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繼續找的。」尉翔勳保證。
「如果找不到呢?是不是你得接手他丟下的生意?」孟翎不希望她英俊的老公出去亂晃,免得他會吸引一大堆蝴蝶、蜜蜂、蒼蠅回來。
「不會。如果真要去的話,我會叫傲去。」當大哥就是有這個好處,他可以指揮弟弟們。
「不行啦!大伯。」李晶輕柔的嗓音傳了進來,她身後當然是跟著黏妻子黏得緊的尉翔傲了。
「每次都是做出去,而且他一出去就是兩、三個月,我在家會擔心哪!還好我今天纏著傲要他帶我來,要不然老實的傲一定又被你們夫妻倆給出賣了。」李晶看向夫婿,尉翔傲則是溫柔的對她一笑。
孟翎聽李晶這麼說,決定和她槓上了。當下兩個女人比起誰的眼睛瞪得比較大。
「哎,我沒說真的要他去呀!」尉翔勳好笑的看著對峙的兩個小女人,「我只說『如果『而已。」
「就是不會羅?」孟翎和李晶異口同聲說著,然後相視一笑,妯娌倆又恢復了和諧,相偕坐下聊她們的育兒經。
「那杭州的那筆生意呢?」尉翔傲淡淡的問。
「再等等?」尉翔勳詢問地看向大弟。
他同意的點點頭。
生意大可交給杭州的管事去辦,他們比較擔心的是老四會不會出事了。
老四雖然愛玩,不喜歡受拘束,但是他還不會這麼不負責任,放著正事不幹,躲了兩個月還不出面。
他到底到哪裡去了?
這是很多人心中相同的疑問。
漣漪看著好一陣子不曾來竹院的張凱跨進房間。
她才剛從床上下來,臉上還留看一絲紅暈,當她看見張凱進來時,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你一直都在進行?」張凱看著她的臉頰,心神不禁一蕩。他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冷漠。
漣漪垂著的頭點了點,「那……武勳呢?」
「他很好,只是常吵著要見你。」
「那他有吃飽嗎?」
張凱想到那個頑皮的小孩,也不禁笑了。「他很會吃。」
漣漪知道她不該對這個惡人微笑,但是她實在無法對他起反感,「是啊!這孩子就是愛吃。」
張凱看著她,心軟了下來,「你想不想看看他?」
「我可以嗎?」漣漪眼中有著欣喜的光彩。
張凱點點頭,「但是得等這件事結束。」
「噢!」她還以為馬上就可以見到他。
漣漪低下頭,但是她失望的語氣張凱聽得一清二楚。
「事情很快就結束了,那時我再讓你們見面,好不好?」張凱面對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向來冷硬的口氣也輕了不少,就怕嚇到膽小的她。
漣漪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趕緊將眼睛垂下,「真的嗎?」
「真的。」張凱點點頭。
漣漪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然後她想起一件早就想問他的事。
「我……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你說。」
「你為什麼一定要我生孩子?又與我何干?為何非我不可?」漣漪胸口一熱,語氣也沖了一點。
「為了原來就屬於張家的財產。」張凱堅定的說。「張建銘死後,張家的家產必定會引起他眾多侍妾的覬覦,我不想看張家就這麼四分五裂,所以只好讓你懷了孩子,然後再宣佈張建銘己死的消息。你的孩子既是張建銘唯一的孩子,他自然成為張家所有財產的繼承人,那些貪婪的女人就無話可說了。
漣漪聽完張凱的一番話,為他的冷酷驚呼,也為他的精明感歎,更為他的想像力吃驚。
「難道財產對你如此重要?」她輕聲問著。
「難道對你不重要嗎?」張凱輕蔑的一笑,「你不也是為了張家的財產才嫁進張家的?」
「我……」漣漪不知要怎麼回答。雖然她是因為武勳才嫁入張家的,可是她不也想圖個溫飽嗎?
在床上的尉翔軒看她沉默不語,先是一怔,然後馬上覺得噁心。他以為這女子也是被逼迫的,怎知她竟是為了錢財。
他當初怎麼會以為她是個純潔善良的好姑娘呢?噴,真是瞎了眼。
★★★★★★
李蓉站在竹院的門口等張凱出來。
她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那張建銘再怎麼迷戀那隻狐狸精,也不可能在竹院一待就是兩個月,只和那狐狸精燕好。只有一個女人,他怎麼可能滿足呢?
而且又有下人看見常有鬼鬼祟祟的陌生人進入竹院裡,竹院的幾個入口更被張凱的手下守住,說是張建銘有令,不准其他人進入竹院,就連她都不得其門而入。
或許張建銘已經被他們害死了也說不定。
這個疑點一直在李蓉心裡擴張,而且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可能性很大。
她就要在這裡等張凱,要他給她一個交代,要不然她就直接闖進去瞧個清楚。
而張凱早就知道李蓉在等著他了,他刻意從另一邊的門離開竹院,讓李蓉撲了個空。當然守門的人也不會讓她進竹院的,李蓉等了又等,最後只有悻悻然的離開。
★★★★★★
房裡一片沉寂。
漣漪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男子。
她不知她姓啥名誰,只有在白日裡悄悄在窗邊偷看過他的臉--那是一張剛毅、不馴、粗獷得有些嚇人的臉。
但她又不敢拿開他嘴裡的布讓他說話,所以她和這名男子做了最親密的事有兩個月了,她還不知道他是誰。
現在不知他是怎麼了,自從張凱出去之後,他就一直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她。而這種眼神祇有他第一天被抓進來時出現過。
為什麼呢?她剛才和張凱的對話沒有冒犯他吧?
漣漪歎了口氣,習慣性的撫了他的臉頰一下。他一向都很能接受她的這個舉動,甚至還挺享受的。每當她這麼溫柔的撫摸他,他都會滿足地哼著,兩眼平靜的望著她,而其中著著她不明白的情愫。
但是今天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別過頭拒絕她的觸摸。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輕聲問著。
尉翔軒只哼了一聲,還是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