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盼盼忍不住想親手摸摸看,正當她要碰那些石頭時,丫環突然對她驚喊道:「別碰!」
她被丫環嚇住了,撫住心口,問道:「為什麼不能碰?」
「城主有令,叫你別碰就是了!」丫環的口氣極差。
梅盼盼沒再說什麼,收起好奇心,緊跟在丫環身後,並仔細的記住魔幻野園的地形。
老實說,自從早上閻溫輕薄了她後,她便恨透了他,若非陰陽鏡在這兒,她早收拾包袱走人了,也不必留在這兒受他的侮辱。這會兒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可偏偏命運喜歡和她作對,從現在起還必須天天服侍他。
「到了,你自己進去吧。」丫環面無表情的說,語氣冰冷。
梅盼盼頷首,心裡有許多的疑問,真實野園的丫環奴僕個個親切有禮,而在魔幻野園的丫環卻異常的冷漠,這是為什麼呢?
更令她不解的是,閻溫為什麼一個人要住兩個地方?昨夜所見溫文儒雅的他,難道只是她的錯覺?
她的思緒被屋內傳來的笑聲打斷了。
「城主,一個月不見,水靈想死城主了。」
「哈哈哈!乖寶貝,讓我親一個。」
「城主好壞喔,水靈不依。」
「哈哈哈……」
女子的嬌嗔混合著閻溫狂放的笑聲,想也知道屋內是怎般的光景。梅盼盼立於門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生為難。
沉默了半晌,她終於輕敲了房門,聽到一聲女子的回應要她進入,她才腳步沉重的步人屋內,決定來個不看不聽。
果然一入屋映入眼簾的就是閻溫舒服的躺在榻上,而一位絕美冶艷的女子衣衫不整的躺在他懷裡嬌笑著。
這樣引人遐想的景象使梅盼盼不敢多看,她立刻低下頭。生為女子,她覺得可恥,男女間的親愛應該是最私密的,不該像他們這樣旁若無人。
梅盼盼的進人引起了閻螟的注意,他摟著殷水靈慵懶的坐起身,看著她,他低沉的嗓音響起,「我要吃葡萄。」
殷水靈旋即嬌笑道:「水靈這就幫城主剝葡萄皮。」
「不是你,是她。」閻螟將要起身的殷水靈摟回懷裡,視線始終落在梅盼盼的身上。
梅盼盼不情不願的走上前,從茶几上取了顆葡萄,剝好皮後遞到他的嘴邊。她明顯的不悅,心裡直咒鳥他最好被葡萄噎死。
閻煤滿意的笑了,張口把葡萄與她的手指一起含入口中,還暖昧的以舌在她指尖輕舔著,眼裡淨是邪邪的笑意。
梅盼盼驚得猛收回手,眼兒正好瞧見他半敞衣襟內的厚實肌肉,她又是一驚,臉色發白,心裡有更多的鄙視了。
他的狂放惹怒了她,讓她有勇氣迎向他,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她更要裝作若無其事,不能稱了他的意。
「城主好壞喔!」受到冷落的殷水靈眼兒帶媚,柔聲抗議著。
殷水靈原本不把梅盼盼放在心上,可是閻溫對梅盼盼的戲弄,讓她起了防備之心。閻溫從不會這般對待女子的。
通常,閻溫只要看上眼便率性的要了那名女子,從不花心思在女子身上,即使受寵如她也常被他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為了得到他的寵愛,她學會了他的遊戲規則,除了懂得看他的臉色外,也從不要他承諾愛她,不粘不膩是她愛他的鐵則。
然而,進退合宜的外表下可是瘋狂的愛戀,但那些只能深藏在她自己心中,絕不能讓閻溫察覺,否則她再也不能待在他身邊。
閻螟似乎沒聽到殷水靈的抗議,整個心思都放在梅盼盼身上。
「再來!」他張口,葡萄的滋味酸酸甜甜,他喜歡。
吃了一次虧,梅盼盼這次更加小心了,剝好的葡萄一碰觸到他的唇,她便忙將纖指收回,同樣的動作持續將近半個時辰,她只記得他那張該死又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地對她嘲弄般。
不過,一觸及他被她咬破的唇瓣,她心裡便有說不出的快活,她總算讓他付出了代價。
終於,他以手勢制止她,表示不再吃葡萄了。
「城主,請用茶。」另一名丫環馬上遞上參茶。
閻螟危險的瞇起雙眼。
殷水靈旋即意會的怒罵丫環,「退下!誰教你送上來的!」
丫環顯然被突來的狀況給嚇傻了,見她動也不動,殷水靈火氣上升,一起身就給丫環一巴掌。
火辣辣的巴掌揮向丫環,丫環一時腳步不穩,手中的參茶眼看即將潑到城主大人身上,她連忙轉身,參茶便直往梅盼盼左肩飛去。
「啊!」熱茶灑了梅盼盼一身,茶杯也碎落在地。
好痛!梅盼盼咬唇強忍著肩上傳來的痛楚。
這景象嚇壞了丫環,她立刻雙膝跪地,哀求道:「城主饒命!城主饒命……」
「給我押下去!」閻螟怒吼一聲,神情陰沉得可怕。
頓時,屋內的氣氛沉窒。
殷水靈臉色微微泛白,知道大事不妙,趕緊乖乖地站立一旁不敢出聲,以免被波及。
「是!」侍衛強悍的架起癱軟的丫環往屋外走去。
梅盼盼見狀,忍痛急呼道:「等等!城主打算如何處置她?」那丫環不過是不小心弄翻了茶水,需要動用侍衛押送嗎?
閻螟冷笑道:「犯錯者死。」
梅盼盼太驚愕了,簡直無法相信他口中所言,他竟如此草菅人命。「就因為她犯下小小的錯?」她音量微高,為他濫殺無辜而發怒。
梅盼盼的質問讓閻螟神情更加陰森,他冷冷地看著不知死活的梅盼盼,怒道:「押下!」他這話是故意對著她說的。
他向來說一是一,而梅盼盼竟膽敢懷疑他的命令,他定要她清楚的知道,他是主宰者,所作的決定不需要任何理由。
「城主饒命!城主饒命……」丫環的求救聲隨著侍衛腳步的加快而漸漸遠去。
梅盼盼瞪著他滿是揶揄的陰笑,他好像是在告訴她,她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要她別白費心力。
場面至此,閻螟也失了興致,猛然站起身大步的走到梅盼盼眼前,他微施力道的捏緊她的下巴,瞇起眼陰沉的道:「既然留下你,你便是我的所有物,要生要死,由我決定!」活完,他憤怒的對另一名丫環命令道:「帶她下去處理肩上的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