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你……我只是……」
噢,過去真是噩夢一場!
想起和他當初慘不忍睹的初吻,還有一點也不甜蜜的擁抱,姜逸寒可不想重蹈覆轍,她又將刀子揮了幾下。「誰和你舊情難忘?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可是會讓你一輩子舊傷難忘。」
對方臉色一陣慘綠,驚訝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當然,在姜逸寒的持刀威脅之下,扛起瓦斯桶驚慌地衝出後門。正當她放下菜刀,身後響起零落的掌聲。
「喂,幹得好,老姐,幾年不見身手依然俐落。」
姜逸寒看見弟弟姜逸林,驚喜地衝向他,雙臂緊緊環抱。「哇,你怎麼回來了?也不通知一聲,想害我心臟病發?!」「是我要媽別告訴你,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什麼?!你比我還早回來?」
「嗯,早到出乎你的意料。」姜逸林以額頭撞了下她的。「嘻,也很不小心聽見初戀情人愛的告白,我的心又再度燃起青春的火花——」
她勒住他的脖子,「住口,嘿,別再說了,都是老媽幹的好事,一天到晚怕我嫁不出去,你別在一旁湊熱鬧,菜刀可還在。」
姜逸林趕緊舉雙手投降,嘻皮笑臉地說:「我才不敢咧,偉大的姜家大小姐、姜家掌上明珠,饒我一命吧!」
「沒那麼簡單,你得將功贖罪,快把你上個月在海灘舉行婚禮的事全都告訴我,Tony呢?他有沒有跟你回來?」
原本還洋溢著笑容的姜逸林立刻變了臉色。
他猶豫了一會兒後才說:「沒有,他還在美國。」
「怎麼了?」
「沒事。」他故意將臉別開,避開她的追問眼神,「我們只是意見不合,有些事還需要溝通,或許……和他分開一陣子比較好。」
「你有新對象了,還是Tony?」她叉起腰質問。
姜逸寒不喜歡弟弟這樣,老是糗戀愛對象,上個月才聽說他和Tony在美國加州海灘秘密舉行了一個同性戀婚禮,以為這次應該可以安定下來。
「別問了,先把你自己的問題解決吧!我看啊,你的問題可比我的嚴重多了。」
「你知道什麼?」她緊張地問。
「我知道我該知道的。」姜逸林對她揮揮手,笑著開溜,「有一些不該知道的……好像也知道了一點。」
「喂,你說清楚……」
她迅速追過去,想把衝上樓的弟弟抓過來好好拷問,然而卻在客廳與剛進門的人撞個滿懷。對方的個子還滿高大的,姜逸寒哀叫一聲,跌倒在地,屁股疼得再也叫不出聲音來。
她這是流年不利還是走霉運?反正自從沒了工作之後,什麼事都不順利。
姜逸寒揉著跌疼了的屁股,另一隻手則按著額頭,硬是將眼淚擠了回去。
突然有隻手出現在面前。
姜逸寒如在急流中見到了浮木,趕緊將手伸了過去。
「謝——」
另一個謝字還沒說出口,當她看見對方的臉,震驚得啞口無言。
為什麼?她在咖啡廳裡見到的那個男人怎麼會在她家出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啊,她就快昏過去了!
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接住了她。
姜逸寒的臉和他距離不到十公分,幾乎可以聽見他的呼吸聲。
這個時候,她的老弟再次出現在樓梯頂端,用著看戲的眼神注視著他們。
「喂,這是我跟你說過的天下無敵超級大美女,我老姐姜逸寒。對了,老姐,這是凌青,我朋友,剛剛忘了告訴你,他會和我們一起過春節,我的房間會暫時讓他住,請你把剛才丟在浴室裡的內衣褲收一收吧!」
???
「喂,那個人是什麼來歷?該不會是你的新歡吧?逸林,你這樣太過分了,才和Tony結婚一個月就另結新歡,然後還把他帶到家裡來,也沒有事先知會一下,把我嚇死沒有關係,你有沒有想過老爸和老媽的感受?」
姜逸寒趁凌青坐在屋外的躺椅上享受冬天的陽光時,趕緊將老弟抓過來盤問一番。
「老姐,你緊張個什麼勁?該不會是見到男人都會這個樣子吧?」姜逸林狐疑地盯著她。
「哪樣?」
「慾求不滿的恐男神經質。」他瞄了窗外的凌青一眼,「是不是很久沒有跟男人那個……」
「姜、逸、林,別以為你到美國讀幾年書,就可以用這種態度跟你姐姐說話!」她漲紅了臉大吼著。
「嘿,都兩千年了,你還在裝什麼處女情結?現在的男人都不吃這一套,瞧你見到男人就一副武裝,神經兮兮的,不是恐男神經質是什麼?男人見到你都被你的緊張嚇跑了,更別說想更近一步。天啊,老姐,是不是做研究把你的頭腦給硬化了,還是大腦都成了化石?趕快去找個男人好好把你的女性賀爾蒙激發出來吧!」
姜逸林意說愈過分,她氣得七竅生煙,圓滾的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
「你才要好好管管自己的女性賀爾蒙,不要隨便對陌生人亂放電,萬一這個凌青是個通緝犯,還是逃犯、殺人犯——」
瞧她氣得臉頰鼓鼓的,姜逸林心裡頭忍不住偷笑,「老姐,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我吃哪門子的醋?」
姜逸林指指屋外的凌青,「嘿,別否認你嫉妒我,能有這麼好的艷遇,遇上一個帥哥,還能邀請他到家裡來。」
「我才不希罕呢!老弟,你未免也太抬舉他了吧?那傢伙我才看不上眼呢,就算丟一千萬聘金過來,都不見得會選他。」
兩個人在凌青的背後指指點點,爭執不下,姜逸林認定自己的老姐八成是對凌青有好感,但姜逸寒偏偏嘴硬不肯承認。正當兩人吵翻了天,原本在屋外戴著耳機聽音樂、蹺著二郎腿享受優閒時光的凌青忽然起身,彷彿具有透視能力般地轉過頭來,瞧著窗內的他們。
姜逸寒一緊張,火速地蹲下。看見姜逸林若無其事地準備對凌青揮手打招呼,趕緊用力一抓他的衣角,硬是將他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