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一平被她的陰冷震住了片刻,他從沒見過這麼『寒』的女子。輕顫過後,他便開始轉動他不正經的腦袋。
與其直接向擎天堡要贖金,還不如連擎天堡的三當家一起抓來,一起要贖金,如此走可大賺一筆。那三當家應該是不會讓自己的妻子被人逮住的。
雖然大頭目和二頭目都不贊成他老向擎天堡挑釁的舉動,但他認為那是因為他們都太軟弱了。這次是一個好機會,他要讓大頭目和二頭目瞧瞧,他也是有能力的。
打定主意後,趙一平懶洋洋地躺回大椅裡,「你先休息一下,讓我考慮考慮好嗎?」
「三頭目……」眾人以為趙一平真的要在大頭目和二頭目不在時解散山寨,都慌了。
「閉嘴!」趙一平瞪向眾人,等大伙在他的眼光下屈服,他才滿意的點點頭。「三夫人先放了我那三個手下吧?」
凝霜打量四周,收回劍。她是要勸降,並不是要血洗山寨。
「張老五,過來。」趙一平招招手喚他上前,然後附在他耳邊低語,「你趕快去擎天堡放消息,說他們的三夫人被我們抓到了,要他們的三當家一個人獨自前來贖回他的妻子,要不然就等著見她的屍首。」
「嘎?」張老五微張著嘴,一臉呆傻。
「快去!」趙一平喝令。
「是。」
凝霜看著趙一平胸有成竹的神情,心中微感不安,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第五章
「你怎麼說?」尉翔績看向弟弟,覺得不可思議。
方纔他們都正忙著自己的事,卻被這個丑角的到來打斷了。
找偏全堡,確定凝霜不在堡裡,也有僕人看見凝霜騎著馬往山崗那邊奔去,他們才猜測凝霜是和那些惡徒搭上了。
「我去一趟就是了。」尉翔翱也聽說了那群山賊佔據山頭,打家劫舍,造成商旅的困擾,連官府也拿他們沒辦法。
其實早該把他們給剷除的,但不知是大哥太仁慈了還是太忙了,總是沒空去剿平他們。這次意上他尉翔翱,算他們倒霉。但依凝霜的功夫是不應該被他們擒住的,她又怎麼會和他們址上的呢?
「那麼就請三當家和小的走一趟吧!」張老五見這麼簡單就說動尉翔翱,心裡得意不已。
尉翔翱暗地阻止想要跟他一塊兒去的大哥,用一個安撫的眼神告訴兄長,他可以掌控一切。尉翔勳在他的堅持下,也只好讓他獨入虎穴了。
和張老五來到山寨,見山寨裡人人武裝持刀、殺氣騰騰的模樣,尉翔翱不由得擔心起凝霜。要是她真被這群人傷著了,他向老天發誓!他會毀了這裡!
走進山寨,他看見凝霜手抓著劍柄,背對他站著,為她擔憂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翱?」凝霜轉過身,見夫婿也來了,吃了一驚。
「哈哈!你們兩個笨蛋,這麼容易就被我騙了。」趙一平得意的哈哈大笑,「你們兩個乖乖的束手就擒吧!等我向擎天堡討了贖金後,馬上就會放你們回去的。」
「你!」凝霜發現自己竟被這個猥鄙小人耍了,氣呼呼地抽劍直向趙一平砍去。
「攔住她!攔住她!」趙一平見凝霜氣勢凌厲地朝他毅來,不禁慌了。
尉翔翱見凝霜舉創往那男子殺去,擔心盛怒之中的凝霜會顧不得身後,便衝上前線住凝霜的背後。
「閃開,不用你多事!」凝霜砍倒兩個小嘍囉,朝與她背對背的尉翔翱大吼。
「別管他們了,我們先回擎天堡,行嗎?」尉翔翱不願傷人,只擋開那些不斷而來的攻勢。
「不要,我要殺了那個膽敢欺騙我的無恥小人!」凝霜繼續往頻頻向後躲的趙一平殺去。
「凝霜,我不喜歡見到你這等模樣。」尉翔翱替她檔開一人的攻擊時說道。
「什麼?」凝霜為了聽清楚他的話,手上反擊的動作遲了一下,還是尉翔翱推開她,替她挨了這一刀。
「翱……」凝霜見她最在乎的人受了傷,原本高張的怒火更是飛焰沖天,恨不得殺光這些膽敢耍她的小賊們。
「凝霜,我們走。」
尉翔翱看她的眼光充滿嗜血的瘋狂,踢開幾名斯近他們的小嘍囉,一把抱住凝霜的腰,腳下一蹬,縱身往外飛奔而去,落在馬背上。
而夜神見主子走了,也跟在後面離開。
至於那群山賊哪敢追上去?躲都來不及呢。
「放開我!讓我回去殺光他們!」凝霜在丈夫的懷中還不放棄地大吼。
「你……」就算尉翔翱的脾氣再好,在擔心凝霜的安危和氣惱她的嗜血下,火氣也上來了。他正要破口大罵時,卻發覺心脈大亂。他低頭看向手臂上剛才替凝霜挨的一刀,上面有黑色的血水。那刀有毒!
凝霜也感受到他不穩的氣息,擔憂的回首看他,卻發覺他臉色慘青,冒汗如雨。
「翱,你怎麼了?」
「刀上有毒。」尉翔翱強忍迅速蔓延全身的劇痛,苦笑的看向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毒?」凝霜失措地看向他,只覺他身子一軟,連忙扶住他,「翱,撐住,我馬上送你回去。你一定要撐住,千萬不可以有個萬一,千萬不要!「凝霜架若他的身子,拚命策馬奔回擎天堡。要是翱有個三長兩短,她怎麼對得起自己?他是她唯一的親人啊!
★★★
「大夫,他怎麼樣了?」凝霜著急地追問著大夫。
幸好大夫正巧來看快臨盆的大夫人孟翎,要不然她真不知該怎麼辦。
「好險救得早,放了毒血後就沒事了。我再開幾帖藥方子,讓三當家把殘留在體內的毒清乾淨。」剛才他在替三當家放血時,這三夫人兩眼冷冷地直瞪著他,好像他沒把三當家救回來,他就得人頭落地似的。好在這毒並不難解,對他來說還應付有餘。
「謝謝你。」
大夫點點頭,「那三夫人呢?」
「我?什麼?」
「三夫人臉色微青,也有中毒之兆,讓我看看吧!」
喝!看不出這大夫具有一手,連她有服毒都看得出來。「我沒有,受傷的只有他,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