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也正想約你見面。」司徒劍城也舉起高腳酒杯。「和阿綾談完話後,我正要打電話給你,恰巧你的電話就進來了,看來我們兩人還其有默契。」
風度翩翩的司徒劍城同樣也是盛裝打扮,他穿著一套三件式的亞曼尼黑色毛料西裝,搭配著銀色絲質領帶及綿質白條紋襯衫,瀟灑迷人的穿著中有著歐洲仕紳的優雅風範。
兩人用互相敬酒的客套語打開了今晚見面的話題。
「阿綾沒事真是太好了。這一個禮拜來,見你為她而憂心憔悴,我也很替你的健康擔心,還好你們兄妹兩人都乎安無事。」溫小蝶笑道。前兩天司徒綾仍昏迷不醒時,她曾去探望過她。
「阿綾昏迷不醒的病因至今仍未找到,現在她雖然好像沒事了,可足我依然非常擔心,害怕有一天她又忽然昏迷過去:永遠醒不來……」司徒劍城說出他心底的憂慮。
他會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自從妹妹醒過來後,她的行為舉止就不對勁,可是真要他說出毛病究竟出在哪裡,他又說不出來。
「醫學或科學上有很多臨床病例都是無法解釋的。人類的知識領域太過狹隘,很多超乎科學觀念的既存現象是我們人類所無法接受或想像得到的。」溫小蝶沉靜地說道。
「你的話很深奧,我腦袋得轉好幾圈才聽得透。」司徒劍城微笑地望著亮麗如蝴蝶的她,自嘲著。
「你應該早就有過這方面的猜疑,只是你潛意識裡不願去面對這問題而已。」她說話向來一針見血,絲毫不拐彎抹角,就連對司徒劍城也不例外。
「你說得對,我是不願意去相信阿綾的昏迷和玄學有關,我向來不相信那些靈異之說。」司徒劍城坦言道。類似靈魂出竅等等這些荒唐的假設他不是沒想過,只是他一直不願去往這方面探討。
「你是無神論者,當然不會相信這些事。」溫小蝶笑了笑。
「那你呢?你相信嗎?」
「我相信這世界有可能發生任何事情。」她看著他認真答道。
「你明天會去參加樂園的開幕典禮嗎?」他轉移話題。
「婁仲天會去。」溫小蝶淡淡地回答,這表示她一定也會在場。
「我會帶阿綾一起去,我想多陪陪她。」司徒劍城先行告知她。也就是說,他們兩人在樂園能夠單獨相處的時間將大幅減少。
「你真的如傳聞那般,疼妹妹如疼命一樣。」司徒綾真讓人羨慕。
「我只有阿綾一個妹妹,不疼她疼誰?而且我欠她太多,我沒有盡到一個兄長該有的責任。」他苦笑地自責。
「妹妹已經那麼大了,不需要你時時刻刻守護她。」溫小蝶有些吃醋。
「阿綾很黏我,從小就如此。」司徒劍城搖頭笑了笑。「小時候我一定得在她身邊唱搖籃曲,她才肯乖乖睡覺。」這種習慣一直維持到她上國中住校為止。
「阿綾很幸運,有你這位好哥哥。」溫小蝶羨慕地說。
「小蝶,我決定明天把我們交往的事情告訴阿綾。」司徒劍城欣喜地告訴她這消息。
「我今天中午問過阿綾的反應了,她說她會全心接納我的選擇。」
「劍城,我頭一次聽說哥哥還得看妹妹的意見交女友的。」溫小蝶取笑他,笑得非常開心。她不會因此而認為司徒劍城是個懦弱的傢伙,畢竟他在經營事業上是位見解獨到、行事果決、機智多謀的強悍男人,是個不可多得的優秀人才。若說他有什麼缺點或致命傷,肯定是他對司徒綾那種過分溺愛的感情。這男人唯獨對他的寶貝妹妹毫無免疫力,可以說是被妹妹左右理智的哥哥。
「因為我希望阿綾能夠和你情同姊妹,相處愉快。畢竟之前有過「案例」,我可不希望見到動人的你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司徒劍城無奈地說道,先前和他走得近一些的異性朋友幾乎無一倖免地被妹妹整得體無完膚。
「我現在倒迫不及待想瞧一瞧阿綾整人的模樣。」她輕笑道。
「明天你就能見到她了。」司徒劍城也笑了。阿綾雖然頑皮,卻一百很有分寸。
「劍城……」
「嗯?」
「我是帝京一分子的身份會為你帶來任何困擾嗎?」
「當然不會,你怎麼會有這種疑問?」
「自從和你正式交往後,我整個人好像都變了,有點變得不像以前的自己,甚至連工作時都會心不在焉。我昨晚作了個夢,夢見我們兩人踏上禮堂的那天,你卻忽然告訴我,因為我是帝京的人,所以你必須離開我。」她有些難過地說。
「小蝶,你只是有點不安,所以才會作這種噩夢,我很高興你如此重視我。」司徒劍城輕握住她的心手。
「劍城,老實說我恨嫉妒阿綾,因為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甚至為了她願意休假一星期。除了阿綾,沒有任何女人會讓你這麼做吧?」溫小蝶實在不想承認自己是在吃醋,她從未為了任何男人爭風吃醋。
「阿綾是我妹妹,我理當竭盡全力疼愛她,但她遲早會嫁入,我能愛護她的時間也不多了,等地找到一個好男人,八成就不會理我這個哥哥了。」司徒劍城笑道。
「阿綾都二十歲了,她沒有要好的男朋友嗎?」
「沒有,她沒有談過戀愛。」司徒劍城搖頭。「阿綾很挑人,眼高於頂的她,一直沒有讓她欣賞的男人出現。我曾經試圖介紹異性朋友讓她認識,可惜都告失敗。」
「如果我沒猜錯,阿綾一定拿你做為標準來評定她身邊的男人。」她猜測。
「沒錯,她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跟我哥哥比起來,這男人太差勁了」
常為了這件事情而傷腦筋。」司徒劍城無奈地說。
「只要你結了婚,或許阿綾就會清醒。」
「你願意嫁給我?」他乘機問道。
「你這算是求婚嗎?」溫小蝶笑著反問。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