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也覺得這不算是件壞事,所以一直默許含香如此教育艷媚,直到有一天,含香又再見到她的前夫後,突然要我幫她找幾個年輕人到家裡來幫忙。」
「幫什麼忙?」羅禹震不解的問。
「我本來也沒想那麼多,就以為會是要他們搬搬重物,做一些費力的雜事之類的。一開始 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可在有一回我下南部去工作,待了三天才回來,一進她們家門,才發覺有些異樣。」
那何止是異樣,一回想到這,羅禹震猛地握緊拳頭,若不是他擔心會嚇著屋內的艷媚,那他早就一拳捶在牆壁上洩憤了。
「含香大概是真的崩潰了,才會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她……她在我出差的三天中,要求那兩位我請來的年輕男女,在……在艷媚面前做那種事……還要她仔細的看清楚……說這是為了她以後的幸福著想……」
「艷媚因為看見那事,失神了好一陣子,是我請心理醫生治療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她才慢慢開始願意跟我說話。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恨我自己嗎?」劉爺涕泗縱橫的捂著臉。
「如果我當年願意放下自己的身段,早一點將含香娶進門,含香也不會認識艷媚的父親,然後害慘了艷媚的一輩子,她一直都是一個乖巧又伶僑的女孩……」
「那艷媚她的第一次是被……」羅禹震問得心驚。
「我不曉得,我只知道艷媚對她自己已經不是處女這件事有很大的心結……」
老天!你究竟讓她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啊!
羅禹震從口袋中拿出鑰匙,悄悄的開啟門扉。他看見一臉憔悴的艷媚,正對著屋外的一片星空發呆。
她望 了羅禹震一眼,瞧見了他眼裡的傷痛,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知道劉爺已經將一切事情全都告訴他了。
他會怎麼看待自己呢?一個被人恣意玩弄過,還恬不知恥活著的女人?或者認為她雖然罪不至死,但她仍舊是髒了!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無法忍受。
她將視線調回到天空,不知何時滿天的星已經被動一大片烏雲給籠罩住,就跟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如果你想安慰我,大可不必,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然後呢?從此我倆不相往來?」
她頓了一下,仍舊是說出口了。「……如果,這是你想要的話。」
「老天!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他用力的扳正她的身子,瞅著她的眼。「你在說什麼傻話!為什麼你不替自己多爭取一些?一回夙敏的事情也一樣,現在你又想縮回自己的保護殼裡!」
「我有沒有爭取不都是一樣的嗎?」她的淚一滴滴的落下。「我母親從不在乎我的想法,自願的替我安排好了我的未來;夙敏那件事情也是一樣,你們都全聽片面之詞,就將我撇在一邊,我要跟誰爭取什麼?誰又會聽我說我想要些什麼?」
「連跟我在一起也是一樣嗎?我在你心裡也跟你母親一樣,就因為我要你,所以你就到我的身邊?你難道沒感覺到我從未把你當情婦看待?」羅禹震向她走近一步。
她覺得他自私也好、霸道也罷,他這輩子是不會放開她的!
羅禹震的問題讓艷媚愣了好一會兒,她想著這些日子的甜蜜,她無法昧著良心說她並不愛這種生活,雖然一開始 只不過是為了想完成她對母親的承諾……
「你說呀!為什麼當我願意聽的時候,你卻又什麼都不願意說了?」
一個已經被人糟蹋過的身體,能夠乞求一份真心的感情嗎?她能夠不去理會對母親的承諾嗎?
「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絕對會讓你實現。」
「我……我想留在你身邊……」
「乖女孩,我就是等你這一句!」羅禹震伸出手臂,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
一輛銀色的跑車在夙敏的面前停下,她抿了抿嘴,毫不猶豫的坐上車。
「我要的資料呢?」夙敏伸長了手,要陳健拿出她想要的東西。
「你也別這麼急嘛!」陳健將她的手抓到自己的唇邊吻了一下。「這麼久沒見了,也不跟我多聊幾句。」
「我要先看東西。」
「好好好。」陳健從自己的座位旁拿出個牛皮紙袋,交到夙敏的手中。「我們做過的約定……」
他可是看在待會兒可以Happy Happy,才答應幫她調查這些資料的。
「我不會忘記的。」她從紙袋中拿出厚厚的一疊紙張,仔細的瞧著每一頁所記錄的東西。
這女人還真是賤呀!想不到她那個身體竟然被自己母親的情人玩過呢!
她看著資料上頭寫著有關柳艷媚所做過的事、所到過的地方,翻到最後一頁,她赫然瞧見柳艷媚竟是羅氏的設計師——May!
還說什麼不碰公司裡的同事,哼!
她從中抽出一張資料,要陳健在前面的7-11停下。
「幫我去多影印幾份……」她算了算設計部總共大約十多人,再加上羅禹震他的父母和妹妹那裡……「幫我影印個二十份好了。」
「做什麼用?」陳健好奇的問。
「我要她身敗名裂!」她狀似隨意的說,但其冷 然,令陳健不禁吹了聲口哨。
一待辦妥她所交代的工作,陳健上了車,涎著一張臉,湊到夙敏的面前。「小敏兒,我們接下來的事情呢?」
夙敏緊抓著那疊厚厚的影印紙,瞄了一眼陳健那猥瑣的臉,心裡不覺把他跟羅禹震做比較……
「隨便你要到哪裡吧!」她頓了好一會,才不會乎的說。
什麼都沒有關係了,如果不是羅禹震,她跟誰上床都沒關係……
艷媚在回復精神後,隔天一大早便去上班。
她跨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辦公室,瞧見有個人影等在她的辦公桌前,她迷眼一瞧,發現是夏光和。
「夏主任……有事嗎?」她將手上的設計圖一古腦的放在自己的座位上。
夏光和俊秀的臉蛋略紅了紅,忙不迭的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兩張紙,將其中一張放在艷媚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