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該死,冒犯了楚姑娘。」她低頭賠不是。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般蠻橫不講理的人呢?她身為奴,身不由已,可是她不過是回答她的話,表明自己的心意罷了,她幹嘛發那麼大的脾氣呢?
「該死?哈哈哈……」楚姬仰頭大笑道: 「沒錯,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丫環的確該死!」說完,她取下腰間的長鞭,揮動長鞭試著手勁,心裡正盤算著要從何下手。
「小姐……」楚姬的丫環欲上前阻止,怎麼說都是洛城城主身邊的丫環,她們家小姐這般蠻橫,怕會惹來洛城城主的不快。
「閃開!今日我非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丫環。」楚姬發狠的一推,阻止她的丫環旋即倒地。
梅盼盼簡直無法相信,她眼睜睜地看楚姬手中的長鞭朝她揮了過來,回過神來想逃時已經來不及了。
火辣辣的一鞭抽中了梅盼盼捧著水果的雙臂,她應聲倒地,手臂上旋即出現一道鞭傷,皮開肉綻,讓她痛不欲生。
楚姬在一旁欣賞著她的傑作,見梅盼盼眉頭緊蹩,額上冒著冷汗卻仍不吭一聲。「脾氣倒挺倔的嘛!」
「奴婢做錯了什麼?楚姑娘為何鞭打奴婢。」梅盼盼憤怒的抬起頭來,眼中有恨。
「哈哈哈……」楚姬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本姑娘就是瞧你這張臉不順眼,愛打便打,這裡由你可滿意?」
她太過分了!在梅盼盼眼中,楚姬是另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閻溫,不把奴僕當人看,任意責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何處得罪了她,讓她借題發揮。
梅盼盼強忍痛楚的說;「既然楚姑娘看不慣奴婢的這張臉,那麼恕奴婢告退!」語畢,她轉身便走。再不定,恐怕她會被楚姬給活活打死,這樣的死法太可笑了。
楚姬被梅盼盼的藐視行為給激怒了!
「站住……」楚姬怒吼,梅盼盼頭也不回。「你給我站住廠
梅盼盼的離去無疑令楚姬失了面子,她心一橫,執鞭的手更是使盡全力,毫無保留的一揮!
「住手!」
趁在長鞭揮上梅盼盼的背以前,閻溫赤手空拳扯住長鞭,以楚姬揮鞭的力道,若真打中了梅盼盼,恐怕非死即殘。
「閻哥哥,你可得為楚姬作主啊!」楚姬連忙放下長鞭,裝得一刻楚楚可憐的模樣,彷彿她才是慘遭鞭打的一方。
「發生什麼事了?」閻溫旋即看見一直保持靜默的梅盼盼手臂受了鞭傷,他心痛如絞卻仍力求鎮定。
他一直在躲她,明明對她有愛卻無法不顧慮到大哥,每每看著她,他的心便痛苦萬分。
為什麼他與大哥會愛上同一個女子呢?或許在梅盼盼的眼中,他和大哥並沒有差別,但他與大哥是完全不同的個體啊!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嗎?
上蒼太不公平了!是他先認識梅盼盼的,為什麼不多給他一點時間與她相處呢?這樣或許梅盼盼便會屬於他了。
「閻哥哥,是這名婢女對楚姬出言不遜,楚姬才對她略施薄懲。」楚姬先為自己脫罪,她當然明白梅盼盼或多或少會對閻溫有所影響。
「先上藥再說吧!」閻溫從袖中取出一瓶藥,想親自幫梅盼盼塗上又有所顧忌,只好交由一旁的丫環幫她上藥。
藥撤在傷口上有些刺痛,而閻溫的及時出現,讓梅盼盼有想哭的衝動,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
閻溫深知一向溫順的梅盼盼不可能無故去招惹楚姬,這一切定是楚姬的錯。但楚姬遠來是客,為了給楚風傲面子,他不能責罰楚姬,可是梅盼盼無辜遭受鞭打之事又如何能算了呢?
這事若交由大哥處理,大哥鐵定不會顧慮楚姬的顏面,更別提什麼給楚風傲面子,大哥一向堅持他自己覺得對的事,絕不會讓他愛的人委曲求全!
可是身為一城之主,他無法不去顧全大局,他的決定往往是以洛城的安危為優先,無法隨心所欲。
現下,他作了痛苦的決定。為平息楚姬對梅盼盼的怒意,也為顧及風城與洛城的交情,梅盼盼非向楚姬道歉不可。
「盼盼,你應該向楚姑娘道歉!」他為自己的不公平感到汗顏,更為梅盼盼的委屈心疼不已。
梅盼盼錯愕的睜大雙跟,滿腹的委屈頓時化作淚水在眼眶打轉,自始至終都不是她的錯,她為什麼要道歉!
楚姬臉上綻放一抹艷麗的笑容,高傲的神情睨著梅盼盼,無言的對她做出勝利的宜示。
閻溫總是對她如此殘忍,先給她希望又將她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看著她痛苦,他便感到快樂嗎?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梅盼盼,正等著她開口道歉,梅盼盼收拾起委屈的棹色,如閻溫所願,她硬生生地擠出話,「楚姑娘,是奴婢不對,奴婢不該口無遮攔,對不起!」
「哈哈哈……」楚姬得意的大笑。
梅盼盼再也待不下去了,再不走她肯定會不爭氣的掉下眼淚。「奴婢告退!」
閻溫沒阻止梅盼盼的離去,讓她受盡委屈的是他,但看見她受傷的神情,他的心裡又何嘗好過呢?
唉,他只希望她休息之後,心情會好些。
第七章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楚姬像是賴上了兩極野園般,住了快一個月也不見她有回風城的打算。
楚姬在兩極野園的時候總是與閻溫形影不離,也常藉故對梅盼盼加以責罰,這使梅盼盼時時遭受精神及肉體上的折磨。而閻溫總是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最後受委屈還得道歉的也總是梅盼盼。
為了避開楚姬,梅盼盼索性不去服侍閻溫,說也奇怪,閻溫並未對她的怠忽職守而有所責備,反倒讓她整日躲在書庫內,做她想做的事。
她也因他對她的鬆懈而有更多機會與小紅見面,她們決定分頭搜尋,好把陰陽鏡找出來。
根據小紅所說,她酒醉那天,已有其他門派的人闖入兩極野園欲奪取陰陽鏡,而閻溫也以殘酷的手段告知各大門派,想從他手中奪取陰陽鏡是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