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御不單只是把洪薔當成娃娃,他八成是對她用心了。」佘之奕如此覺得。
「恐怕連真心都掏出來了。」狄亞搖頭。
「若真如此,或許洪薔可以把御從地獄中救出。」他往樂觀的方向想去。
「或許吧。」狄亞心底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但是在這之前洪薔得先存活下來,不然御恐怕會和她同歸於盡。」這是他最最擔心的狀況。
第九章
在帝京醫學研究小組全力搶救下,經過一天一夜的奮戰,洪薔總算從鬼門關前撿回一條命。
在加護病房待了將近兩星期後,洪薔的病況才稍有起色,化險為夷。
一得知洪薔已脫離險境,坦米爾立刻下令把洪薔送回台灣,並通知洪薔的父母前來醫院照顧探視。
對於洪薔受傷的原因,帝京人員特意隱瞞,只簡單對洪氏夫婦表示洪薔在前往紐約旅行途中發生意外,在街上被流彈所傷。洪氏夫婦在驚訝擔憂之餘,並沒對洪薔受傷的原因加以懷疑。
然而命是救活了,洪薔的腦部傷害卻已造成。
腦部受創的結果,讓她的記憶有部分的空白,受傷前幾個月的記憶大半都忘掉了。從進入銀劍學園那天開始,她完全沒有印象,尤其是帝京集團和坦米爾的相關事件,她幾乎全部遺忘。
「阿薔,你醒了?」洪氏夫婦守在病床邊,憂心的看顧寶貝女兒。
「爸、媽,我怎麼會在這裡?」洪薔盯著頭上的白色天花板,虛弱的問道。
「阿薔,你再度發燒,陷入昏迷,已經一整天了。」洪谷夫幫女稱替換額上的冷毛巾,溫和地答道。
「爸,我為什麼會發燒?」洪薔覺得頭好痛。
「你在紐約發生意外,好不容易才脫離險境。」她又問重複的問題了。每昏迷一次醒來,她就會反覆問一些問題,她的記憶能力幾乎全然失去。
「阿薔,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放著醫學院的課不上,跑去紐約呢?你的系主任說你之前向他們請了三個月的事假。」洪氏夫婦再次耐心的問道。
「嗯,我不太記得我有請假。」她只隱約記得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好像是什麼之事……
「阿薔,雖然我們不知道你最近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這副模樣真教人擔心。得知你受傷的這兩個星期來,爸媽一直寢食難安,你真的不記得一個月前你是為什麼到紐約去的?」洪氏夫婦相信他們的乖女兒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請假去旅行的人。
「對不起,爸、媽,我真的完全想不起來。」洪薔滿臉歉然。
「阿薔,別掛心記憶的事情,你要好好休息,爸媽相信只要你傷一好,你的記憶很快就會恢復的。」洪氏夫婦不忍見女兒如此痛苦,連忙安慰她。
「我的電腦呢?我想要電腦。」洪薔無力地握住父母親的雙手。
「你的東西已經有人幫你拿回來了。不過現在不許玩,等你病好了之後再說。」洪氏夫婦愛憐的輕拍她臉頰。
「爸、媽……」
「好啦,好好休息,我們不吵你了。」隨後,夫婦倆離開病房。
待父母離開後,洪薔躺在病床上,努力回想一切。她真的如爸媽所說是在紐約發生意外嗎?為何她會跑去紐約呢?在紐約時她又是和誰在一起?為何她有一種心痛卻又幸福的感覺,那個在睡夢中吻著她的男人又是誰?……
望著醫院百葉窗外的溫暖陽光,頭痛欲裂的洪薔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
就在洪薔被緊急送回台灣的那天早上,御和何馥倩結婚了。
結婚當天,御並沒有去機場送行,由狄亞代替他護送洪薔回台灣,而他則留在紐約處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御,我終於成為你的妻子了,我盼這一天已經盼了十多年了,打從我們國中認識開始,我就發誓一定要成為御的新娘,現在這夢想終於實現了。」
新婚之夜,御和何馥倩住宿在帝京旗下的飯店裡。在梳洗完畢後,何馥倩來到御的跟前,和他一起倒躺在床上。
「馥倩,你愛我嗎?」御自早上便很少開口,他一直沉默地和何馥倩完成婚禮,直到現在。
「御……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問我,我當然是愛你的,不然我也不會想要嫁給你了。」受寵若驚的何馥倩視線落在他結實光滑的胸肌上,她俯向前去,輕輕地獻上一吻。
「空口無憑,把你的真心掏出來給我瞧瞧。」不為所動的御表無面情,語氣戲謔。
「我的真心?」她抬起頭來,不明白他的話中話。
「是啊,用你的行動證明你對我是真心的。」他抓起她的臉蛋,陰鬱的眼神直盯著她。
「討厭,御,你要人家怎麼證明嘛!」誤會他意思的何馥倩紅著臉嬌嗔道。
「把衣服脫掉!」御一手推開粘住他的何馥倩,冷冷的下令,口氣粗鄙得像是在對待一名娼婦。
「什麼……」何馥倩顯然被他的語氣嚇到,之前御態度雖然冷漠,卻不曾對她粗言粗語。對於他態度的轉變,她開始感到不安,難道他已經發覺洪薔被暗殺一事是她在幕後指使?」快點!我沒有多大耐心。」御嫌惡地催促道。
「別……這麼凶,我會害怕緊張的……」何馥倩邊說邊顫抖的解下睡袍。
「囉唆!」御粗暴的壓上她,撕扯掉她身上的睡衣,粗魯地吻上她渾圓的胸脯。
「御,我覺得我好幸福……」對於御粗魯的激情,何馥倩訝異之餘仍感到開心。之前他總是對她不理不睬,一直漠視她,而現在她不但順利成為他的妻子,御還主動的愛她。天,她好幸福……何馥倩閉上眼睛,發出愉悅的呻吟聲。
御的雙手不停往下游移,挑逗著她每一條觸覺神經,令她覺得整個人都快燃燒起來。
正當兩人的激情都達到頂點,何馥倩期待著自己真正屬於這男人時,御忽然停下所有動作。
「御,怎麼了?」渴望被滿足的何馥倩不明白他為何忽然停止,她睜開眼睛,全身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