的行為和感情……
也因此,他和陸妍馨之間的距離愈來愈遠,之後,他除了強迫她、威脅她之外,根本拿她沒有辦法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和她的關係會愈來愈糟。
她每每看見他時,就猶如看見毒蛇猛獸,然後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動物,一副只能任他宰割的模樣。每次一看見這樣的她,他的心就會抽痛一下,他真的不想陸妍馨因為害怕。因為無可奈何才和他在一起,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他的手輕撫著她的額頭,撥開她鬢旁的髮絲,露出她姣美的容貌,他忍不住的低下頭想吻她,但她卻在這時候張開了眼睛。
"啊——你——"她嚇了一跳,坐起身來,懷中緊緊抱著枕頭。
"你醒了……"他的手仍然停留在她的雙頰上,他輕噥軟語的對著她說話,話中彷彿帶著一絲惋惜。如果他的動作再輕柔一點,也許他就可以親吻到睡夢中的她,沒有反抗,沒有排斥、也沒有掙扎,而他也不必再花費許多的力氣,只為了降服她,或是得到她的一個吻。
"很晚了嗎?"陸妍馨問著,然後看見他點了點頭。她這才看著手腕上的表,沒想到小睡了一會兒,已到了午夜。端睨著他臉上疲累的神情,心裡想著他究竟去哪兒談生意?她懷疑的望著他,心裡轉著千百種的假設及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