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的音樂……」似曾相識的旋律,讓悶低著頭的歐慕華猛仰首,剛好那舞者也回過身。「小?」
天哪!他是在做夢嗎?否則那張他朝思暮想的甜美臉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女郎的身上雖然罩著層薄紗,但黑色的胸罩襯出雙峰的雪白,讓分明的峰溝更加誘人。許多藉著幾分酒意壯膽的男士,便吆喝著「快脫、快脫」。
現場的氣氛才要high起來,突然一道人影竄上台。
「啊——」失聲尖叫的舞者,竟被那名高大的男子倒頭栽地扛離。
「歐慕華?」那些認出他的同學們,無不錯愕地瞪大眼睛。
「各位!」早料到有此結局的希驥,便以麥克風向眾人宣佈道:「剛剛那場表演純屬義務贊助,但顯然有人已『慾火焚身』得急著找另一半發洩了。」
噓聲因而四起,「搞什麼鬼嘛!原來是歐慕華的馬子喔!」
「誰教我們四劍客的感情比兄弟還親?」新郎倌已是笑不可抑。
當然也有人惋惜,「那麼好的身材,可惜只能看一下下……」
「別不知足了。」希驥不禁朝那群好色的同學輕嘖一聲,「要不是歐慕華的肚量夠大,你們哪來的眼福?」
單豫雍便揶揄說:「是啊!換作我,我才捨不得讓大家欣賞我老婆的身材咧!」
???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夏打著壯碩的虎背,一路被扛進了貴賓休息室。
「我千辛萬苦地找你,而你居然跑來這裡大跳艷舞?」歐慕華將人狠狠地摔到沙發上,從齒縫迸出不滿,「你、你想氣死我嗎?」
「你已經結婚了,幹嘛又跑來找我?」她也氣憤道:「我可告訴你喔!我夏絕不會『二女共事一夫』的!」
「我什麼時候結婚了,怎麼我自己都不曉得?」
是誰給她這項荒謬的訊息的?
「你還想狡賴?希雪把婚戒都亮給我看了,而且希驥也說,我錯過了歐瑞家的世紀婚禮……」
「你看到的是這只戒指嗎?」他青著臉掏出鑽戒。
「沒錯!不過……東西怎麼在你這裡?」戒指的主人呢?
「廢話!」歐慕華氣呼呼地往她手指一套,「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要不是希雪的挑撥離間,我和你早舉行完婚禮、跑去世界各地度蜜月了!」
「我……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望著套入中指的金屬,她總覺得眼前的幸福似乎不太真實。
「不!這回王子真的找到灰姑娘了。只是……」歐慕華重重地捏了那張茫然的臉頰一把,「他萬萬沒料到,會在這樣的『場合』遇見他的新娘。」
「哇!」夏痛得差點擠出淚來,「你以為我天生犯賤啊?還不是被你的朋友逼的!」
於是她將回台灣後的倒霉遭遇,一古腦兒的向他投訴。
「希驥說,我只要做做樣子、做個開場白就行了,到時候會有別的『小丑』來接演後面的重頭戲。我也覺得奇怪呀,五百萬哪有這麼好還!」
原來是那傢伙把人藏了起來,難怪他動用了一切人脈和關係,都尋不到夏的下落,但……希驥為何要這般耍弄他,還害他在同學面前出盡洋相?
「他媽的真是該死的混蛋!」歐慕華不禁氣掄起拳頭。
這口鳥氣若不找個機會出出,他的後半輩子肯定會過得很不舒坦!
「嗄?」夏不由得傻眼了。
從不罵粗話的歐慕華竟也破了例,可想而知,他一定很氣自己了。
好可怕喔!那雙緊握的大拳頭,不曉得會不會對付她的屁股?而為了降低殺傷力,她最好拉個替死鬼來分擔風險。
「趁著希驥還沒走,我去找他理論……」夏僵笑著轉身。
「等等!」歐慕華擋住了她,並將門鎖上,「咱們之間的帳尚未清算完呢!」
「什、什麼帳?」完了!「皮肉之痛」逃不掉了!
他不悅地數落道:「首先,你不該隨便聽信希雪的鬼話,這表示你根本不信任我的愛。」
「呃……」這點她無言反駁。
「第二,你撒謊說要嫁給比爾,完全沒有顧慮到我跟他的友誼是否會因此而破裂。」
「你明知人家是因為……」賭氣嘛!
「我只知道你後來的不告而別,害我急得差點心臟病!」這是第三條罪狀。
「可是!」她的日子也過得很慘耶!
「而你在有困難的時候,居然不來找我,反倒答應希驥的償債交易?」他的眸色加深,象徵著風暴的凝聚。
「對不起!」夏終於有了一丁點的愧疚感,「我害你丟盡臉了。」
「丟臉事小,但你由著別的男人吃免費冰淇淋,我的精神損失才大。」
歐慕華說著扯下頜帶,捆綁在她的雙手,一副要宰人的模樣。
「是是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她乾脆閉上眼睛,「咯!要殺要剮隨便你了!」
「傻瓜!我愛你都來不及了,哪捨得對你使用暴力呢?」
歐慕華說著剝開她的胸罩。
夏訝睜開眼,只見那對藍眸中的戾氣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邪魅的紫光,而她飽滿的蜜桃也被牢牢掐握住。
「呃……你不會想在這裡『索債』吧?」
「你說呢?」他接著扯下她性感的蕾絲內褲。
夏立即哀求道:「不行啦!若是被外面的賓客聽見,那多糗啊!」
「放心,我會幫你『降低』音量的。」
他詭笑著封住她的唇,淫邪的指頭開始愛撫她的敏感地帶。
「唔——唔——」不要啊!
她掙扎的低嗚,很快隨著他高明的挑逗而變調。
「嗯……呃……」
而這曲浪漫的樂章,就叫做「愛的進行式」!
後記
很早以前,就跟姿姿提過寫序的事。
雖然她的「拖功」令人佩服之至,但這本稿子也是在幾經波折後才得以問世,難道命運已注定,「改行當淑女」必須「難產」而生?
坦白說,稿子被兩度退回大修改的經驗,對衣若薰來說還是頭一回。這不僅嚴重打擊了我的信心,連帶也影響到寫稿的情緒。我不禁懷疑,是否創作的路子已走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