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陳長冬被她嬌媚的輕語嗲得全身酥軟,傻傻的笑得像是一枚蠢蛋,忙不迭直點頭。
「喂喂!你聽見了吧!他要我再打的唷!」扯扯炎禹袖口,她甜美的笑容幾乎沒溺死人,怎麼看怎麼有鬼。默默點頭,他可好奇這丫頭不知又有啥奇思妙想了,有點期待。
「紫竹妹子,你還不相信哥哥我嗎?」陳長冬充滿敵意的一瞪炎禹,下一刻卻被炎禹投來的威嚴眸光給嚇得退縮回來。
「我相信 !」她輕一頷首,主動往前走近他,俏臉上的甜笑越來越深刻,讓陳長冬心裡一陣搔癢難當。
「紫竹妹子……」他立即迎上前去,打算將佳人滿懷抱……「哎唷!」誰知又是一聲淒慘的呼痛聲,比先前那一次更尖銳刺耳。
這時眾人,包括陳長冬那一大群隨從,連呼吸都差點兒忘了,全張目結舌的看著獨孤紫竹「行兇」……不不,是「謀財害命」……呃……是「大顯身手」,將陳長冬狠狠的踩在地上飽以老拳,一點也不客氣的。
這……就是炎禹也徹底呆住了——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表裡不一」了,那他是不是該冒死要獨孤紫竹住手,別再欺負弱小呢?
思考了片刻,他決定保持沉默,就讓獨孤紫竹好好玩玩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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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公子,在下找您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我那寶貝女兒。」小屋中,身穿藏青色長袍的斯文男子,一臉苦笑的坐在桌邊看著站在窗邊的一名高壯男子,似乎很難以啟齒。
「獨孤大夫多禮了,不知竹娃兒又惹了啥麻煩?」炎禹端正豐唇邊噙著一抹淺笑,每每想起那人小鬼大、古靈精怪的美麗小女娃,他的心情就十分的好。
「是這樣的,在下想將竹娃兒許給您,不知……」還是苦笑,獨孤亦怎麼想都覺得炎禹不會答應,但這門親事可是他與夫人想了許久才決定提出來的。
可是,他的寶貝女兒今年也不過才八歲,炎禹都不知幾百歲了,會願意娶這乳臭未乾的小娃娃嗎?
「將竹娃兒許給我?」濃眉一挑,炎禹不否認自己被嚇到了,但卻沒有絲毫排斥拒絕的意思他早些還在想,該怎麼對獨孤亦開口,好定下獨孤紫竹那頑皮娃兒。
「您果然是不願意啊……」獨孤亦卻誤會了他的意思,失望的垂下頭。
「我並非不願意。」事實上,他願意的不得了。
「那您願意接下竹娃兒這燙手山芋 !」獨孤亦猛地抬起頭,興奮的問——太好啦!他終於替令人擔心頭疼的女兒找到,良人了!
「是,我十分願意。」輕輕笑了,炎禹開始想像小女娃長大後那傾城傾國的模樣。
「這真是太好了!一等竹娃兒滿十八,就請您來迎她過門了。」開心的撫掌大笑,賺到一名賢婿也是他獨孤亦的福氣。
「好,就這麼說定了,岳父大人。」說著,炎禹往地上一跪磕了幾個頭,就此定下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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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睜開眼,炎禹一時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腦袋還是一片渾沌。
「吼……」睡在他手邊的空也驚醒了,親密的伸舌舔舔主人的手心。
「空,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事……」坐起身,他的頭意外的並沒有疼痛的跡象,只是有些昏,夢中的景象也已經模模糊糊的剩下影子,不過總算是近日來最大的進展了。
空甩甩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在鼓勵他。
「多謝多謝了。」輕輕笑開,他用手拍拍空的頭頂,便翻身下床。
穿上了外衣,輕巧的敲門聲也同時響起,他立即認出門外的人兒是誰,不禁揚起微笑。「進來吧!」
門呀的一聲被推開,獨孤紫竹的小腦袋探了進來,左右望了望,才將門完全推開走入房中。"你今天睡晚了,是不是昨晚被我嚇著了?"
聽她的語氣中帶著懊惱,妙眸小心翼翼的鎖在他俊顏上,試圖找出蛛絲馬跡。
"沒有,只是做了夢。"搖搖頭,他自認還不至於被那種事嚇到,不過驚訝是難免的。
"那就好。"長長吁口氣,她放心的拍拍心口,小臉上嚴肅的神情也放鬆了。"今天紅娘上街去買菜,聽人說了,陳長冬大概要靜養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好,他府裡不敢請我去看病,還千里迢迢跑到開封去請大夫呢!"說到最後,她笑了起來。
"你啊!還是沒有學乖,小心陳長冬使計害你爹。"無奈搖頭,他走上前在她白潔額心彈了下以示懲罰。
"哎!我知道嘛!幹嘛動手啊!"摀住額心,她嬌瞠的瞪了他一眼,倒也沒多說什麼,誰讓炎禹說的沒錯呢?"今天來找我有事?"搬張椅子讓獨孤紫竹坐下,他也在她對面坐下。
被他一問,她突然呆了呆,一向直勾勾看人的妙眸調了開來。"這……也沒啥啦……就是……"
難得的她欲言又止,半天說不出完整一句話來,小臉越漲越紅,顯得無比嬌艷欲滴,炎禹的心跳又不禁亂了拍子。
"到底怎麼了?"深深吸口氣撫平紊亂的心跳,他聲音嘶啞的開口。
抬眼輕一瞟他,獨孤紫竹看來是下定決心,豁出去道:"還記不記得昨晚你問我為何不開心?結果我啥都來不及說,陳長冬那混帳東西就跑來搗亂了。"
"似乎有這麼一回事……這麼說來,你是打算同我說清楚 ?"有些意外,獨孤紫竹雖然坦率,對自己心中的事情可是藏的仔仔細細的,很少主動提起。
"對啦!!對啦!就是這麼回事!"她還是通紅一張小臉,刻意用粗聲來掩飾心中的不安。
淺淺一笑,他一攤手。"那,請說吧!我願聞其詳。"
又凱望了他一會兒,獨孤紫竹緊緊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我喜歡你,大木頭!"
這下,換成炎禹獸住了--她說什麼?喜歡他?
"別說笑了!"縱使心中沒來由的高興,他還是不經思索的粗喝,一推桌子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