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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小心!」歐慕華順勢將差點跌落的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早跟你說過很危險的,幸好我及時抓住。」

  「都是你啦!差點害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夏惱怒地瞪罵。

  說者無意,可這句濫用的成語卻教歐慕華好心虛,以為她在影射他那天的偷襲。

  「幾天沒見到你,你躲哪兒去了?」幸虧她很快轉移話題。

  「呃……我最近比較忙,回來時你們都睡了。」

  其實這幾天,他都跑去倫敦的高級俱樂部荒唐。

  接掌家族企業後,除了必要的社交,歐慕華花在女人身上的時間並不多。即便有「需求」,大半也是自己解決,若非近來的慾望超強,他也不會想出去「均衡」一下。

  放縱了數夜,按理也該夠了吧!但是,一聞到夏身上那股淡淡的體香,「種子部隊」又蠢蠢欲動了。

  歐慕華不禁懷疑,莫非他的精力「搾」得不夠干,否則怎會一靠近這個女人,腦子裡又不斷冒出淫念?

  唉!明知該和她保持安全距離的,然而那只捨不得分開彼此的手,依舊任性地掛在她腰際,甚至——纏得更緊。「聽說你的儀態課大有進步?」

  儘管不常在家,他對她的一切可是瞭如指掌。

  出乎眾人意料,夏不僅把「淑女守則」背得滾瓜爛熟,走路也不再歪七扭八,連髒話的「出口率」都大大降低。櫻子因而誇讚不已,直說她是教過的人當中,領悟力最強的學生。

  「那當然!」她紅撲撲的小臉,因得意而顯光彩,「我豈能讓日本鬼子恥笑中國無強者?」

  面對接二連三的打擊,有的人可能對未來失去信心,有的則認命地承受,而夏,就是那種愈挫愈勇的人。

  「本姑娘天資聰穎,只是對唸書沒啥興趣。真要讓我下定決心,別說碩士了,我連博士都拿得到……」

  哇啦啦噴了堆自負的口水後,她才察覺兩人過於親密的摟抱。

  「喂!你耳朵重聽嗎?幹嘛湊得那麼近?」

  「我只是……」眼睫半垂的他,只與她的唇片毫釐之距,「想『驗收』一下你的學習成果。」

  吸入鼻中的空氣,混合著一種屬於男人的陽剛味,也紊亂了夏的心。

  平常不輕易讓異性靠近的她,這次居然沒起雞皮疙瘩,還覺得他身上那股清爽的古龍水味亂好聞一把的。

  「成果?」只是呵!怎麼胸口直像發燒似的,燙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他碰了下她頰側說:「在國外,這是一項極為重要的禮儀……」

  夏柳眉一挑,「你知道那些吃我豆腐的人,是怎麼『屎』的嗎?」

  「我沒有要輕薄你,」以指描繪她性感的唇形,他正經道:「我只是示範給你看,『親吻』也有等級之分的。」

  「什麼等級?」半是被他認真的態度唬住,半是難以抗拒微麻的摩擦感,夏縮回了傷人的利爪。

  「輕貼頰側表示是普通朋友,而這裡、這裡……」他分別在她的額頭、鼻樑和耳際點了點,「是屬於親人的。」

  「還、還有呢?」那道低魅的嗓音,迷失掉她的理智。

  「至於這裡……」歐慕華捧起她迷惘的臉,蜻蜓點水似地印了下她的唇,「只屬於『特別』的朋友。」

  「嗯?」多特別?

  「至於接觸時間的長短,則取決於你們之間的親密度……」

  話落,他完全佔據她的芬芳。

  彷彿被威力十足的氫彈轟到般,夏的腦子倏地一片空白。她無力去判別這樣算不算被佔了便宜,只能呆呆地張開雙唇,授權他進一步的侵略。

  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單舞技差,吻技更是有待加強……

  除了奇怪夏的好騙外,歐慕華更訝異於她的青澀。和上次睡夢中的拙然相較,她清醒時的反應並未高明到哪兒去。

  滑入的異物在齒頰間放肆,被魔沫惑染的夏,不知不覺中勾住他的頸項,開始反被動為主動。

  兩條小舌玩著時而追逐、時而糾纏的遊戲,他們甚至忘我到撩剝對方的扣子而不自知——直到樹下傳來叫喚的聲音。

  「對不起!少爺,可否打擾一下……」

  「亨利?」他是什麼時候走近的?

  夏立即尷尬地解釋道:「呃……我們……我們正在『複習』禮儀課!」

  「我知道!」老管家的嘴角浮起一抹瞭然的詭笑。

  「什麼事?」歐慕華鎮定地理理凌亂的上衣。

  「啊?」這時她才發覺胸前掉了兩顆扣子。

  陡然而生的羞暈炸得夏滿臉通紅,並蔓延到耳根子。

  噢!她真巴不得咬掉那條「欲蓋彌彰」的舌頭。

  而瞧進眼裡的亨利顯然在極度壓抑著,以至嘴形有些扭曲。

  「巴斯公爵到了。」不過,薑是老的辣,他的聲音仍然保持著平穩的語調,「他正等著和您討論授勳的事宜呢!」

  第五章

  「叩、叩、叩!」

  洗澡洗到一半,歐慕華聽見有人在敲門。關掉水龍頭,他隨便圍了條毛巾走出浴室,只見夏站在櫃子旁望著他和弟弟的合照發呆。

  「咦?你怎麼進來的?」

  「啊!」瞥見他那副光裸的上身,她反射性地遮住雙眼。

  想不到手上的相框因而鬆脫,玻璃應聲碎了一地。錯愕的夏忙彎下身,準備收拾殘局。

  「別碰!」歐慕華急著衝過去,卻忘了穿鞋,「哇——」

  看到他抱腳大叫著,她更慌了,連忙推他坐到床上,張口就含住那根被扎到的趾頭。

  「你……」

  血液被吮出的快意,有如雷亟般劈得他動彈不得,直到想起她的舌頭可能因此受傷,歐慕華才急忙縮回腳。

  「我吸痛你啦?」夏直覺地問。

  「傻瓜!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很危險的?」要是吞進玻璃碎片就糟了,他怒斥道:「為何你每次做事都不經過大腦?」以為他在責怪自己的粗魯,夏歉疚的淚水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人家也不是故意要把事情搞砸的嘛……」

  上回差點毀了他價值連城的骨董,這次又摔壞他的照片,這個男人若非被她咬傷就是被扎傷,莫非他們兩人八字相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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