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雷傲提親——提親,對啊,他不是不答應,他是在等雷傲向他這大舅子提親。
「雋,謝謝你。」她拉下他的頭,送上一記火熱的吻。
她的熱情勾起他的慾望,萬俟雋將他的慾望抵在她的柔軟前,讓她知道他此刻的感 受。
「我不要口頭感謝,實際行動報答我如何?」他在她臉上落下綿密的吻。
席惜陶醉,又想逃。
「可——現在是白天——」
「白天更好,可以讓我將你看得更仔細。」他已褪下彼此衣服,正手口並用的膜拜 她的嬌軀。
「你不是每天都在看。」她的聲音聽來有些破碎。
他探進她的密林,撥弄花唇裡的花核。
「我想看你在我身下時——」
他附在她耳旁說,修長的手指探進她早已濕潤的甬道,有一下沒一下的探進抽出。
席惜的臉因他的話而暈紅了,一片,而在他似惡意的挑弄下,紅暈更深。
「雋——」
她弓起身,頭不住的向後仰。
萬俟雋黑眸佈滿情慾,汗水滑下額際,不待她抗議便以一記有力的衝刺,將他的欲 望之源填滿她空虛的慾望之地。
在一記記有力的衝刺下,萬俟雋將席惜只為他一人而綻放的美麗神情一一納入眼底 。
她那迷醉、癡狂、瀕臨絢麗頂端的嬌媚,滿足了他的征服欲。
???書房裡,萬俟雋正讀著雷傲去視察回來的報告。
而雷傲就站在他身旁,對他提出的疑問做解釋。
闔上那本寫得密密麻麻的報告冊子,萬俟雋轉身自櫃上拿出一堆畫冊,放到雷傲面 前。
「這些年你常在外走動,認識的人較多,這些,是我認為條件算不錯的人選。」
雷傲的心漏跳一拍。「莊主是想屬下挑選什麼樣的人?」他問的非常含蓄,怕太直 接洩露了自己的心緒。
「就——合適的夫婿人選。」萬俟雋精的很,含糊帶過。
「夫婿人選。」雷傲有半晌呆愣,「可是為二小姐挑選的?」
萬俟雋認真的看著手上畫冊,當沒聽到。
雷傲誤將他的沉默當默認,心下慌了起來。
「莊主,我……二小姐她……」支支吾吾,雷傲話沒講全臉倒先紅。
萬俟雋一抬頭,愣了愣,「你發燒啊。」
雷傲急得滿頭汗,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看著這個在商場素有冷面之稱的好友兼得力助手,萬俟雋不忍再刁難他。
「有話跟我說。」
萬俟雋擺明給他階梯,就看雷傲會不會往上爬。
可,顯然他失望了,雷傲就杵在原地,不敢上,也下不去。
「雷傲,你的氣魄上哪去了,想說什麼就說,不說,你怎知我不答應呢。」意思就 是,只要他開口,他便答應。
好人做到底,萬俟雋連答案都公佈了。
問題是——雷傲聽不懂,讀不出他話中含意。
看雷傲還在那你啊我的,萬俟雋真想問彩蝶,她究竟是看上雷傲哪一點——像根木 頭似的。
「這些。」萬俟雋指指書案上的畫像,「是替玲瓏挑的。」
雷傲點點頭,還是不懂,滿臉霧水。
老天!萬俟雋忍不住翻白眼。
「去,去,去,去挑個好日子將彩蝶迎進門吧。」再讓他呆下去,等到彩蝶腹中的 娃兒落地了,他還是一樣呆。
雷傲聽了瞠大了眼,「莊……」
「別莊了,去挑日子。」他頭一次對雷傲吼,真是氣死他了。
雷傲滿臉喜色,邊點頭邊退出房,臨去時,還險些讓門檻給絆倒。
直到雷傲的身影完全消失,席惜才自書房內的小臥房走出來。
「哇,真看不出像雷總管這樣的硬漢也會臉紅。」不知他和彩蝶在做那檔事時…… 去,想哪兒去了。
萬俟雋瞅著她,倏地出手扯她入懷。
「娘子你想到什麼啦,臉這麼紅,該不會和雷傲一樣,發——騷。」
「你才發騷。」拍掉他探額的手,席惜調整坐姿,舒服的窩在他身上。
「雋,你說他們會不會喜極而泣。」噢,那種相擁場面,光想就教人感動。
「別想。」他一口否決她話中隱藏的真意。
「好啦。」她撒嬌,「去看看嘛,說不定雷總管需要咱們當說客呢。」
萬俟雋失笑,咬了口她白嫩面頰,引來她怒目嬌嗔。
「娘子,彩蝶都有身孕了,還需要你這三流媒婆嗎?」
席惜一驚,愕然側頭,「你怎麼知道?」
萬俟雋賊魅一笑,「你們說的啊。」
她就知道,精明如他,早瞭如指掌。
席惜有種遭人耍的挫敗感,她死瞪著他臉上此刻甚為礙眼的笑容,眼中飛快的轉著 ——「雋,彩蝶的婚事既定,那翩翩——」
換萬俟雋瞪她,「別得寸進尺。」
她委屈的嘀唇,「這樣也叫得寸進尺,我只是希望每個人都能得到幸福。」
「幸福?」萬俟雋冷嗤,「跟了那種男人會有幸福——才怪。」
席惜蹙眉,小手揉著他滿佈的冷峻,她不愛看。
「你不想談,咱們就別談,可我希望你多想想,給翩翩和她愛的男子一個機會,好 不好?」
他捉下她做亂的小手,疼惜的看她哀求的嬌媚臉龐。
「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想想。」
其實,在那次得知她替翩翩送口信後,他就令旗下的探子去打探了,只可惜,毫無 音訊。
「我代翩翩謝謝你。」她環住他的腰,臉頰蹭著他的胸膛。
「困了?」他柔聲問。
每當她有這種動作就是她想睡了。
席惜輕吟了句,眼皮兒已經闔上了。
他憐愛的在她頰上印下一吻,將她抱進小臥房裡。
???接下來的日子是忙碌的,每個人都在為雷傲和彩蝶的婚事忙碌著。
就連翩翩也在席惜百般哀求下搬回她的繡樓。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只有一個人例外——玉玲瓏。
她將自己鎖在玲瓏閣裡,每日詛咒席惜,希望她早點死,這樣,她才能順利留在不 歸莊。
可惜,詛咒僅是詛咒,席惜還是活得好好的。
直到雷傲和彩蝶的婚禮過後,陸續有人拿畫像給她挑選,她才驚覺自己不能坐以待 斃,她要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