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放心吧!」冷千風不顧裘涓涓一直使來的白眼,「女人越罵表示她越在乎你,相信無……我在酒吧混這麼多年了,不會說錯的。」
差點露了無晴的名,冷千風連忙改口,改口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興奮過頭,說了這麼多事不關己的話,他看向裘涓涓一眼,她正在瞪他,可是眼裡依然有很柔很柔的笑意。
他輕笑出來,突然發現自己的醋意很好笑,於是他拍拍她的肩膀,「我去忙了!你們喝吧!等等我買單就行了。」
認識了裘涓涓,他好像也認識了自己的另一面。
心中洋溢著滿滿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只是……心底有個小角落,突然不安的抽了一下,她的工作跟無晴息息相關,他不能也無法瞞她一輩子……
一輩子?
心驚了下,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字眼,更別提是跟一個女人,可是……裘涓涓這個他真正接觸才不到幾天的女人,卻令他有了這樣的想法。
第八章
一件料子極好的亞曼尼米色襯衫,在兩人的手裡扯來扯去,眼看襯衫就要從自己的身上被搶走了,裘涓涓微瞇的晶眸赫然大睜抗議。
「嘿!那是我的……」她伸手,卻抓不住那件剛從自己身上被剝下來的衣服。
「這是我買的吧!」
毫不在意的,冷千風把昂貴的衣服往後一丟,俊顏上寫滿深沉又愉悅的慾望,低下頭,剛好是一個能彼此呼吸到對方氣息的距離。
她瞪他。
其實心中既期待又興奮,就算兩人已經在一起兩個多月了,她還是沒辦法克制自己對他的強烈想望,彷彿每一次碰觸,都是一次全新的興奮體驗。
「穿在我身上,碰到我的……」她的雙眸淺垂著,緊盯著他的喉結,聲音不自覺地展現出性感的沙啞,「就是我的。」
「那……」他在她面前站起身,讓只穿著內褲的自己,展現在她面前,那早已昂然挺立的火熱,顯示他對她渴望已久。
「我的內褲碰到妳的話,也是妳的嘍?」
「嗯,有何不可!」
她淺笑著,伸出冰涼的小手,性感而挑逗地幫他剝去內褲。
一場上演過無數次的春光,於焉開始……
三十五分鐘後──
「可惡耶!我都要遲到了,你沒事剝我的襯衫幹麼啦?」
一地混亂中,她找到更早之前被剝除的酒紅色緊身裙,卻找不到那件昂貴的絲質襯衫。
「怪我嘍?」
躺在床上,慵懶得像只剛吃飽的豹一樣,深沉的目光彷彿在欣賞一場美麗歌劇般地,望著她那性感裸露,上半身只穿著內衣,絲襪還套在一隻腳的膝蓋上,然後在屋裡一地的混亂衣物中,急切地走來走去找東西的模樣。
「當然!不怪你難道怪我啊?」
她邊罵邊從衣服堆中找出她的化妝包,然後衝到書桌前,邊化妝還邊用眼神梭巡著自己的米色上衣。
「我的內褲可不是我自己剝的喔!」
他的話讓她手邊的動作一頓,瞇起眼來,性感十足,又充滿挑釁地看著他。
「要不是你剝我的衣服,我會脫你的內褲嗎?這該怪我還怪你?」
一說完,她又轉頭回去刷她的睫毛膏。自從兩人那決定性交往的一夜後,她彷彿中了魔,現在每次出門,都會忍不住把睫毛膏刷上一層又一層……
「喔。」優雅精壯的身軀在大床上翻了個身,然後趴到床邊抬頭看著她,輕輕淺笑,「妳知道妳這樣亂七八糟的很性感嗎?」
刷睫毛膏的手頓然停住,有點受不了地把睫毛膏收進化妝包裡,「亂七八糟還不都拜你所賜,知道我幾天沒回家了嗎?」
上個星期,被這傢伙用計騙來他這棟豪宅住以後,她就沒機會回家去過,住這裡,用他新買的東西──不管是內衣還是衣服,這種被人狂寵的感覺,美好得讓她也捨不得回去。
但是一連遲到了好幾天,這會兒,她慎重地告訴自己,今晚下班一定不要聽信他的花言巧語,一定要回家去。
「可以的話,我想把妳困一輩子呢!別浪費時間去上班了,好不好?」
「不好!大老闆,我都快要被開除了。」
她可不像他,這麼的自由,愛做不做的,反正都有大筆的金錢收入──她不清楚他到底多有錢,但從這個星期以來,看著他每次帶她去買東西,都毫不手軟地付出大筆現金的情況來算,嗯!他真的是有錢到她花他的錢,一點都不會覺得自己應該心虛。
可是就算這樣,她還是得自己賺錢,自食其力──這是她的家教,也是她信奉多年來的生活規條。
這幾天的日子對她來說,只是偶爾的放縱跟開心而已。
「開除好啊!妳被開除的話,就給我養啊──」
看著她的眼,飄過了一抹深沉不已的光芒,他真的好想把她關在家裡,哪裡都不去,只要負責陪伴他就好了!
「不行!你知道我負賣的那個企劃案就快要開天窗了,我得去跟那個大作家聯絡,逼他進度……」她看著手錶,「糟!九點了!我跟他約好九點半網上見的。」
「他一定會遲到的。」冷千風涼涼地道。他偏不讓無晴上網,怎樣?
「你別詛咒我了,每次詛咒都成真,很討厭哪!」
一個多月以來,裘涓涓只覺得他有些地方有點神秘,但是大體上而言,他的確是個很棒很棒的情人,完美得無可挑剔,雖然偶爾會因為他的太過美好而引起她小小的不安,但是天性單純的她,很快又沉浸於他的花言巧語下,她的理智明知這樣危險,情感卻依然如飛蛾撲火般只想跟他在一起。
「真的嗎?」冷千風惡劣地扯嘴一笑,「那我要詛咒妳快辭職……不對,是快被開除,快被開除!」
「欸!」裘涓涓好不容易找到上衣,卻聽到他這樣的話,氣得大叫,「你給我客氣點!我不想給你養一輩子,也不想嫁給你!」
「為什麼不?」
冷千風臉上的邪笑一斂,神情有這麼兩分錯愕。他在問什麼?他並沒有說要娶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