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狂獅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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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下的手?雷德,在你脫口說出這句話前,我心底就認定這件事情是你搞的鬼。聽說葛旺一槍斃命,慘死街頭,由此推測,這個暗級他的殺手想必大有來頭,不是一般人請得到的,除了你有這個門路外,放眼整個意大利還沒人有這種本事。更何況,這位槍法奇準無比的殺手竟然會是個默默無聞的小混混,並且在被葛旺那批人抓到之後,就立刻服毒自盡,絲毫不露口風,這也未免太奇怪了,你說是不是?」塞頓用嚴厲的口氣反問他。

  「義父,承蒙你如此看重我。雖然我的確有過想要解決葛旺的念頭,但我一直沒動他,畢竟他和義父是相交多年的老友,即使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我沒有殺害這個為人陰險狡猾的老傢伙。我只能說,葛旺的死是罪有應得,但是人絕對不是我殺的。」他的口氣中有著些許的不滿及憤怒,但他的表情卻仍舊毫無變化,陰沉沉的。

  「雷德,你要如何證明你所說的全是實話?」

  塞頓用力揮出一桿,強勁的力道令小白球以拋物線的優美弧度向前飛去,落在遠遠的另一處坡地上。

  「義父,只要你開口,我願意以任何方法證明我的忠心,好讓你在兄弟們面前能夠主持公道,有所交代。」

  「好,夠爽快!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你兩個星期後和亞娜結婚。只要你成為我寶座的繼承人,我就不再追究葛旺的死因,也不再插手這件事。」

  「就這樣?」他揚了揚眉地反問,事情果然如他所預料的。塞頓的口氣已狠明顯地告訴他,除非自己娶了亞娜,否則他勢必會繼續追查葛旺的死因,將暗殺他的真兇給找出來,讓兇手不得好死。當然,那位幕後主使人同樣也得不到什麼好下場。

  「嗯,就這麼簡單。」

  塞頓伸手拿了兩杯冰啤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他。

  「好,為了證明我的誠意,我答應義父的要求,兩個星期後,我定會迎娶亞娜為妻,讓她成為歐聯航運的總裁夫人。」他一口答應,將手中的冰啤酒一仰而盡。

  「好傢伙,聽你這麼一說,義父就放心了。走,我們進屋去好好聊一聊,咱們父子倆已經很久沒有喝個痛快。我相信等一下亞娜知道這個消息後,一定會高興得睡不著覺。這丫頭愛慕你是罩所皆知的事,能夠嫁給她所傾慕的男人,她鐵定會樂瘋了。我們走吧!」

  塞頓將手中的球桿交給身後的球僮,然後嘉許地搭著他的肩,在一大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簇擁下,邊走邊聊地離開高爾夫球場。

  ***

  冷月緩緩睜開雙眼,發覺自己依然躺在床上,大而明亮的歐式房間裡傳來濃烈的藥水味,令她下意識地皺了皺鼻。

  猛轉過頭,她將自己的視線移到房內的某處角落——一位穿著灰色格子西裝,打著一條深藍色煩帶的金髮男人,正坐在一張大得誇張的皮椅上,低著頭專心翻閱手中的文件夾,還不時拿著鋼筆在上面作記錄。

  冷月望著這名男子,記憶忽然一下子被拉回她受傷倒地前的情景,她記得當時自己正準備扣下扳機,送給雷德一槍,冷不防忽然有人從身後偷襲她,讓她的右手腕吃了一枚子彈。

  我的右手?她低呼一聲,連忙高舉起自己纏滿紗布的手腕,卻感到一股刺灼不已的疼痛。「我……我的手腕不能動了……」

  冷月訐然地望著自己右手的傷處,簡直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雙手對她來講,簡直比自己的生命還寶貴,她向來引以為做的槍法全賴這雙手的靈敏表現,可是此時的她不但無法控制她的右手,就連規動一動那五根修長的細白手指也感到力不從心。她覺得自己右手腕上的神經彷彿全斷了似的,根本無法動彈。

  就在此時,坐在屋內角落的納克,一瞧見她稍有動靜,便連忙放下手中的會議資料走了過來。

  「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再不清醒的話,診治你的老醫生恐怕真的會失去他的一隻手臂。」他以流利的英文對她說話,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

  冷月放下懸在空中的右手,止住此刻心中對於右手腕受傷所感到的憤怒及痛苦,警戒的打量眼前這位西裝筆挺的金髮男子。

  他有著一張略帶孩子氣的娃娃臉,秀朗的五官上架著一副金邊的眼鏡,增添了幾分柔和的文人氣息,也隱藏住他眼鏡底下那雙飽經世事的灰暗眼眸。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冷月百分之兩百確定這個宛加辦公室裡高級主管的男人,他的身份不是殺手就是保鏢。以他那種缺少某種氣勢的態度判斷,殺手的身份並不適合他,他應是那種整天跟在主人身後,只管負責主子安全的貼身保鏢。嘖,只是個小角色!

  冷月看了他一眼,認為沒有跟他開口說話的必要,於是準備挪動身體起身,卻一手被這個外國仔制止住。

  「不可以,你的傷勢還沒恢復,不能隨便亂動,否則好不容易癒合的傷處又會裂開,這樣子會永遠也好不了。」他提醒她。

  不理會他的阻止,冷月硬是忍著左肩的痛楚摟起身來,原來覆蓋在她身上的白色床單,也隨著她的起身而滑落至腰際。

  這時,她才猛然驚覺自己身上一絲不掛,身無寸縷,然而卻已經發現得太晚了,她胸前那兩處雪白如膏的渾圓小丘,已一覽無遺地顯露出來,完全展現在兩人眼前。

  「可惡!」她暗罵一聲,連忙用左手迅速拉起床單,遮掩住誘人的身軀,卻因此不小心扯動左手臂上正在注射的針頭,扯動的疼痛令她火大地想將手臂上的針頭全部拔掉,省得麻煩。而發現自己右手根本無法動彈,更是火上加油,氣得她直想拿把烏茲衝鋒鎗將這裡夷為平地。

  「我不是警告你不要亂動,你偏不聽。」納克直直地站在床頭邊,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平靜,企圖化解剛才那種尷尬的氣氛。剛剛她那麼春光一洩,差點沒讓他的鼻血噴了出來,沒想到嬌小的東方女子也能擁有如此惹火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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