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焰王呢?我想見他,他人在哪裡?」感到四周氣氛不對勁的繚綾急問,終於瞭解她先前的離去,在這時代可能已過去幾十年了,恐怕一切人事已非。光是焰之國這會兒變成「地區」,而西蘇叉成了代理統治者,這其中就大有問題。
「焰王他……」西蘇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人到底在哪裡?你快點告訴我啊。」繚綾急了,抓著他的衣襟問。
「女神……好吧,我帶你去見焰王。」西蘇黯然地點點頭,領著繚綾朝神殿走去。
一進人押殿,一具熟悉的石雕像立刻殃人眼簾,這石像正是繚綾在樂園博物信所見到的那一座,唯一不同的是眼前這座石雕像新穎、沒有任何的損壞。
「焰王就在這神殿的石室內。」西蘇邊說邊帶著繚綾進入石雕像旁的石室中。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繚綾一腳跨入石室,淚水立刻奪眶而出。
她瞧見焰王躺在一具開放式的石棺內,閉上眼睛,靜靜地躺在那裡。他的容貌英氣依舊,沒有留下絲毫歲月的痕跡。
「王……」繚綾全身顫抖地走近毫無生氣的他,他的神情如此安詳,就好像睡著了一般。她蹲下身緊握住他冰冷的手,淚水早已迷濛了她的視線。
「焰王在女神失蹤後便完全變了一個人,每天騎著馬到處去尋找女神的蹤跡,甚至還向銀劍許下了願望,期待有一天你能夠回來。在女神離開後的那一年裡,焰王不顧嚴寒風雪,每天四處的尋找,只希望女神能夠回到他身邊。在遍尋不著女神的蹤影后,焰王下令連夜塑造女神約石雕像,不到三個月石雕像便完成了,自此幾年焰王不是出外繼續尋找女神的蹤跡,就是撫著女神的石雕像歎息。就這麼過了五年,有一天晚上焰王再度外出尋找女神,他冒著風雪騎馬穿過冰原,結果不慎在濕滑的冰原士墜馬,昏迷的他整個人被暴風雪淹沒,自此焰王便不曾醒過來。當宮中的大臣侍衛找到焰王的屍體時,已經是一星期後的事情了,據說當時焰王手上握著女神的一束青絲,至死都緊緊握著……」西蘇說到這裡,也忍不住輕哽。
「別說了,請你別說了……」淚如雨下的繚綾整個胸口彷彿被刺穿般,心痛的俯在焰王的胸膛上哭泣。她真不知通焰王竟然如此癡情地尋找她,他好傻好傻!
「女神,焰王去世後,由於沒有於嗣繼位,因此銀鸑王國便併吞了焰之國,現在銀鸑王國仍由史都爾殿下統治,而我則被派來這裡代理統治。」西蘇解釋著。
「西蘇,讓我安靜一下,我想一個人在這裡陪伴焰王。」繚綾紅著眼睛說。
「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在外面守著,女神若有任何需要,只要吩咐一聲就行了。」西蘇點頭,恭敬地退出石室外。
「劍城,為什麼阿綾會在湖邊昏倒?」在婚禮舉行的前一刻,溫小蝶聽到司徒綾再次昏迷的消息,穿著嫁紗就趕來探望她。
「是我不好,我傷了她。」司徒劍城黯然地說道,「阿綾去找焱之前曾來找過我,她說了一些話今我很失望,所以找出手打了她。」望著妹妹蒼白的臉色,他痛苦得直想殺了自己。
「阿綾她說了什麼?」嚴仲沁抬頭問。難怪她來找他時,眼睛哭得紅腫。
「我不想再提了,我現在只擔心阿綾什麼時候醒過來。」司徒劍城撫著妹妹的瞼頰,..,自責而痛苦不堪。若非他打了她,她也不會跑去樹林裡。
「我也有錯,這件意外該由我負責。」嚴仲沁坦言。「劍城、小蝶,阿綾由我照顧就行了,你們先去教堂,免得讓大家等你們兩位新人。」他提醒著,距離婚禮開始只剩十分鐘了。
「也好,我們先出去。」司徒劍城點點頭,和溫小蝶一起走出房間。
然而,他們兩人並沒有前去教堂,只是沉默地站在長廊上。
兩人沉寂了好一會兒,溫小蝶才緩緩開口道:「劍城,你有話想對我說?」心思敏銳的她,從繚綾昏倒後這短短時間內,已可感受到他欲言又止的情緒。
「小蝶,我們等一下就要步入禮堂,在此之前我只問你一件事,而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我不會要你解釋,也不會去懷疑你的答案,只要你回答我就行。」司徒劍城還是決定親口問她。
「我明白了,你直說無妨。」溫小蝶點頭道。今天她穿著一襲雪白婚紗,襯得她更加美麗動人。
「是不是帝宗派你來接近我,甚至要你嫁給我,好伺機竊取司徒企業的商業機密?」司徒劍城單刀直人地問。
「劍城,我——」
溫小蝶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打斷。「你不必作任何解釋,我只想知道是或不是。如果不是,我們立刻去教堂結婚;如果是,我們兩人就到此為止。」司徒劍城看著她明亮的眼眸乎靜地說。
溫小蝶沉默著。
「小蝶,告訴我是或不是?」他逼問她。
溫小蝶凝視著他的俊容,神情終於黯淡下來。「沒錯,我的確是奉了帝京的命今……」
回答的同時,她的淚水早已潸然落下。
「小蝶!你為什麼要欺騙我?」司徒劍城幾乎要發狂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當我接近你後,我才知道我已經假戲真作,無法自拔地變上你……真的很對不起……」除了道歉,溫小蝶不知還能說什麼。
「夠了!多說無益。既然你親口承認,我也無法不相信。」司徒劍城痛苦地說,「你都已經欺騙我這麼久了,為什麼不繼續欺騙下去?」不管是實話或謊言,他多希望她的答案是「不是」啊!
「劍城……」溫小蝶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也只有在這男人的面前,她才會如此脆弱無助。
「如果你回答不是,我絕對不會懷疑你的答案,那麼我們也就能夠踏入禮堂了。很遺憾你說了實話,我們兩人……到此為止。」司徒劍城冷酷地說完後,用力扯掉額上的領結,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