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浦轉頭瞪她,「你少說話!要不是你執意帶艾薇娜到米蘭玩,又怎麼會被這混蛋發現我的寶貝?!嘖!左崑崙,你一定是不安好心,你想用艾薇娜來報復我嗎?」
「是啊!是有這可能呢!」艾薇娜假裝認真的說,她瞪向左崑崙,「喂!你說呢?你對我打什麼主意嗎?」
左崑崙單挑一眉,不滿意她在這種情況下還窮攪和。「是不是只有我知道,不過費羅拉先生,你有沒有想過,我和艾薇娜可能已經有孩子了。」他們又在凱斯的別墅裡住了幾天才現身,這幾天他自然是不會白過的。
「你……」菲利浦真想讓他沉屍地中海。
艾薇娜小臉一皺,嬌聲的說:「那我現在是不是要學電影、小說裡那樣說:你是為了孩子才娶我的?」
「嗯,你清楚就好了。」左崑崙一臉不耐煩的說。嚇嚇這老頭子,說不定他就會首肯了。
「你!看我打死你!」三個女兒中菲利浦最疼的就是艾薇娜,他一聽左崑崙這麼說,氣得掄拳捶去。
左崑崙飛快閃開,歎氣看向艾薇娜,「他真的一點玩笑都開不起呢!我現在確定了,我們不合與我無關,是他沒有幽默感。」
「爸爸……」艾薇娜哀求的看著菲利浦。
「不行!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他。」
「為什麼?他到底哪裡不好?」這樣的男人雖然不是完美的情人,但是他溫文儒雅、溫柔體貼,也是可以給她好生活的男人,多少女人巴望他的眷顧,她可是辛辛苦苦才得到他的愛的。
「他……」菲利浦說不上來,固執地搖頭仍舊不准。艾薇娜見他這模樣,氣得哭了起來。臭老爸!
左崑崙輕拍艾薇娜的手,然後正色看著菲利浦,「你只是為了反對而反對,但是我是真的愛艾薇娜。我和艾薇娜都愛著對方,難道你要因為我而讓艾薇娜失去她的真愛?」
「我……」
「兒子啊,你就答應了吧!安娜貝拉也該嫁了,難道你要把她留在你身邊一輩子?」梅洛蒂突然開口了。
艾薇娜破涕為笑,「奶奶,我是艾薇娜。」
「哦?是艾薇娜啊!你怎麼又要結婚了?我記得你上次才和一個美國人結婚啊!你又離婚啦?」梅洛蒂不解地撫摸著腿上的胖貓。
奶奶真的快要老年癡呆了。「那是吉莉安姑姑。」
「是嗎?」梅洛蒂不再說話,很認真的在回想上次參加的婚禮是屬於誰的。
「爸爸?」艾薇娜懇求地看著菲利浦。
「隨便你了!你想嫁就嫁,但是你絕對不會在婚禮上看見我的身影。」菲利浦決絕地轉身離開。
「怎麼辦?」艾薇娜無措地看著左崑崙,剛止住的淚水又快要冒出來了。
「你愛不愛我?」
「愛。」
「嫁不嫁給我?」
「嫁。」
左崑崙滿意一笑。「那就夠了。」
菲利浦並不是問題,他相信父親對女兒的愛是不會變的,就憑著這份愛,他堅信菲利浦的態度會軟化。大不了他以後對菲利浦客氣點就是了。
「他到底會不會來?」穿著一身火紅綢緞禮服的依芙琳雙手支著下巴,輕聲問著坐在她身旁的長髮女子。
「我想他會吧!」安娜貝拉不確定的回答。她順著身上的白色禮服,靈秀的眼飄啊飄的,在眾多賓客中打轉。
費羅拉家族的長女出嫁,意大利該來的政商名流幾乎都到場了,唯獨她想見的那個人沒有出現。基於禮貌,這次婚禮也向龐斯家族發了請帖,但是他們只派了次要人員來祝賀,沒有她所期待的人。
雖然已經幾個月了,她仍舊對雷納斯特念念不忘,總在人群中習慣性的尋找那個不可能看見的俊挺身影。
「我看那頑固的人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露臉的。」沈韻白站在她們身後含笑說。
「媽?」安娜貝拉起身抱住她,而依芙琳只站在一旁淡笑。
「我說了我會來的,你這麼興奮幹嘛?」
「我很久沒見到你了嘛!」安娜貝拉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我剛才在來會場的路上等紅綠燈時,旁邊停的就是你們爸爸的車,我看他已經來了,只是還在著想艾薇娜會反悔,不過他遲早會認命接受現實的。」沈韻白想起頑固的前夫就忍不住好笑。
「你見過艾薇娜了嗎?」依芙琳問。
「還沒,我想找你們一起去。你們不都是伴娘,怎麼沒陪著她?」沈韻白俏同女兒走進教堂。
「她啊!興奮得快瘋子,我們受不了她的折磨,出來透透氣。咦?那不是老傢伙嗎?媽,你猜得真準。」依芙琳望著前方正走進新娘休息室的菲利浦。「我們也去看看吧!萬一他是要把艾薇娜綁走怎麼辦?」
「你想艾薇娜會讓他如願嗎?」安娜貝拉挽著母親往陽台走去。「我們先坐一下,等典禮快要開始再去打擾他們吧!」
依芙琳站在原地凝神一想,「也對,艾薇娜想嫁人想瘋了,才不會因為老傢伙而放棄呢!」她釋然一笑,跟上她們的腳步。
沒想到艾薇娜瞎碰胡抓居然也找到了白馬王子,可憐的左崑崙,娶了艾薇娜之後,他悲慘的日子恐怕才正要開始,而且他恐怕要被艾薇娜糾纏一輩子了。
「哎喲!」她在轉角被人撞了一下,抬眼瞪著那個冒失的人。
「對不起。」高大的男人喃喃道歉,頭也不回的走了。
「真是沒禮貌。」依芙琳不滿的罵著。
「你說什麼?」凱斯轉過身看著一身艷紅的女孩,他道過歉了不是嗎?
「你耳聾啦?聽不見我說的話啊?」她雙手抱胸,莫名的對眼前的男人反感。
他深吸一口氣,在心中告訴自己凡事以和為貴。「對不起。」他咬牙切齒的又道了一次歉。
「我不接受。」依芙琳上下打量他一會兒後轉身就走。
凱斯頻頻的呼吸控制怒氣。今天是他的受難日不成?先是被左崑崙的兩個小鬼以欺負他們的繼母為名修理了頓,現在他的西裝下一身是傷,正要逃難去,卻又碰上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