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魯。」昨晚他跟她說過好幾遍,顯然那時她醉得完全記不住了。
她不過是喝了兩罐啤酒而已,但她的酒量顯然相當差勁,還好她酒後不會亂性,只是好笑的是她連喝醉了都很ㄍ一ㄥ,毫無預警「咚」的一聲就倒在旁邊昏睡過去,讓他收拾殘局不打緊,還得幫她鋪床。
「喔……魯先生。」不知道為什麼,羽環突然覺得有點熟悉的感覺,這姓氏應該不算太常見才對啊。
「別魯先生魯先生的叫,我會覺得有點奇怪,我不介意妳用昨晚對我的稱呼。」
問題來了,她根本不記得昨晚她叫他什麼!羽環當場又是一陣呆愣。
「妳全部都不記得了是不是?」魯仲澤偏頭望了她一眼,看得出來她的臉上全是茫然。
「很抱歉,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我昨晚說了些什麼。」她只記得他們一直聊天,可是內容她怎麼都想不起來。
「妳叫我超人。」這似乎有些巧合,他印象中也有另一個女人這麼說過他。
「喔!」彷彿轟的一聲,她的臉上家是有顆原子彈炸開。她幾百年不知臉紅的滋味,這一刻竟然感到臉上出現燥熱,她只能低著頭,希望他不要發現她的臉在充血。「我的公司在前面……下一個紅綠燈就到了。」
「對了,妳別買燈管,我那裡有一個妳可以用,因為我上回買錯了尺寸,正好跟妳的一樣,我晚上拿去給妳。」
「沒關係,我還是得去買,浴室的燈也壤了。」
「妳知道要買幾燭光的吧?」
「啊?」什麼?她完全不知這,不過既然,要獨立,就不能給人看輕,就算不知道也要先假裝明白,至少她還能分辨燈管的大小。「應該知道。」
說謊。魯仲澤心想。
昨晚她明明說她不知道的,也許真的只有酒後才會吐真言吧!眼前的鬱悶小姐清醒時顯然有習慣性的口是心非。
魯仲澤扯動嘴角,沒拆穿她。心裡想,如果她真非要這樣佯裝不可,那拆穿她似乎沒什麼意義。
過了紅緣燈,他照著羽環的指示把車停在一間大樓前,看著她臉上的紅潮仍未褪去,拿著三明治有些不知所措的向他道謝。
「魯先生,謝謝你送我過來。」
「不客氣。」他朝她露出微笑,發現她臉紅的時候雖然表情仍是僵硬的,卻可愛了不少。
「再見。」
「BYE!」
前方剛好有車子擋著,所以一時之間魯仲澤還沒辦法把車開走。回頭看著席羽環走進騎樓還沒踏入大樓內,正好有個眼熟的女子走向她,和她熱情的打招呼,兩人邊走邊聊。
那女人他有印象,好像是阿得的網友,名叫小安。
如果她和席羽環是同事,那席羽環會不會就是那個難搞天後?
應該不會吧!他並不覺得她有哪裡難搞了,除了她的表情總是很鬱悶以外,她並不是個難相處的人,至少他還沒發現她有什麼不好相處的地方,只是她防衛心比較強,但這樣說來也不合理,她就願意讓他待在屋子裡,還醉得不省人事。
後頭的車朝魯仲澤按了一下喇叭,他沒法再多想,只得將車開走,但心裡卻留下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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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起來怎麼這麼沒精神?」小安看了羽環一眼,問道。
「我昨晚忙著搬家,所以沒睡好。」她直接省略了她和房東的鄰居一起喝啤酒這一段。
「妳不是今天才要搬出去嗎?」她知道羽環已決定要搬出家裡,可是日期似乎是今天才對。
「我媽他們瘋了,已經開始幫我挑日子、訂喜餅,要把我打包丟給那個我只見過一面的男人。」
「真的假的?這年頭還有這種事?妳又不是小孩子,他們憑什麼幫妳決定這種事?」小安的反應很激烈。
「妳沒聽過一樣米養百樣人嗎?」羽環早已經氣過了,這件事不再引起她太多的心情波動。
「那妳打算怎麼做?」
「搬出來就算了啊,要不然我還能怎麼樣?」
「他們如果不顧妳的反對,答應對方這件婚事,到時候人家真的上門迎娶,妳要怎麼辦?」
這她倒沒想到。羽環的臉色更加難看幾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她蹙著眉道。昨晚她心裡只想著要快點離開,沒想那麼多,不過她已經說明了自己的立場,家人如果不顧她反對硬要一意孤行,那她也沒辦法了,總之她不可能配合,就算最後發生了什麼事,那也不是她的錯,不是嗎?
「好了好了,先別煩惱了!」小安看見她一臉煩悶,連忙安慰道。「妳東西全搬好了嗎?」
「差不多……」事實上還差很多,只是她不想讓人覺得她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其它缺的東西這幾天再買就可以了,暫時都很好。」
「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妳要跟我說,我可以陪妳去買。搬家我可是很有經驗的呢!我一個人在外頭住久了,缺什麼我都有門路可以很快買到。」她從高中就一個人在外頭住,所以和羽環這個晚了她十年離開家的人比起來,她可是老手。
「只是些小東西,我自己去趟超市就可以搞定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妳這人就是喜歡表現出一副什麼都可以應付得來的樣子,反正我只是想跟妳說我可以幫忙而已。」小安瞭解羽環的個性,她也算盡了朋友該盡的義務了,既然她不提出要求,她也沒辮法。「妳這陣子很忙,我每次要跟妳說都忘了,妳記得我們前不久丟聚餐吧?遇上了大凱子呢!」
「什麼意思?」
「妳知道魯仲澤嗎?」
「魯……」世上姓魯的人真有這麼多嗎?她房東的鄰居也姓魯,今早她還搭了那男人的車。
「閒蕩超人,這樣妳總該想起來了吧?」小安給她更大的提示,賊笑著道。
「怎麼了?」
「阿得竟然認識他耶!我本來還以為阿得是在吹牛,結果我們那天去吃飯,魯仲澤竟然也來了。妳能想像嗎?那麼有名的人,竟然跟我們一群人一起吃飯,吃的也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不過他人還滿好的,也不會像那種有錢的公子哥兒跩得要命,他雖然沒多說什麼話,倒還看得出來是個挺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