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對小蝶姊姊好好喔,妹妹我可是會吃醋的」繚綾獗起小嘴。
「想吃醋的話去廚房找吧。」司徒劍城摸摸她的頭笑道。
「哥哥好壞,我不幫你了。」她故意這麼說。
「阿綾。」司徒劍城用快溺水的視線向她望去。
「騙你的啦,我哪敢不幫哥哥呢。」繚綾吐吐舌頭,頑皮的笑道。
當天晚上大約八點鐘左右,司徒劍城撥了通越洋電話到紐約給溫小蝶,奇怪的是電話那頭並沒人接聽。相當於紐約清晨七點的這個時刻,是溫小蝶平常準備出門的時間,就算她提早出門,她的管家也應該會接聽電話才對。
司徒劍城緩緩的掛上電話,心中沉重異常。
這時候小蝶究竟人在何處?又在做些什麼?司徒劍城皺著眉頭,不安的預感如漣漪般擴散開來。
帝京集團紐約總部
「小蝶,兩個星期的期限已過,你仍然沒完成你的任務」御站在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旁,注視著窗外一棟棟的摩天大樓。
這間位在九十九層樓高的總裁辦公室曾經讓他度過許多年少的黃昏清晨,十多年前他還在就讀史岱文森高中時,就經常利用下課時間在此幫忙處理帝京集團的龐大事業。一晃眼,十多年的歲月竟然已經匆匆流逝,而他到底和那時候有何不同?
「我願意接受懲罰。」溫小蝶平靜的說。
「喔,為什麼?」
「不為什麼,是我辦事不力。」她已有所覺悟了。
「司徒劍城昨晚曾經打電話給會長,同爺爺提出想再次娶你的意願,不過爺爺並沒有明白答應司徒劍城,只說必須徵詢我的意見,不久後司徒劍城便打電話給我。」御緩緩說道。
「你跟他說了些什麼?」
「我跟司徒劍城說我今天得出發前去樂園參加明天舉行的園慶活動,如果他有興趣和我談這件事情,就等我從樂園回來後再說。」
「你根本不會答應他的,何不直截了當地拒絕他?」溫小蝶皺眉。
「司徒劍城不同於一般人,他或許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找想知道他究竟可以為你犧牲到何種程度。」說這話時,他的神情相當嚴肅。
「御,你真是無可救藥。」她懶得跟他多說了。
「如果你想自由可以求我。」御戲謔道。
「等下輩子再說吧。」她才不吃他這一套。
「為了懲罰你,我要你和我一起去樂園,明天晚上的娛樂節日就由你親自出馬。」他殘酷的看著她。
樂園週年慶的行程表上,白天是較例行性的慶祝儀式,晚上則有晚宴及一連串的歌舞娛樂節目,而御此時所說的表演節日指的是晚宴上的一項秘密娛樂。
溫小蝶心頭顫了一下。「我寧可接受再教育。」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寧死不屈。」她再度表明。
「除非你不想再見到司徒劍城,不然你就自鎰算了。」他譏笑著。
「你真是個魔鬼,遲早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溫小蝶怒視道。
「我也很想領教一下上帝的力量,只可惜做盡壞事的我依然活得好好的,甚至比以前更加飛黃騰達,無往不利。」
「御,我不會恨你的。」溫小蝶搖頭,「因為你是個可憐的人,在這世上沒有人真心愛你,而你也不曾愛過別人。即使你家財萬貫、權力無限,卻是個沒人疼愛的可憐人,這樣的你會將別人的痛苦建築在自己的快樂上,也就沒有什麼奇怪了。」她對他只有同情。
「把你的同情心留給自己吧,溫小蝶,明天晚上司徒劍城將會是晚宴節目的座上客,而且你從現在開始將失去以前所享有的各項特權與自由。」彷彿被她說中心事般,御惱羞成怒。
「看來我剛才那番話真的惹怒你了。」她依然表現得相當平靜。
「閉上你的嘴巴,五十五號娃娃。」他忽然抓住它的臉頰,狠狠的斥責道。
「可憐沒人愛的大男人,你注定會一輩子孤獨無依的。」溫小蝶面無表情,不掙扎也不反抗。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御突然鬆手。「明天晚上會場見。」冷冷地說完後,一道命令便讓溫小蝶被人架著離開他的視線。
沒有人真心愛你……你是個沒人疼愛的可憐人……
這些話一直盤旋在御的腦海中,他伸出右手,狠狠地在計算機鍵盤上下了一道命令四十八小時後結束五十五號娃娃的實驗生命,並銷毀她所有的檔案。
兩個星期後,紈綺依照原定計劃順利地來到樂園。
她的頂頭上司——也就是年紀輕輕就升上調查局緝毒組組長的派克斯——是以代替局長出席的身份來到樂園,預備參加明天舉行的樂園週年慶,而和派克斯熟識的紈綺就是利用這個機會陪同他前來。
下午一到達樂園,紈綺就謊稱身體不舒服,住進樂園醫院觀察一晚。半夜,她偷溜出病房,經由走廊來到電梯前。
根據洪薔上次來過樂園醫院的情報,她知道這座有著黑色帝京標誌的電梯極不尋常,因此已經想好對策準備守株待兔,待在電梯對面一間空無一人的病房內,透過虛掩的房門靜靜觀察房外的一切。
才等沒多久,約莫凌晨一點,紈綺便瞧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大步走到電梯前,壓下電梯按鈕下方的隱藏式開關,並且隨口念了幾句類似密碼的口訣。
門打開後,男人走了進去,隨後電梯門合上,樓層顯示燈逐漸往下降。
躲在病房內觀看一切的紈綺,注意到電梯停留在地下三樓,也就是標榜為員工餐廳的樓層。
「這時候去吃消夜嗎?」納綺對剛才目睹的一切感到十分納悶。
此行她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要確定失踩少女和娃娃之間的關聯,如果可以,她要盡早破了這件案子,以免有更多年幼無知的少女被捲入其中,成為野心陰謀家的傀儡。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紈綺忍著極度強烈的好奇心,按兵不動地守在病房內,直到天微亮才回到自己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