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人不是早就死光了嗎?丁正光心想。沒想到居然還有漏網之魚,而且是個功夫極為高強的女子。她……到底是冷家的什麼人?
「喂,他害怕了喏。」樊克天看向凝霜,好笑地用手肘推推她,顯然很樂意見到丁正光這卑鄙小人被嚇得屁滾尿流。
凝霜推著嘴,沒好氣地瞪樊克天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這副欠揍樣。
「尉大當家,救!救我,你不會坐視有人在你的地盤上撒野的,對不對?」丁正光嚇得牙齒打顫。
「大哥,你在哪裡認識這個人的?」尉翔翱一臉嫌惡地看向丁正光。
「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樊克天仍是一副不在乎的笑臉。
死小子,敢情是嫌我拖拖拉拉?凝霜壓根不理他,揚起劍又往丁正光殺去。站在她身邊的尉翔勳被樊克天擋住,來不及阻止她。
「住手!」尉翔翱移身推開凝霜持劍的手,一掌劈向她的胸口。凝霜沒想到他會出手傷人,悶哼一聲,不得不退回樊克天身邊,揉著發疼的胸口。
「小子,沒你的事,閃一邊去。」樊克天見凝霜被人所傷,一心想替她出頭。
好說歹說凝霜都是他的青梅竹馬、他的前任未婚妻,也是他現在的夥伴,他怎能見凝霜受人欺負呢?
凝霜及時拉住樊克天,不讓他去送死。她都打不過翱了,樊克天這不學無術的『前』公子哥兒又能如何?
「你放開我,讓我去教訓他。」樊克天甩開凝霜的手,往尉翔翱衝過去。
一時間大廳亂成一團,尉翔翱和樊克天纏鬥起來,擎天堡的手下都想上前去幫忙抓住這兩個膽大妄為的山賊,又在尉翔勳的喝阻下退回。丁正光在保鏢的護衛下迅速往外移去,想趁亂偷偷溜走,凝霜見狀趕緊追上去。
「救命啊──」丁正光見那蒙面黑衣人砍倒他重金聘來的數名保鏢,飛快朝他殺來,嚇得根本站不住腳。
尉翔翔聽見丁正光的慘叫,轉頭看見凝霜正舉劍要殺他,抬腳踢開與他纏鬥的樊克天,身形移到了正光前方,替他擋開一劍。那丁正光以為他將命喪擎天堡,早被嚇得如爛泥般癱在地上,動不了了。
「在我尉翔翱面前休想傷人!」他握住蒙面黑衣人的手腕,正想用力折斷時,倏地愣住了。
她是凝霜!
他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妻子從頭到腳的每一處,她是凝霜,他知道。
她慣用左手,她的手腕不盈他一握,她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馨香,她在與他相望時,眼底會有一抹只有他才能發覺到的脆弱。
她是凝霜!
他確實沒有想到凝霜竟會躲在擎天堡的周圍,而且是在山寨中。不愧是他尉翔翱的妻子,聰明!
他想幹嘛?
凝霜被尉翔翱的手勁扯痛了,用力想把手抽回來,卻被牢牢抓住。她暴怒地瞪向他,卻被他眼中閃耀的光彩嚇了一跳。
他認出她了嗎?
天!要是他真的認出她,她該拿什麼臉見他?
尉翔翱看見凝霜眼中的慌張,不禁滿意的微笑。她也會知道害怕?是怕他會責罵她的逃離,還是害怕他會不諒解她跑去做山賊?
「放開她!」樊克天殺風景的介入他們之間,又被尉翔翱不耐煩的一拳打飛出去。
凝霜驚呼一聲甩開尉翔翱的手,在樊克天落到地面時,來到他身邊扶起他,然後用控訴的眼神瞪著尉翔翱。
尉翔翱皺眉看凝霜護著樊克天,不喜歡她這麼關心他以外的男人。
「哼!」樊克天推開凝霜,又想上前和尉翔翱格鬥,凝霜不願他去送死,硬拉住他的手,兩人就這般拉拉扯扯不停。
尉翔翱的臉色愈加沉重,舉步上前要把凝霜從那男子身邊拉開。身為她的丈夫,他都沒享受過這般禮遇,這男子和她是什麼關係?竟和她這麼親密。
「全部給我住手!」
尉翔勳看場面這舨混亂,心想要是鎮不住的話,恐怕他的一世英名必毀無疑。深吸一口氣,他從丹田用力發出沉厚的怒吼,嘈亂的大廳總算是靜了下來。
「你們兩個!」他指向凝霜和樊克天,「你們無禮的闖進來說是要人,怎麼又變成殺人了?」然後,他望向一臉妒夫樣的弟弟,「翱,你湊什麼熱鬧?」
正要舉步朝凝霜走去的尉翔翱問言只得緩緩收回腳,面無表情的回看大哥。
「還有你,丁正光。」尉翔勳再指向在保鏢攙扶下,想偷偷離開擎天堡的丁正光,他馬上乖乖地打住腳步,「我們生意沒談成之前,不准你離開擎天堡。」
凝霜暗地拉拉樊克天的衣角,要他壓下脾氣,免得壞了大事。
樊克天瞟她一眼,知道她的意思。「好吧!不打可以。我們的目的是向你們要兩個人,一個是你們堡裡新來的丫鬟叫安小蟬,她是我的壓寨夫人。還有一個就是他!」他大手一伸,指向臉色發育的丁正光。「我們要他的命。」
「如果擎天堡裡真有你所說的安小蟬,只要她願意,你大可以將她帶走。但丁正光……如果你們是要他的命,擎天堡絕不會坐視你們殘害善良。」尉翔勳說完,才發覺『殘害善良』這四個字似乎不太適合用在丁正光身上。
「他就是你要找的第三個仇家?」尉翔翱鎖住凝霜的雙眼。
凝霜驚覺她的身份被識破,向樊克天打個暗號,兩人縱身想要脫逃,但尉翔翱早有防備,在她飛身而起之前迅速來到她身邊,點住她的大道,穩穩接住她處軟的身子。
「放開她!」樊克天想要奪回凝霜,但被尉翔翱伸出手的求和動作阻止了。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會把她交給其它男人。」他看向大哥,得到他的首肯後才繼續說:「你們暫時先留下來,你可以隨意在擎天堡裡尋找你所說的女子,凝霜當然是歸我。至於丁正光,我也會先將他扣下,但你們不准對他下手。」他好不容易盼到凝霜,自然不會讓她再次從他身邊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