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定的一次約會過後,如果他們對彼此有意,當然就可以繼續交往下去,因此,有不少人抱著找對象的心理,來參加這場拍賣會。
至於拍賣所得的款項,則全數捐給慈善機構。
人都是有競爭心的,在這種情況下,哪家名暖的身價最高,就成了眾家女子競爭的另一項目標。
「這是什麼怪宴會……為什麼連記者都得穿著禮服出席?而且,我聽說大部分受邀的記者都是女性。」
蘭馥拿出邀請函和記者證讓門房檢查,這才踏入演奏著悠揚樂音的拍賣會場。
拍賣會要到十點才會開始,在那之前,則是讓與會者彼此熟悉的時間。因此,會場的佈置與其說是拍賣會,其實更像是場舞會。
在現場演奏的魅力下,已有不少人在舞池裡翩翩起舞。
蘭馥其實很想等到十點再進場,但拗不過攝影記者的要求,這才提前進場。
為什麼他們必須一同進場?
因為主辦人嚴格限定,一家媒體只准讓一名文字記者,和一名攝影記者入場,為免造成混淆,才規定這兩名記者須一同進場。
也是因為如此,蘭馥才會早早就走進這裡。
一般的宴會,就算準許媒體入內採訪,對於記者的衣著,最多也只要求著正式的套裝。蘭馥還是頭一回遇到,要求記者著禮服入場的宴會。
說起來,這場拍賣會還真有不少引人遐思的地方。
「當然是因為陸家老頭想多幾個機會。」攝影記者小李說道,他從一進場就拿著相機猛拍。他口中的陸家老頭,指的正是這回的主辦人。
「什麼機會?」這跟她得穿禮服有什麼關係?
蘭馥並不知道,小李所謂的「機會」其實僅對女記者有用。
「哎呀,蘭馥你不想趁機釣個金龜婿嗎?」發現蘭馥沒聽出自己的弦外之音,小李顯得有些失望。
「金龜婿?」蘭馥應得敷衍,因為她正忙著看有誰來參加。
左看看、右瞧瞧……來參加的人還真不少。
「嗯,現在北部的有錢男人,而且是未婚的有錢男人幾乎都在這裡,難道還不是釣金龜婿的好機會?」小李放下相機,白了蘭馥一眼。好像在說——
你真不識貨。
「再說,你今天打扮得這麼美,如果不趁機釣只金龜婿,未免對不起自己。再看看四周,有多少男人盯著你大流口水。」
小李誇張地比畫著,不過,他的動作雖然誇張,但他的話可沒半分虛假,蘭馥今日的裝扮,就算沒有艷冠群芳,也絕對稱得上是魅力四射了。
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被緊緊包裹在黑色小禮服下,純黑的色調,映得她的肌膚更是似雪白皙,禮服的設計雖然簡單,但既嬌且艷的蘭馥就是最好的妝點了。
眨巴著的長長羽睫下,是雙水汪汪的大眼,再配上一張櫻桃小口……那嬌滴滴的模樣,是男人都恨不得能立刻把她吞下去。更別提小禮服下的一雙修長美腿,單單只是瞧著那雙腿,就已讓在座不少男士心猿意馬起來。
而她那頭如瀑長髮,則被高高地盤起,僅露出一截引人遐想的雪白頸項,禮服其實並不暴露,甚至該說是把蘭馥包得半點春光不洩,但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性感訊息,卻不是衣眼所能遮掩去的。
這樣的蘭馥,一踏進會場就吸引了眾多男亡的目光,交頭接耳地想要知道蘭馥是誰,紛紛猜想著她是哪家的美麗千金。
所以小李才會說,蘭馥若不釣只金龜婿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就算是釣金龜婿的好機會,但我沒興趣釣啊。」
蘭馥涼涼地說出欠扁的話,但這種自信也只有美女才有。
其實,也怪不得她會這麼說,因為她現在一心只想重返戰場,抓回先前被迫放棄的機會,所以羅!釣金龜婿暫時不被她列入考慮。
「還真沒見過你這種人,一般人要是有機會,哪個不想嫁人豪門當少奶奶?就你一個擺明機會就在眼前,還傻傻的把它往外推。尤其現在陸家老頭的意圖明顯,根本就是個空前絕後的大好機會。小姐,你確定要放棄?」
「小李,你可不可以直接講清楚?難不成主辦人真想搞個盛大的相親會?」
什麼空前絕後的大好機會?!小李說得未免誇張。雖然在看到邀請函時,蘭馥心中的確有些懷疑,但她怎麼也不能相信,主辦人真正打這種主意。
「小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懂?」小李以掌擊額,大有想要仰天長嘯的態勢。「誰不知陸家老頭廣發邀請函,為的就是想替他的金孫找個老婆?」
這麼講夠白了吧?!
「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把這個拍賣會,搞成超大規模的相親會呢?要知道,來參加的未婚男性也不少,難道他們不怕會減少成功機率?」
蘭馥只是隨口問問,她並不在乎那位陸家金孫找不找得到老婆,一切都只是隨便聊聊、打發時間嘛!
「壞就壞在那位金孫不想找老婆,所以陸家老頭才會這麼心急,又不能太明目張膽,才會打著拍賣會的旗號,暗地裡為金孫找對象。」
小李越說越像有那麼一回事,聽得蘭馥是一楞一楞地。
「說真的,小李,你有沒有興趣轉職當文字記者?我覺得你比我還專業耶!」蘭馥說得相當認真。光憑一張邀請函就可以聯想得這麼多,蘭馥敢用自己的飯碗來打賭,那個禿頭老編肯定會喜歡小李這種記者。
「哎喲!你就別取笑我了。」小李笑了笑,自己只是愛聽、愛說八卦罷了。
「哈哈哈……」
忽地,第三個聲音插入。
低低的笑聲引得蘭馥和小李轉頭,看向多出來的那個人。
即使察覺自己成為焦點,男人也僅是微微一笑,泰然自若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剛好聽到你們的談話,因為覺得你們的對話很有趣,所以忍不住笑了出來。」
「喔,沒、沒什麼關係啦!反正我們也只是隨便說說的。」小李沒什麼戒心,搔搔頭就把話題給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