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猛然抬起頭,卻訝異地發現,郝勁波 睜著柔情萬千的眼眸看著她。
「你醒了?」她驚喜的表情只維持了一秒,「我的話……你都聽到了?」
見他微笑著點頭,溫馨立即因頓悟到「上了大當」而彈跳起來。
「原來你沒有受傷!」一個剛動過大手術的人,怎能在短短幾小時內清醒過來?
「漸馨!」郝勁波以更快的速度抓住她,卻不慎扯痛了傷處。他忍住劇疼,解釋:「維邦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出了車禍。不信的話,你反我腿上的紗布剪開,傷口不會騙人的……」
「你……」溫馨想掙脫那隻大手,但見他額上冒起豆大的冷汗,她的心腸又軟下來了,「可是你也不該亂加油添醋,讓維邦形容得好像……快死了似的!」
「不這麼說,能把你從機場截回來嗎?」他歎了口氣,「或者,你是真的巴望我變成植物人,好消除心中的怨氣?」
「胡說!我……」
「我曾向上天祈禱,願意以生命換回你的心,想不到它真的靈驗了。」他懇求道:「念在我為你遭這一劫的分上,留下來別走,好嗎?」
「你為我發過那樣的願?」她不可置信地搖頭,「可是你並不愛我呀!凌芷表姐一直是你的最愛……」
「我們之間早結束了。」他定定地說,「雖然我的確因愛生恨,將自己放逐地短暫歡樂的肉體遊戲中,是你--是你重新開啟我封閉的情感世界的。若非一連串該死的巧合,讓我愚蠢地誤會你和唐爾恕,我又怎會一再做出讓彼此都痛苦的決定?天曉得,我是多麼愛你呀!」
「請你不要因為孩子……」溫馨的胸口一陣熱脹,「而說盡好話哄我!」
「我不是在哄你,我……」他一急,整個人從床上翻滾下來。
「爸!」門外偷看的溫潤,差點驚叫出聲,卻被朱鳳儀按住口,「噓……這齣戲簡直比連續劇還精彩,你可別破壞了氣氛。」
「勁波!」這招苦肉計果然讓溫馨緊緊抱住他,「痛不痛?我叫護士來……」
郝勁波趁勢扣住她的頸項壓向自己。纏綿的吻一發不可收拾,溫馨立即軟化在他熱情如火的唇瓣下,直到想起他身上帶傷,才輕推開那副溫暖的胸膛。
「我不要護士,我只要你。」他促狹地眨眼,「除了左大腿,其他的紗布都是用來嚇唬你的。」
「你……」她掄起粉拳想捶下去,一堆不速之客闖入了。
「奶奶,你想媽媽真捨得打爸爸嗎?」溫潤明知故問。
「她要是捨不得,沒關係,老太婆我願意代勞。」朱鳳儀笑嘻嘻說,「反正我孫子都有了,有沒有這個兒子已經不重要了。」
「媽,你好現實喔!」郝勁波被羞得滿臉通紅的溫馨扶坐到床上。
「勁波,你還不快點把東西亮出來?」齊維邦提醒,「打鐵要趁熱呀!」
什麼東西?溫馨看看他。
「這顆戒指本來就是為你而準備的……」郝勁波出其不意將一個指環套入她的無名指,「幸好我及時從魏凌芷手中搶了回來。」
「勁波……」溫馨被這顆完美得近乎不真實的礦物給感動得無法言語。
「咦?不是說有好戲看嗎?」夏純娟突然跑進來,勾住男友的手,「怎麼?已經下戲啦?」
「唐爾恕?你們也來了?」郝勁波訝異不已。
「聽說潤潤的身世要大公開,身為乾爹的我,當然要來弄個清楚羅!」他朝溫馨一笑,「你連這麼大的秘密都隱瞞我們多年,不會連結婚的日子也不通知吧?」
「當然不會,我一定會在報上刊登三天的結婚啟事,到時候請各位務必來捧場喲!」
「溫馨,恭喜你了!」程鄧歡則握住好友的手,「真高興你我能在同一天找到幸福的歸宿。」
「予歡……」溫馨亦忍不住喜極而泣,「終於,我們都不再是『苦苦等愛』的女人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