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蛋!這扇子是信物啊!要是我帶扇子上京去認父,不就成為皇格格了嗎?到時你是我哥哥,還怕做不了一官半職不成!」氣得低罵,方菁菁不禁懷疑他兩兄妹真是同一個爹娘生出來的嗎?要不為何一個極蠢,一個偏偏聰穎呢?
「可是……洛貝勒知道你不是。」方崇武指出缺點,還不敢開心太早,畢竟欺君是重罪,要殺頭的!他不想早死。
「哼哼,所以啊,你妹子我可不是個蠢蛋,有沒有聽過死無對證這句話?」冷冷的瞥哥哥一眼,一抹凶殘盈滿在她眼底。
傻傻的點點頭,方崇武覺得妹妹有些嚇人。
「我明兒就上京去認父,你呢就留下來伺機而動,殺了容可來個死無對證!」一口氣將話說完,方菁菁忍不住仰天大笑。
只要容可死了,她就能名正言順、安安穩穩當她的皇格格,一輩子榮華富貴,受盡寵愛!她要成為乾隆最疼愛的女兒,將大清朝掌握在自己手中!
「菁菁,這……殺人……」方崇武有些膽怯。
「你想想,假如容可死了,就沒人能阻止你娶容雙了不是?這叫一石二鳥,再說你一旦成為大官,全天下的人都要來巴結你,金銀財寶隨手可得了……只是殺個容可嘛!」她連忙煽動哥哥。
「容雙……金銀珠寶……呵呵……」美色及貪慾瞬間盈滿他的腦袋,恍然間一切都如同已在他掌中……
「哥哥,怎麼樣?」知道十之八九是成了,方菁菁忍不住露出一抹詭笑,扭曲她艷麗的美貌。
「好!你安心上京去,一切就交給我來辦吧!」用力拍胸保證,一想到美人錢財都將手到擒來,他的笑容是滿滿的貪婪。
滿意的點點頭,方菁菁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對了!那個什麼洛君貝勒的,你要絆住他,千萬別讓他太快回京去。」
「他只是一個貝勒,你是皇格格呀!怕他做啥?」方崇武突然變得信心十足,完全不將其他人放眼底了。
「他知道我不是真正的皇格格,我擔心他太快回京去,皇上會相信他的話,到時咱們就完蛋了!」方菁菁蹙起眉,哥哥志得意滿的蠢樣子讓她頗不以為然。
「喔……」點點頭,方崇武覺得妹妹是多慮了,不過畢竟她比較聰明,還是聽她的好了。
「那我明天就進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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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容可愣愣望著平靜河面發怔,一個上午下來都沒有動一下,內心只有這四個字不住在翻騰——不速之客!
誰行行好來替她解迷解惑,為何堂堂一個貝勒爺願意紆尊降貴倒這種地步,硬要進駐她小小的破木屋,就連威脅他只能睡地上也趕不走?甚至還「入境隨俗」的陪她喝地薯湯、幫著砍柴打水補屋頂破洞?
想得頭好疼……究竟是出了什麼錯?儘管姐姐很開心平白無故得到一個苦力,她卻老覺得毛骨悚然,洛君墨黑的眸底似乎總有詭光在閃爍,令她時時膽戰心驚不已。
「妹妹?」容雙悄悄摸近小舟邊,壓低聲嬌軟的輕喚,深怕吵著妹妹似的。
等了片刻,不見容可有所反應,她又偷偷走近了數步。「妹妹?醒醒唷!」
再等了會兒還是等不到反應,她忍不住伸手要去碰,喚回妹妹已經神遊完九重天,正準備逛向地獄的魂。
「容雙,你找可兒幹啥?」低柔男音適時響起,嚇得容雙如遭電極般縮回自個兒的小手,改為拍拍胸口去驚。
嘩!嚇死人!容雙美目往身側瞟了下,掃過一道頎長身影,一眨眼又竄到她眼前,大大方方又極小心翼翼地將容可摟人懷中,俊顏上立刻露出無比滿足的神情。
扁了下嘴,容雙很不滿意地瞪著洛君,玉指氣勢洶洶比向他的鼻尖。「討厭!怎麼我不能同妹妹說話,你卻能抱妹妹!我不依!」
她是可兒的親姐姐耶!憑什麼她不能碰自個兒的妹妹,這笑咪咪的苦力就能?
「因為我是可兒將來的親親夫君。」洛君自信滿滿地揚唇一笑,將容可摟得更緊了。
「親親夫君?」容可的神志突然清醒,一臉茫然的望著洛君近在咫尺的臉……她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見的東西?
「妹妹,我想去城裡玩,今兒能不能住客店?」容雙一見妹妹回了神,馬上七手八腳剝開洛君八爪章魚般的懷抱,巴上妹妹嬌軀死死黏住。
真好,搶回來了!
「住客店?」容可蹙了下眉,並不太想答應,怕姐姐一個人會出意外。
「對啊對啊,我想住看看嘛!好不好?」容雙整張小臉埋進妹妹頸窩,好撒嬌的磨蹭,蹭得洛君滿心不是滋味。
「我……啊——」來不及說完話,容可突然覺得有股力量將自己往後扯,雖然溫柔卻很霸道,隨後就脫離姐姐雙臂,落入一堵炙熱胸牆中。
「容雙,本貝勒再一次告訴你,可兒是我未來的妻子,你少動手動腳。」俊顏上依舊帶笑,卻隱約多了一股邪魅,讓人不敢說不,本能感到害怕。
「我不要!你不許碰她!」容雙雖然害怕,但更討厭妹妹被人搶走,立即奮不顧身的撲上前去要扳開洛君礙眼的手。
妹妹是她一個人的,絕對不讓任何人亂碰!
然而聽在容可耳中,卻是另外一個意思莫非,姐姐喜歡上了洛君?一時之間,她突然感到頭暈目眩……
「不要碰我,男女授受不親……」急忙想掙開他鐵似的懷抱,無奈卻被摟得更緊。
「可兒,我知道你是害羞,但這是件好事呀!沒啥不能讓人知曉的。」洛君無賴地笑望她,滿臉瞭解的神情。
「誰害羞了!我從來沒說要嫁給你啊!」容可急得大叫,深怕姐姐聽見了會誤會,會傷心……她不能讓姐姐難過。
「聽到了吧!快放開妹妹!」容雙頓時氣勢大增,用力要扯開洛君鎖在容可纖腰上文風不動的鐵臂。
「嘖嘖!你懂什麼,可兒可是親口說過喜歡我,她只是害臊。」伸出一根長指在容雙面前搖搖,他滿面春風得意,一點也不把容鐵青的臉色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