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耶!不過東森先生在我們飯店有他專屬的貴賓套房。」
「貴賓套房!」也顧不得文芳的等待了,郝勁波拔腿即跑,「噢!該死的東森,要是你敢動溫馨一根寒毛的話--」
他發誓!他會殺了他!
第六章
當森先生把房門反鎖時,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我頭暈得厲害,你不介意幫我脫掉西裝吧!」他賊兮兮地將鑰匙塞入口袋。
「不……不介意!」毛毛然為他脫下外套,溫馨的手還來不及取出鑰匙,已被他攬向大床,「東--」
「噓--」東森點住她尖叫的唇,「小美人,你別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可是……」你幹嗎壓著我?
熟悉的恐懼感漫上心頭,溫馨好後悔,不該輕信那句「有點不舒服」的謊話傻傻地攙扶他上樓休息。
「我隻身奮鬥多年,始終尋覓不到一個適合的對象……」他重複著拐騙嚮往異國婚姻的女子的伎倆,「見到你的瞬間,我就知道你是我心目中理想的伴侶。」
「東……東森先生,你喝多了。」她害怕得嚥了口口水,「不打擾你休息,我下樓去了!總經理還在『等』我呢!」她強調。
「郝勁波只要有美女相陪,哪會記得屬下的存在?」
他的實話刺得溫馨的心隱隱作痛。開始時,她從不奢望總經理多看她一眼的,然而相處數個月後,她在危急關頭最想看到的人,竟然是他!
「不……不會的!總經理說……要送我回去的!」她不穩的聲音無異是自欺欺人。突然一隻大手揉疼她的胸部,「你幹什麼?」
「我懷疑,你上司平白無故多帶了個女伴來幹嗎?」東森貪婪的眼神掃過她的豐胸,「說實話吧!是不是他派你來討好我,以便順利簽下那紙價值一億的合約?」
「你……你胡說!」溫馨氣得臉色發白,「我們總經理才不會那麼無恥、卑鄙、下流、齷齪……」她把當初用以形容郝勁波的詞句全盤否定掉。
「不管是預謀或者巧合,反正你上了我的床,就別想離開。」他在她耳畔低聲警告:「相信看在那一億商機的分上,郝勁波對這件事會三緘其口的。」
「你……」嘶地一聲,她的禮服被撕下一大塊來,「不--放開我,你這禽獸!」
好不容易走出強暴陰影的溫馨,怎忍受得類似的蹂躪再次發生?精神近乎崩潰的她,發瘋似的抓起旁邊的東西猛擲。話筒、花瓶、筆座……能扔的全扔完後,依然只剩下柔弱的空拳和高分貝的尖叫。
「巴該呀魯!看不出你挺凶悍的嘛!」惱火的東森一拳揮過去,果然奏效地制止她的歇斯底里,「女人我玩多了!像你這種愈會抵抗的,愈能感受被征服的快感。」
「我要殺了你……」眼冒金星的溫馨,倔強地吐出決心。
「是嗎?我倒是迫不及待想聽你由『不要』喊到『不要停』呢!」他又嘶地一聲,禮服的裂痕從胸口延伸到小腹,「嘖嘖……細皮嫩肉的上等好貨呢!身邊貼身秘書,要是郝勁波跟你沒一腿,我東森的頭任你砸都沒關係!哈哈--啊!」
突然「匡當」一聲,他得意的大笑變成慘叫。東森絕料想不到,竟有人會從陽台的落地窗溜進來將他打昏。
「這叫現世報!」背後響起冷冷的聲音,「我郝勁波豈有你想像的那般下流!」
******************
一陣突來的冰冷,凍醒了昏迷的溫馨。睜開眼睛,她的瞳孔映滿了郝勁波的影子。
「總經理……」我在做夢嗎?
「那個東森簡直不是人,居然下這麼重的手?!幸好沒什麼大礙,否則我--」以冰塊捂上她微腫的額頭,他心疼地說:「我早該送你回去的,也不至害你虛驚一場了。」
虛驚一場?那麼東森並未得逞囉?溫馨下意識摸向上身,禮服雖然破裂了卻依然存在,而且還覆蓋了另一層西裝外套。
「是我爬過陽台把東森打昏的。你放心!我已經報警處理了!」
「報警?那公司的生意--」不就完蛋了?
「自然有人會保他出來。何況為了自身的聲譽,東森大概沒那膽量將醜事宣揚開來。至於合約--我們便還是會照簽的。」郝勁波見她的眼波向陌生的四周打量,便解釋:「我怕你這模樣會嚇著潤潤,所以未經同意便把你帶回市區的住處了。」
「謝謝……」溫馨眼眶驀然一紅,方纔的驚魂終於化為脆弱的淚水,「我以為你早和文小姐離開了……」
「我怎放心你單獨跟東森在一起?」郝勁波這才想到,被放鴿子的文芳一定氣壞了吧!不過她那種傻大姐個性的人頂多撇撇嘴,氣也就消了。
「好恐怖……那一瞬間我真想殺人……」憶起飯店的一幕,她哭得好不慘烈,「我發過誓……不再讓男人碰我,可是……」
不再讓男人碰她?溫馨究竟受過何等可怕的折磨,以致對異性如此敏感?
「溫馨!」想要按住那顫肩的手,伸了一半又縮回來,他為不能好好保護她而自責不已:「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的傷害了!」
天啊!他好想以擁抱來撫平她激動的情緒喔!若非顧慮她仍餘悸猶存,任何的舉動都足以引發二度的恐懼,否則他老早衝過去熱吻一番--
等等!我的念頭飛到哪兒去了?我曾對老媽信誓旦旦,絕不吃溫馨的豆腐的,怎麼又色心大起了呢?何況這位還是維邦「欽點」的未來表嫂,怎能拿「憐香惜玉」的那套來安撫--自製點吧,郝勁波!
他不斷警告自己,卻忽略除了母親外,終於有另一個女人的眼淚能哭痛他心肺所代表的特殊意義。
「總經理?」溫馨被末句話震撼住了。
仰首只見他僵凝的神情,胸臆間頓生一股失落。她竟妄想郝勁波能像安慰女友般擁住自己?難道是剛剛的驚嚇太劇烈了,以致她冰冷的軀殼如此渴求體熱來回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