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開我!」梅盼盼尖叫的抗拒著。
她死命的要將他推開,他卻猶如銅牆鐵壁般將她抱得好緊,讓她連呼吸都有了困難。
「不,不放!」他暗啞的道,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畔,雙唇也印上她的頸項,他愛她的心在隱隱作痛,強烈的愛意彷彿要將她狠狠灼傷。
這是對她不懂他的懲罰,他受的相思之苦她也要承受幾分。
幾番掙扎,梅盼盼的意志力逐漸薄弱,她熟悉的閻溫又回來擾亂她了,她終究抵擋不了他狂熱的吻,霸道的掠奪,越抗拒越思念。
心火一旦被點燃,便無法遏抑。
他狂亂的吻上她的唇,欲征服她的心,他知道她是想念他的,而他愛她愛得發狂的心彷彿無法平息,他要更多也想給她更多,彷彿要將彼此焚燒殆盡,方才停歇。
不容她反抗,他更大膽的扯開她的衣襟,喘息的凝視意亂情迷的她,愛憐的吻上她雪白的肩胛。
他眷戀她的雪白肌膚,熾熱的唇來到她的頸項,輕吻吸吮,他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啊!」一名前來尋找梅盼盼的丫環無意中闖入撞見此景,發出驚呼聲。
丫環的叫聲也驚醒意亂情迷的兩人。
「大膽!」閻螟狂怒,迅速將衣衫不整的梅盼盼護在身後,臉色阻冷到了極點。
「奴……奴婢該死,城主饒命啊!」丫發驚懼的下跪求饒。
閻螟不悅的喚道:「來人!」
在附近巡邏的侍衛跑了進來,恭敬的道:「屬下在!」
「把她拖下去斬了。」
「是.城主!」
「城主饒命啊……饒命……」丫環不斷的求饒。
兩人親熱的摸樣讓人給瞧見了,梅盼盼一下子驚醒,心也降到冰點,尷尬與羞愧立即湧上心頭,她自責不已,實在投臉見人。
自己是怎麼了,若非有人闖入,她恐怕早已失身於閻溫了!為什麼會這樣,她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感到陌生與害怕,那不是她的本意呀!
她好怕,她怕他若繼續與她糾纏下去,她會連自己的心都管不住。
「拖下去!」
「械主饒命啊……饒命……嗚……」
「等等!你為什麼又要濫殺無辜,她犯了什麼錯?沒有!她什麼也沒做,不過是倒楣的壞了你的好事!」她羞怒攻心,為了救那可憐的丫環,難以啟齒的話她都說了出口。
閻溫聞言,神色更冷,他轉身對上她的怒眸,一字一句的道:「我說過,誰也阻止不了我的決定!」話完他旋身喝道:「拖下去!」為什麼她要處處與他作對?他的威信不容任何人反駁,誰都不行!
「夠了!你若非殺了她才能平息你的怒氣,保住你所謂的權威,那就先殺了我吧!」她來到他身前,挺直胸膛,一臉堅定的對上他,抱著必死的決心般。
他額際青筋暴露,拳頭鬆了又緊握,看得出他正強壓下怒氣。
僵持了半晌,他冷然道:「押下去重打四十大板!」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讓步,心頭很悶。
這梅盼盼定是生來克他、氣他的,她總是有本事將他的脾氣摧向崩潰邊緣,一再的向他的威信挑戰。
「是!」
「謝謝城主饒命!謝謝梅姑娘……」
侍衛架著死裡逃生的丫環出了書庫,留下閻螟及梅盼盼兩人,閻螟始終不發一語的緊盯著梅盼盼。沒了旁人的喧鬧,書庫頓時靜默下來,氣氛也變得怪異。
梅盼盼方才遽起的怒意未消,而閻溫不殺對方的決定更讓她訝異,他的眼中有妥協的意味,他是為了她而不殺那小丫環的嗎?
「奴婢告退。」她慌張道,不想再待在這個危險的地方。
此刻她的心思紊亂,無法面對任何人。
他擋住她的去路,眼光停留在她頸項上的吻痕,滿意的邪笑道:「盼盼,到此刻你應該知道我愛你,為了愛你,方纔我已做了最大的讓步,你別走好嗎?」深情的話語他說得有些生澀。
確定了對她的愛,認定了她,他便非要得到她的全心全意不可,他的愛一向霸道,付出所有的同時也要對方同等的對待。
「不,那不是愛,你應該知道我恨你,恨不得殺了你!」她驚慌的搖頭,死命抓著衣襟。
她對他只能有恨!
「總有一天我會得到你的愛,我相信!」他不以為意。」
得意的伸出手,他以措腹摩挲著她頸項上屬於他的印記,笑得更邪了,他深信他的愛終會打動她的芳心。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絕不會!」她咬牙怒道,憤怒的避開他的撫摸,眼裡有著複雜難懂的情緒,還有更多的老羞成怒。他輕薄她,她該賞地一巴掌的。
他看出她的矛盾掙扎,知道逼她也沒用,只要他有耐心以行動證明他的愛,她終會愛上他的。
「相信我,我絕對辦得到。」這是他慣有狂妄的語氣,自信的丰采看起來極具魅力。
梅盼盼逃也似地避開他的熱深情的逼規,不讓自己沉淪。「恕奴婢告退!」
他朗笑一聲,沒阻止她。「我確信你會愛上我的。」
他的話在她背後響起,梅盼盼渾身一震,看來唯有早早尋回陰陽鏡離開兩極野園,她才能真正擺脫他。
* * *
接下來的日子,閻溫像是要證明對梅盼盼的愛有多深般,頻頻向她示愛,規定她整日守在他身旁,他到哪兒她便跟到哪兒,除了就寢時間外,一刻也不准她離開他。
他待她熱情如火,她則始終冰冷以對。
這日,他要去的地方較偏遠難行,梅盼盼借口身體微恙無法隨行,他沒有辦法,只好找來大夫來幫她看病,還體貼的要她留在閣樓內歇息,他才很不放心的出城去了。
他的離開讓梅盼盼稍有喘息的機會,他前腳才一出門,她的心情便如釋重負的飛揚了起來。少丁他霸道專制的束縛,沒有了他擾人的氣息,她自在多了。
不過,他不在身邊,她又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心裡沒來由的落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