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普通的商業聯姻,很少會指定某人吧!尤其是家中還有其它人選,就算這個跑了,也還有其它的備用人選啊。
「你是希望我娶別的女人嗎?」他問,眼裡有著濃濃的不悅。
「你、你問我做什麼?」蘭馥一驚,突然有些心虛。奇怪,為什麼她會有心虛的感覺?好像她不應該說這句話似的。
「我以為你是當事人之一。」他瞇眼,又欺近她一分。兇惡的表情像是想把她拆解入腹似的。
「我?」蘭馥指著自己。他們聯姻他的,她什麼時候又變成當事人了?
再怎麼說,如果他想娶別人的話,都是他自己的事啊!可是……為什麼她心裡會有種酸酸的感覺?
就在蘭馥以為自己會被酸味淹沒前,戰之彧忽地冒出一句話——
「除非你不是我的女朋友蘭馥。」
蘭馥睜大眼,有些感動於他的肯定,但私心裡,她還是想鬧鬧他。
「我好像沒承認過這件事喔!」
戰之彧一驚,但隨即看出她的眼帶笑。這一回,戰之彧沒再說話,只是輕輕吻上她的唇,用自己的唇證明他的心。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人兒啊!
第九章
一吻既罷,戰之彧仍捨不得放開手。
因為他心愛的人兒終於接受他了,這教戰之彧如何能放手?
正在濃情蜜意之時,蘭馥突然連著吸了兩口短氣,接著又是兩口短氣,又兩口短氣……
「小馥,你是怎麼了?」戰之彧擔心地看著蘭馥,怎麼她淨是吸氣,卻又不吐氣?
「我—我—哈啾、哈啾、哈啾—」隱忍了老半天,噴嚏仍是不受控制地打了出來。
「感冒了?」戰之彧關心地抽了張面紙給她。不會是被他傳染的吧?
「大、大概吧。哈啾。」總算是打完噴嚏,蘭馥感覺舒服多了。「喂,別忘了我是個記者。你把這些事都告訴我,難道不怕我寫成了新聞?」蘭馥睨著他,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戰之彧沒有吭聲,只是定定瞧著她。
被他瞧得很不自在,蘭馥懷疑地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不會又想害我丟了工作吧?」
既然有過前車之鑒,蘭馥當然有點害怕,上次是被調去寫娛樂新聞,這回再讓他下去攪和,她肯定會丟了工作。
看著她心驚膽顫的表情,戰之彧突然笑了。
「你會怕嗎?」
蘭馥推開他的臉,不想再看他笑得可惡的表情。
「當然怕,我上回什麼都沒做,就被你調去寫娛樂新聞,再來一次的話,我肯定丟了工作。我為什麼不怕?」
「你是我選擇的人,所以我信任你。如果你真這麼做了,那就當作是我識人不清,我不會再找你工作的麻煩。」戰之彧斂了笑,用再正經不過的表情說著。
蘭馥心底一甜,這才笑逐顏開。
「好答案,賞你一個吻。」
還有任何的甜言蜜語,會比情人的信任更甜入心底?
她主動攬住他,紅艷的唇嘟到他面前,忽地,她停止了動作,紅唇就僵在他的唇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怎麼了?」發現她不再動作,戰之彧顯得有些失望。
「我不能再把感冒病毒傳染給你—尤其是你昨天還在生病呢!」蘭馥擰眉,正準備縮回身子,卻感覺到腰際被人穩穩固定住。
「你不能這麼殘忍的收回獎賞。」戰之彧收緊臂彎,將她徹徹底底地困在他懷中。「身為受害者,我有權向你求償。」
「受害者?」她問,看向他的亮晶晶眼底有著笑意。
誰見過受害者會把加害者抱得緊緊的?
不過,蘭馥並不反對有這樣的遭遇,事實上,他的懷抱舒服極了。自從舞會之後,他們還是第一回這麼靠近,她似乎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在舞會當時,她還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實心意,但現在……
她再清楚也不過。
人生的變化還真是難以預料。蘭馥有些感慨,但也甜蜜地接受了這變化。
「是的,我是受害者。」戰之彧看起來也很安於這個角色,他抱著懷中的美麗人兒,一小口、一小口地在她身上攻城掠地:
他每次只給予小小的一個吻。
臉上、頰上、眼上、眉上……每塊肌膚都得到一個小小的吻,不一會兒功夫,他就親遍了她的臉,卻只有那點朱唇碰也不碰。
「噢!你這可惡的傢伙。」
蘭馥快氣死了,他挑逗她,而且是明顯地以玩弄她為樂,好幾次他的唇幾乎擦過她的,卻又遲遲不肯落下。
最後,蘭馥終於忍耐不住了,她把那個正在啃咬她下巴的男人拉起,紅唇嘟起就想侵犯他的唇。
但她才開始動作,戰之彧就制住她的行動,反將她拉向自己。
帶著幾分惡意玩弄的性質,他的唇就在她的前方,甚至不滿五公厘的距離,他輕輕啟唇,說道:
「親愛的,你剛剛不是才說過,絕不能把感冒病毒傳染給我嗎?怎麼你現在又改變主意,想讓我再次生病?」
他的氣息噴拂在蘭馥臉上,兩人親暱得就好像在分享同一口空氣,蘭馥苦惱地皺眉,她現在一點也不介意自打嘴巴啊!
「讓我吻你,這是我欠你的獎賞。」她攬住他的頭,滿是誘惑地說道。
「不。」
出乎意料的,戰之彧搖頭。
「為什麼?」蘭馥睜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我現在比較喜歡當受害者,因為可以無限求償……」
戰之彧的話,消失在蘭馥的唇際。
她柔軟的紅唇像是棉花糖,既甜又軟,含在嘴裡就像要融化似的,他像是貪吃的孩子一般,在她的唇上流連不去。
「求償嗎?」她氣息不穩地問道,嗓子因熱情而顯得沙啞。
「是的,你必須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戰之彧忙著吻她,幾乎沒辦法好好說話。
「你到底有沒有季節觀念?老穿成這副德行到處跑……」他的手在她的短裙上游移,警告似的扯了扯那片單薄的布料。「難怪你會感冒。」
「我怕熱嘛!」蘭馥皮皮地答道。而現在她更熱了,都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