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痛楚傳來,她體力不支的落下屋簷,正欲再度奮力爬起身時,另一名黑衣人將她拉入樹叢之內,並扯下自己的面巾。
「你是?」梅盼盼虛弱的看著對方。
「我是紫雲宮的隱名弟子奕柔,陰陽鏡在洛城的消息是我跟小紅打聽屬實後傳回紫雲宮的,宮主指示我跟小紅繼續留下來,幫助你奪回陰陽鏡。」奕柔連忙解釋,「看來你這次傷得不輕!」
「小紅也是葉雪宮弟子?她知道我的身份嗎?」梅盼盼對兩極野園內有同門師姐妹而深感訝異。
「嗯,宮主早在你抵達洛城之時便已通知了我們,宮主要我們暗中協助你,所以從你一進入兩極野園開始,我們就知道了。」她答道。
「咳——」梅盼盼又吐一口鮮血。
奕柔趕忙扶住她,從腰際取出了一顆丹藥餵人她口中。「吞下這顆丹藥,休息一會兒後再運功調息。」說完,她再次蒙上黑巾。
「你要去哪兒?」梅盼盼不解的問道。
「閻溫就快追來了,我引開他後,你乘機潛回閣樓。
「嗯,你要小心!閻溫很難纏……」梅盼盼擔心的叮嚀,若非她已身受重傷,絕不會讓她代她涉險。
「放心吧,你別忘了紫雲官的輕功無人能及廠她對她眨了眨?眼,旋即提氣躍上了屋頂。
梅盼盼抬頭望見她疾奔而去;一會兒,她熟悉的亦身影尾隨其後。誠如奕柔所言,紫雲宮的輕功無人能及,看情形她是可以放心了。
強撐起身子,她謹慎的探視四周,沒見任何奴僕走動,她這才腳步踉槍的往閣樓方向而去。
* * *
奕柔成功的將人引來!漆黑的夜裡,兩道黑影忽上忽下的飛躍,雖然無聲無息,習武之人卻能察覺,果然,詭異的追逐引出了左將與楚言,他們幾乎是同時加入,形成了三對一的追逐。
奕柔見情勢對她不利,心想她拖延的這段時間紅雲也該安全回到閣樓了,而此刻她若不快點逃出兩極野園,一會兒後任憑她輕功多了得,恐也難逃。
她腦海中迅速勾勒出一條逃離兩極野園最快的路線,決定穿越魔幻野園。黑暗中她正確無誤的往魔幻野園而去。
不一會兒,魔幻野園中的奇巖怪石出現眼前,越過這片奇石便算出了兩極野園,不假思索,她匆忙奔入。
她才一踏入,閻螟、楚言和左將隨後趕到,他們突然止住了腳步,靜靜地凝望著魔幻奇石陣的啟動,沒有追入的意思
「依刺客逃離的行徑看來,這名刺客應該很熟悉兩極野園的地形。」楚言率先開口。
「嗯,不過誤人城主所設下的魔幻奇石陣,恐怕他是插翅也難飛。只是刺客的目的何在呢?」左將提出疑問。
「她是名女子,亦是兩極野園的丫環,她的目的不是要刺殺我,也許我身上有她想要的東西。」一股陰寒始終籠罩著閻螟,他的心已冷到極點。
梅盼盼的背叛比她說恨他,要置他於死地還令他難受,她有計劃的混入兩極野園,趁他出城潛入他的書房,她要的是什麼呢?
「城主知道她是誰?」左將問道。
「陰陽鏡也許是她要找的東西。」楚言推斷著,「如今武林掀起一股尋寶的風潮,傳說紫雲宮的三大寶物重現江湖,各大門派對這三大寶物興趣濃厚,陰陽鏡便是其一。」
「屬下也風聞過紫雲宮的三大寶物,除了陰陽鏡外,尚有紅顏劫和日月情刀,據說紫雲宮也派了弟子重出江湖奪取。」經楚言一提,左將才記起此事。
「嗯,這麼說她是紫雲宮的弟子囉?」閻螟對他們說的江湖事略有耳聞,只是沒料到陰陽鏡在兩極野園中的消息會走漏。
「如果陰陽在園主之手的消息已傳出,那麼往後兩極野園將會是各大門派的最大目標。」楚言最清楚陰陽鏡對閻螟、閻溫兩人的重要,沒有了它,他們之間只能留下一人。
「左將,洛城一年一度的慶典將至,我要你現在就加派人手嚴加戒備。」誰要進犯他洛城,他會讓他沒命離開。
「是!」左將領命後便離開。
望著左將遠離的背影,楚言問道:「螟城主欲如何處置困於魔幻奇石陣內的女子呢?」他感覺閻螟此次態度不同以往。
閻俱並未回答楚言的問題,他自顧自地閃入魔幻奇石陣之中,以魔影幻步行走其中,楚言亦隨後進入。
魔幻奇石陣是閻螟親自設計的,一般擅於破解入卦奇陣的人未必能過得了他的魔幻奇石陣。
只要一有人闖入魔幻奇石陣內,便立刻起動機關,漸漸陣中雲霧繚繞,誤闖者通常會迷失其間,而陣內的雲霧亦是特製的迷藥,不經意吸人便會昏迷,若吸入過量還會導致昏迷不醒。閻螟估計梅盼盼此時應已昏迷。
果不其然,她就倒在不遠處,閻螟連忙衝上前去,大手取下她蒙面的黑巾,但黑巾下的容顏讓他一愣,沉重的心旋即轉為欣喜。
不是梅盼盼!是他認錯了!
楚言將閻燥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中泛起疑問,「螟城主認得這位姑娘?」此女生得倒清清秀秀的。
「不認得。」閻螟簡短答道,心中不禁懷疑她接了他一掌後還能施展輕功,絲毫不受影響……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馬上拉開她的衣襟,想證實自己的疑問。
「不是她!」他神情大變。
不可能中了他一掌身上會沒有受傷的痕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原先傷在他手下的人早巳調換了!
「螟城主……」楚言對閻螟陰晴不定的表情感到擔心,想必有大事即將要發生。
「先將她押入牢房,明日我要親自審問她的來歷!」
閻螟怒道,眼裡漸漸凝聚風暴。
被人玩弄的滋味並不好受,這筆債他定要討回!
第五章
梅盼盼帶傷回到閣樓後,便匆忙換下夜行衣,運功調息,經過兩個時辰,她才緩緩地收功。也許是太累又或許是內傷所致,她對今夜之事已無法思考,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