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是別想與她家香香交往的。
盤算著如何早早把岑香嫁出門的岑母,現在看到任何男人接近岑香,根本是全當作女婿候選人,先一個個打分數,再一個個個踢掉不合格者。
對於自家的女兒,岑母可是自豪得很,畢竟她的女兒這麼漂亮,又是永明律師事務所最負盛名的律師團一員。之前那些相親對象,哪個不是在相親後拚命向她表示,欲與女兒交往的意願?
只是這些動作全是在檯面下進行的,就連岑香本人也完全不知情!——因為那些相親對象,最後全部被岑母以一句「不合格」給踢光光啦!
岑母也不想這麼挑剔,但這事關女兒的終身幸福耶!所以岑母決定繼續挑剔下去,而女兒也得繼續被她押去相親。
當然啦!在押著女兒相親的過程中,岑母也遭到不少反抗。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因此,會遭到反抗也早在岑母的預料之內,但岑母怎麼也沒想到,如今女兒居然帶了個男人回家,而且臉上還有……
還有可疑的紅暈?!
其實在這種光線下足的狀況下,岑母根本不確定是否真看到女兒臉紅了,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當作「是」再說吧!
岑母在意外之餘,倒也沒有因此就樂觀的以為,女兒終於想開了,肯交個男朋友。
相反,岑母是更加戒備,懷疑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何來歷,又為什麼會開車送女兒回家——女兒今晚不是說有個什麼約會,是人家請吃飯的嗎?
就是這男人請她吃飯?不對啊,女兒早就說過,那是某個被她順手幫了一把的中年婦人才對。
岑母狐疑地看著祖然歲,嘴裡卻是問著岑香—
「怎麼會是這位先生送你回來?我還以為請你吃飯的是位太太呢。」
岑香張口欲答,但祖然崴已先一步答道:
「是家母讓我送岑小姐回來的。因為家母擔心時間這麼晚了,讓岑小姐孤身回家未免有些不妥。」
時間晚了?
聞言,岑母不由得挑起一眉,晚上九點能晚到哪去?對很多人來說,夜生活恐怕都還沒開始吧?
岑香見氣氛不對,連忙跳出來打圓場。
「祖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今晚我過得很愉快。」好了,快點閃人吧!岑香朝祖然崴眨眨眼,暗示他趕快離開。
但祖然崴卻對她的暗示渾然末覺,逕自說道:「岑小姐,關於我剛剛跟你說的事……」
「什、什麼事?」她眨眼都眨得快抽筋了,但這祖然歲居然完全不理會,還在扯這些五四三,岑香一口氣差點換不過來,讓她的聲音裡充滿了不自然和緊張。
但這聽在岑母耳中,卻被解讀成另一種意思—
她的香香居然在害羞。
如果岑香知道母親此刻所想的事情,恐怕她會不知該哭或該笑。
「這週末我想邀你來參加我家的遊艇聚會。」祖然崴刻意頓了下,像是驚覺到自己太過唐突。 「到時候除了我的家人,另外還有一些朋友也會出席。就不知道岑小姐是否願意賞臉?」
隨後,祖然歲轉向岑母,相當誠懇地道:「伯母若是不放心,也歡迎你上船一塊來玩。」
岑母看看女兒,再瞧瞧祖然崴,這才緩緩點頭道:
「你們年輕人自己去玩吧。」
雖然還摸不清這男人的底細,但如果香香真對他有點什麼意思,那她這個做媽咪的,好歹也該給人家一點機會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岑母才勉為其難地放了祖然崴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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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回玩那一招,嚇得我都快得心臟病了。」
岑香嬌美的紅唇微嘟,帶瞠的鳳眸跟著瞪了身旁偉岸的男人一眼,但男人只是微勾著唇,就算笑了。
「是有些嚇人,卻也很有用。」祖然崴仍是輕鬆以對,半倚在欄杆邊的碩長身子,像只傭懶的黑豹,雖然狀似無害,但隱藏在傭懶外衣下的力量,仍是教人不容小覷。
海風呼呼吹著,將他的襯衫下擺吹得下住翻飛:著短褲的長腿則隨意交疊著,露出了一截精壯的大腿:平日總是梳理整齊的發,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卻全然無損他的魅力,更顯出幾分狂野的神情。
四周雖是海天一色的藍,無邊無際得教人心慌慌,可去掉了文明外衣後,祖然歲仍儼然像個霸王般,傲然立於一片水色之上。
這裡是太平洋上的某一點,對於在海上完全沒有方向感的岑香來說,能講出「太平洋」三個字已屬不易。
「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下次再玩這種嚇人把戲時,就算隨便給我打個什麼暗號也好,只要能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就夠了。」岑香無奈地說道。
她現在所說的,是指祖然崴與她媽咪第一次見面的事。
明明講好了只讓他在媽咪面前露個臉,沒想到這傢伙最後居然脫稿演出,突然在她媽咪面前說要跟她約會……
更沒想到最後竟然還能過關,岑香已經不知道該感謝哪個神明的保佑了。
「就是連你都瞞過了,才會有效果。」祖然崴搖頭,表示提議駁回。
「真是過分。」
岑香微瞠,還想說些什麼,因風向轉變,而吃得一嘴頭髮。
「嗯……這風向怎麼說變就變啊?」岑香擰著眉,將寬邊的遮陽帽取下,一時間,黑長的髮絲隨風飛揚,形成一片動人黑幕。
原本塞在遮陽帽裡的長髮,不知何時逃出了幾小撮,本來岑香還不打算理會,卻沒想到風向一轉變,竟讓那細長的髮絲,全往她臉上打來。
所以她才想重新整理髮型。哪知帽子才摘下,風勢突然加大,這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整理頭髮了。
「呃……請你幫我拿一下帽子。」岑香一手勉強壓住渴求自由飛舞的髮絲,另一手將帽子遞到祖然崴眼前。
「你頭發放下來很好看,為什麼要把它藏起來?」祖然崴沒伸手接過帽子,反而順著風勢,抓住一縷飛揚的烏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