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主。」
「還有你,有失職守!把他拖下去斬了!」閻螟準備大開殺戒,兩極野園不容有失職的侍衛。
「饒……饒命啊……城主饒命啊……」
「是!城主。」
失職的侍衛嘴裡不斷求饒,雙腿發軟,仍被強行押走。
「梅盼盼若有事,今日守牢房的人就得跟著陪葬!」閻螟陰冷的撂下狠話,並且說到做到。
「是。」
閻螟不敢稍作停留,一把抱起梅盼盼就往閣樓走去,不一會兒便來到她的臥房,他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
她中的是舞花海的百花毒,回陽神丹並無法將百花毒的毒性化解,若不服下百花毒的獨門解藥,她的命也只能延續三日。
不!閻螟搖頭,就算要上刀山下油鍋,他也一定要找到解藥,她的命是他的,只有他才能決定她的生死,他不准她死,她就得活!
閻螟猛然將梅盼盼抱人懷中,不管她愛不愛他,他都不要她死,即使他癡纏一輩子也得不到她的愛,他也認了。
梅盼盼幽幽醒來時,便感受到閻溫緊緊地將她摟住,她靜靜地深吸著屬於他的氣息,眷戀的偎著他,但她全身乏力,頭、腹部也疼得厲害。
當時她警覺到飯菜被下了毒後已經來不及了,她不怪閻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作法,這是她該受的。
只是,閻溫為什麼又要將她救活呢?
「你殺了我便是……為什麼……還要救我呢?」她虛弱的聲音劃破了寧靜,她真的不願意再活在世上了。
她下不了手毒害他,只有她死,才能解決,痛苦才會結束,這是她自私的想法。
她不要再為難下去了,要她背叛宮主是萬萬不可能的事,而要她毒害所愛,更是比殺了她更教她難受啊I
閻螟輕拉開懷中人細細地審視著,滿臉的深情是掩飾不住的。「盼盼……」還好及早發現,她體內的毒才得以暫時抑制住,否則他將抱憾終生。
「能死在你的手中我無怨無悔,你不用再煞費苦心把我救回……」閻溫要殺她,她不意外也不害怕。
她以為是他下令毒殺她的?她的話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傷害,到現在她還不懂他的愛!「你以為是我下令毒殺你的?」
閻螟覺得自己很失敗,他真以為他狠得下心殺她,要下得了手,打從她至次件逆他時他早就動手殺她了,也不用等到今日。
「是我先下毒害你……我不怪你也以相同的方法對我。我們之間也該有個了結……我是紫雲宮的弟子……是為奪回你身邊的陰陽鏡而來……」她不再隱瞞身份。
閻螟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現在,她終於肯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全都知道。」他激動的將地抱人懷裡,生怕為時已晚。
梅盼盼被他的反應嚇住了,他不是應該氣憤嗎?「你既然知道我是紫雲宮的弟子,就應該馬上殺了我……」
「在飯菜內下毒不是我的命令,是殷水靈擅自命丫環做的。盼盼,我愛你,我只要你,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你應該看得很清楚,我不要你死,絕不廠他把她摟得死緊,現在最要緊的是取得解藥救她。
他的話讓梅盼盼感動得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她當然很清楚他的付出,她真的很高興能被他所愛。
忍住淚水,藏起心痛,她佯裝一臉的冷然道:「沒用的,我的心不在你身上,你死了這條心,快點殺了我吧!」她推開他,折磨自己也折磨他。
沒想到頓失依靠,她突然感覺到一陣暈眩襲來,差點昏了過去。
他急忙扶住她。「盼盼,你沒事吧?」
他為她的話心痛不已,直至今日他才發現自己太自負了,他根本就得不到她的心。他錯了,她要的只有陰陽鏡而已。
一個對他更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走開……別理我廠她心痛的甩開他的手,不敢看他受傷的神情,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投入他的懷抱。
用力過度,梅盼盼喘息的撫住心口,覺得身子越來越難受,有快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看她痛苦的模樣卻幫不上忙,閻螟傷痛欲絕,他心想,或許他可以為她做一些讓她高興的事。
「盼盼,陰陽鏡真的對你這麼重要?」
「對!」她難過的喘著氣,不假思索的說。
「你的命、我的命、陰陽鏡,三者你如何選擇?」他認真的問,中早已知道她的答案,卻還是要她親口說。
「當然是陰陽鏡。」她苦澀的撒謊,其實他在她心裡的地位早已超越陰陽鏡及自己的性命。
她不敢釋放對他的愛,因為她知道,他若知道她也愛他,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娶她,但她與他偏偏勢不兩立,她不能因為愛他便背叛師門,不顧一切的嫁給他,她愛他愛得好苦。
她甚至願意為他而死。
「好,你安心的靜善,三日後,我定將陰陽鏡交還給你。」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這個,苟活了七年,夠了!
「真的?你真的願意把陰陽鏡給我?」梅盼盼喜出望外。「沒想到你知道我是紫雲宮的弟子後,不但不殺我,還這麼輕易就把陰陽鏡交給我。」
見她高興,閻螟也開心笑道:「算是我對紫雲宮的補償,我不但把陰陽鏡交還,還保證安全的把你送回紫雲宮。」他不打算說出他的故事,愛一個人就是要讓她快樂,現在他終於做到了。
「此話當真?」她被他俊朗的笑容吸引住了目光,來兩極野園也有一段日子了,她看過他的笑,但他此刻的笑容是那麼的不同,令她癡迷。
「你知道我一向是說到做到。」見她開心,他心情也變好了。「好好歇息,你體內的餘毒未清,若不服下解藥便只剩三日的性命!」
只剩三日的性命?梅盼盼身子一僵,好似從雲端跌落谷底,一時還不能接受這麼大的衝擊,只能怔愣的望著他,有種被耍的感覺,可是他的眼神是那麼的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在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