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蕩超人?什麼意思?」阿得睜大眼不解地問。
「就我們那個難搞天後啊!我們跟他說魯先生的事,可是她的個性就是這麼難搞,而且沒有一個男人她看得順眼,她常說,她要的不是男人……」
「是超人!」所有女子齊聲說出,跟著又哄堂大笑。
阿得和魯仲澤互望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我們跟她說,魯先生就是個超人,她才聽我們講了幾句,就馬上開口說正值青年竟然游手好閒,就算是超人也只是個閒蕩超人。」
魯仲澤並不是頭一次聽見別人對自己的評語,但這種評論是從一個聽來十分刻薄而且未曾謀面的女子口中說出,那還真讓人尷尬。
「下次約妳們那位同事一塊出來見個面吧!」阿得突然拍手道。
「不可能,她太難搞了,她也說她一來我們就沒得聊。以前我們帶她出來,男人一見她就眼睛發亮,可是她卻只有千篇一律的晚娘臉孔,搞得人家都以為自己講了什麼話得罪了她。其實她人不錯,只是嘴巴壞了點,偏愛用這種手段嚇唬人家。」
「為什麼要嚇男人?」聽起來是個很恐怖的女殺手。阿得蹙眉問道。
「她就是這樣啊!」小安雙手一攤,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模樣。
「所以她才需要超人嘛!」阿拉又加了句,所有女人又跟著笑成了一團。
魯仲澤飲下一口甜膩的飲料,小心沒露出噁心的表情來。
耳邊聽著眾人的歡笑打鬧聲,他只覺得自己不屬於這團體中的一分子,也許他日後再無聊,都不該答應阿得的邀約。
不過,要是那位難搞天後現身的話……他倒可以考慮會會她。
畢竟他也閒蕩得夠久了,是該找個對手較量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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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幫我問了嗎?」一上班,羽環就直接問小安。
她這下不搬走不行了,昨天那位相親對像看來十分中意她,今晚搞不好兩戶人家就會開始討論要訂哪個牌子的喜餅,即使她已經拒絕,家人卻不顧她的反對,硬說對方條件不錯,還違反她的意願說她只是害臊,簡直把她給氣炸了,她可不想漟那渾水,再不搬走她一定一會發瘋。
「羽環,我正要找妳!妳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小安見她自動找上門來,馬上想把昨晚現身的大人物仔細向羽環描述一番。
「我是要問妳,妳幫我問過妳鄰居了嗎?」
羽環急著想知道那問房子到底有沒有要出租,她哪管得著她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她昨天背到了極點。
「啊……我昨晚回去的時侯已經很晚了,所以我就沒有去問我房東。」
「妳可不可以給我他的電話,我直接問他好了。」
羽環一臉心煩氣躁,小安看在眼裡,也差不多猜到她昨晚鐵定又有什麼「離奇」的遭遇。
「喔,好,妳等一下。」小安從袋子裡找出手機,把手機中電話簿裡房東的電請號碼抄下來給羽環。
羽環一拿到電話號碼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撥打,但是談了句就得知那間房子已經租出去了。
「我今天得請假了。」
她不能再忍耐了,昨晚她和父母大吵了一架,他們指責她老大不小仍住在家裡,大家四處幫她張羅婚事她卻不肯領情,說她不孝不敬以外還不識相。
她發現她的抗議在家人眼裡根本不具影響力,家人對於她的反應很不以為然,甚至明白的告訴她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可別想賴在家裡一輩子到老死,她想,如果她真的繼續待在那間屋子裡,到時候可能會被趕鴨子上架,所以她已經決定馬上就搬走。
她並不是想跟家人決裂,也不認為真要鬧到那地步不可,但是她更迫切需要的是一個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而不是每天一回到家就被人叨念著她不肯交男友也不願出嫁,好像生怕被她賴上一輩子。
「可是我還有事情要告訴妳耶!」小安一副失望的模樣。
拜託,她們昨晚見到了魯仲澤本人,竟然還來不及跟羽環報告一切經過,聽她來幾句毒舌評論,她今天居然要請假。
「我真的很急著要搬家,改天再聽妳們說吧!」羽環拿起背包,請同事幫忙請了假,然後頭也不回的奔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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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捷運,羽環只覺得自己的眉頭擠在一塊,她想放鬆心情,想告訴自己一切還沒那麼糟,但是一想到昨晚和家人的封話,她就不免喪氣。
她並不是故意對每件事抱持著偏激的看法,她只是……只是有時侯就是忍不下那口氣。
就像收音機一樣,當所有人都是FM頻道,她卻是AM的,她有時覺得孤獨,因為頻率根本不同,她找不到和自己相同頻率的人,間接的造成了她對什麼事情都看不順眼。
一開始她總想跳出來跟大家說她其實並不難搞,但她發現要解釋更難,所以乾脆就這樣好了,如果大家覺得她痳煩,可以離她遠一點,她並不介意這樣的疏離。
出了車站,她便看到那家為標的的便利商店,她往便利商店走去,拿出小抄,欲確定剛剛和屋主約好的地方該往什麼方向走。
因為她一路低頭看著紙張,不小心忽地撞上剛從超商裡提著一大袋東西出來的人。
「對不起!」她馬上後退一步,開口道歉。
那男子動作也不慢,一樣跳了開去,不過五官有些微扭曲。
他腳上是一雙看來已經磨得很舊的夾腳拖鞋,那大大的腳丫子上出現了一個被高跟鞋踩出的紅印,光是看就覺得滿痛的,羽環更是對他感到抱歉。
「你沒事吧?」
魯仲澤痛到只差沒用手去揉罷了,要不是為了維持他的男子氣概,他老早就抓起腳跳了起來。
他真想不透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霉,不過人家既然都已經說抱歉了,他又能怎樣?總不能也踩她一腳,以腳還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