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不喜歡禮物,乃晴身上沒有什麼昂貴的名牌貨,她的薪水也沒優渥到足以讓她負擔那些昂貴的物品,但是她該知道他給得起,而且他願意給。
「說真的,這樣有點嚇人……」她坐進沙發裡,遲遲沒有動手去拆開任何一項禮物。
「禮物又不會咬人。」他跟著坐進她身邊,隨手拎起一盒,拆去了包裝紙,裡頭裝的是當季的名牌皮包。「你喜歡這個顏色嗎?」
孫乃晴認得出那牌子,那個牌子的皮包價值不斐,就算花掉她一個月的薪水,她都買不起,只有那些光顧精品店的客人才有能力買這種皮包,他居然買來送她。
「你知道我負擔不起這些東西吧?」他是不是以為每個人都有這等能力可以做這種花費啊?「我以為你大概會買個鑰匙圈之類的紀念品給我,這樣一來,以後我是不是得回贈你一些什麼?我送不起這麼昂貴的東西。」
「這你可以放心。」他低頭在她唇上輕吻一下。「因為我已經得到我的禮物了。」
「我可不希望自己變成『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她意有所指的說。
「你是『路上撞到的禮物』。」他糾正她的說法。
「意外的禮物不見得全都是好事。」
「你在擔心什麼?」嚴策武聽出她聲音裡的沮喪。
孫乃晴搖著頭,忖度著她該怎麼說明。
「我只要求你當我的路人甲而已,並沒有包括這些。」
「你只要開開心心的收下這些就好了,何必想那麼多?」
「我該怎麼跟你說你才懂呢?」她指著那只名牌皮包說:「像我這樣的人,既沒有有錢的老爸,也不是什麼高級主管,我背著一個好幾萬的皮包出門不是很奇怪嗎?這和我根本就……」
「你有個很棒的路人甲啊!」嚴策武揚起眉,「我倒覺得你應該要開始學著適應這樣的生活,你難道不明白我可以讓你過好一點的生活嗎?我甚至可以照顧你的一切。」
「可是我會照顧自己啊。」她不希望他說的是她腦子裡想的,他似乎是在暗示他要成為她的金主。
嚴策武微笑的看著她,心想也許她只是聽不懂他的意思,索性將話說個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用工作,我可以照顧你,我也很歡迎你搬進這裡,這樣我們每天都可以看到對方,也可以多一點時間相處。」
看著他的臉,孫乃晴這才發現他是認真的。
「我覺得我們這樣很好。」遲疑了半天,她才吐出這句話。
「你不希望多點時間跟我在一起嗎?」嚴策武的表情很誠懇。其實他不反對乃晴外出工作,只是他不希望她在管瀟的店裡做事,如果她願意把工作辭掉,那也沒什麼不好。
「你明明就不喜歡有人黏著你啊。」她直接點出他的喜惡。
他每次都在暗示她,說每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空間,可是現在他又說出這樣的話,那她到底該相信哪個呢?
「但是我喜歡你待在這裡。」
這是事實,他真的喜歡乃晴待在這屋子裡,只要有她在,屋子裡的氣氛就完全不同,雖然他的確不喜歡女朋友緊迫盯人,可是他可以接受乃晴的存在,至少他可以盯著她。
「不行!」她臉上閃過頑皮的笑容,推開了他。
「為什麼不行?」
「因為你是路人甲啊!」
「這有什麼差別嗎?」
「當然,你應該只在我有需要的時候才出現。」她想出了迴避的理由。
不過嚴策武可不想讓她這麼輕鬆的逃開,出其不意的將她拉回懷裡。
「那我需要你的時候呢?」他挑釁的問道。
「你需要我做什麼?」孫乃晴不解的看著他,「我只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年輕女孩,不是嗎?」
「我以為在我的調教下,你應該已經成為女人了才對。」他的語氣裡充滿挑逗,唇辦緩緩的貼近她,在結束最後一個字時吻住她。
孫乃晴的臉在瞬間漲紅,但她並沒有太多時間可以害羞,這陣子的分離讓某種需要高張至令人難以忍受的程度,她想念嚴策武的擁抱,她也很清楚他需要的是什麼。
順從的任他褪去她身上的衣衫,在他火熱的注視下,她總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和自己喜歡的人發生親密行為的確很甜蜜,她不否認自己也從中得到了滿足,但她更希望她可以滿足他。
如果成熟的男女得依賴這樣的關係來聯繫、拉近彼此的情感,那她願意配合。
只不過……她腦中的警鈴突然又大響了起來。
「怎麼了?」嚴策武見她掙扎著起身,臉上有著不解,她明明是很陶醉的,怎麼突然推開他?
孫乃晴滿臉紅暈的望著他,「對不起……」
「究竟是怎麼了?」天曉得他有多久沒有碰她了,他費盡心思的討好她,她至少也該配合些吧?
「我們不能這麼做……」
「我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這不需要他來提醒吧。
「可是……」她有些難以啟齒。「你沒有保護我。」
「什麼意思?」他瞇起眼睛,心裡冒出了怒氣,但看見她惶然的模樣,他又不能直接爆發,那會嚇壞她。
「你可能會讓我懷孕啊。」
她說得很小聲,但他聽得很清楚。嚴策武倏地將她抱起坐直身體,這問題的確很大條。
「你怎麼會突然注意到這些事?」他們從沒有做過任何保護措施,她之前也沒有抱怨過,怎麼她會想到這些呢?
「管小姐提醒過我……」
「她知道我們的事?」管瀟不會已經知道乃晴的男朋友就是他吧?
「她只知道我有……特定的對象。」
這代表管瀟仍然不知道他就是乃晴的現任情人。
「所以……」嚴策武示意她繼續說。
「那只是woman\'s talk,我怎麼能跟你說……」
「你們在一起聊男人?」
「是生涯規畫。」孫乃晴對於這點很堅持。「我們有談過結婚生子的事,所以我知道……如果我沒有能力養小孩的話,我就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