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她尖叫,摟住他的脖子大親特親。「陸議,你最棒了!耶!」
他大笑起來,低沉的雷聲在胸腔內鳴動。
「真難得妳會為我如此開心。」
「當然了,雖然這個案子是小郭和業務部配台,但小郭忙不過來的時候,有很多文件是我幫忙做的,所以我與有榮焉。」如果在平時,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又偷偷幫業務部的忙,但是那種微醺的感覺實在很好,心裡的戒備彷彿也降低了許多。
「原來如此。」其實他一直知道,只是明白她死要面子,便不說破。
「建華的人沒有氣個半死?」她臉上的滿足與他一模一樣。
「那不是我們的問題,不是嗎?」他揚了揚眉。
沒錯!儘管不情願,有時候她真的不得不佩服陸議。只要他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就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撓他。
光武的條件不若他們公司雄厚,再加上他對底標近乎神准的估測力,她相信只要能夠闖進最後的那一關,建華的標案幾乎等於十拿九穩了。
她欣慰地歎了口氣,再偎回他懷裡。
頭昏的感覺其實沒那般嚴重了,她可以自己坐起來,只是,她喜歡這個姿勢,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妳今天約關河有什麼事?」沉厚的喃語在她耳邊問。
「沒有啊,有些話想向他問清楚而已。」葉梓嬪打了個呵欠,在他懷裡枕得更安穩一些。
嗯,有點睏了……
「哪方面的話?」他催眠似的低語。
「我想問清楚他喜不喜歡我。」她半合的眸微微揚起來。
「妳還不死心?公司裡明明有許多適婚的單身漢,比如妳那個好朋友小郭。」
「你都已經知道他是我『好朋友』了,我跟他的戀愛還談得起來嗎?」她嬌嗔地白他一眼。「而且關河……他有他的優點啦!」
「妳又知道他有什麼優點了?」他好笑地挑起嘴角。
「想也知道,他那麼溫文儒雅的男人,一定是個體貼細心的好情人,女人和他司在一起……一定比較不……」她及時住嘴。哎,葉梓嬪,妳這麼老實做什麼?
「比較不怎樣?」
「痛啦。」她輕聲咕噥。
陸議心中打了個突。她說的,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妳是指,『那方面』的痛?」他將她扶起來,驚異地望進她眼底。
她扁了扁櫻唇,突然沮喪地垮下臉來。
「陸議……」
「妳怎麼莫名其妙又哭了?」陸議被她滴出眼眶的幾顆淚弄得手忙腳亂。
「我……我那方面我一輩子都不能當個正常的女人了!哇!」她埋進他頸項放聲大哭。
「妳要是當不成女人,天下就沒有可以稱之為『女人』的生物了。」他啼笑皆非地輕吻她的發心。
「你不明白,我有心理障礙……我只能當半個女人……我永遠都不能過正常的生活,像其它女人那樣結婚生子了……」本來只是一、兩串珠淚而已,沒想到她越講越傷心。
「妳,不孕?」
「不是,不過差不多了。」她在他敞開的襯衫領口擦擦淚水。
「那問題到底是什麼?」他強迫自己拿出最大的耐性。
「我……我怕痛……」她委委屈屈地指出。
「我知道,這一點不是新聞,但是它跟妳結婚生子有什麼關……」他的疑問戛然而止。
葉梓嬪知道他懂了。
「嗚──」
「妳的意思是,妳,從來沒有過?」他小心翼翼地猜測。
她埋在掌中點頭。
原來她竟然還是……天,即使她突然變身成假面超人,也不會讓陸議更意外了。
她的身邊充滿了男人,現在是性開放的二十一世紀,她又天生妖艷多情,他想過各種可能性,就是獨獨漏了這一項。
原來這就是她一直以來的心結,她不想當處女?天哪,這真是太好笑了!他揮走暈頭轉向的感覺。
「只因為關河看起來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妳就以為他能夠帶領妳體會全然無痛的第一次?」陸議不知道該抓她起來狂搖一頓,還是抱住她好好大笑一場。
「我沒有那麼天真,我當然知道還是會痛!可是他總比你這一型的好多了吧?你看起來就粗手粗腳的樣子,女人的第一次獻給你,不痛死才怪!」而且,看他的體型,他「粗」的地方只怕還不只手和腳。她又不是自己找死。
葉梓嬪面紅耳赤地啐他一口。
啊,事關男性尊嚴,他怎能不捍衛。
「我這一型才耐操耐磨又好用,OK?」
「才怪!你辦起事來也一定跟平常的做事態度一樣,擋我者死,轟隆隆地開著推土機輾過去。你這粗人怎麼會懂得精緻調情的藝術?」她斜睨他兩眼。
「是嗎?」他的手往胸前一盤。
為了平衡自己,她只好改變姿勢跨坐在他腿上。
「陸議,我好怕自己會永遠卡在『怕痛』的這一關,一輩子都無法結婚生小孩。」她自憐地在他胸膛畫圈圈。
「第一次沒有妳想像那麼痛的。」
「你是男人,你當然這麼說!」她用力搥他一拳。
動作太激烈了,頭好痛!她輕吟一聲,軟軟地癱進他胸前。
「不只女人,男人第一次也會不適的。」他聞著她清甜的素馨香,唇不由自主地貼上她的耳畔。
「真的嗎?」她訝然睜眸,櫻唇就在五公分之外。
「當然。」他忍不住輕啄。
「你騙人,男人又沒有那層要命的薄膜。」她咕噥。
「但是男人有個該死敏感的器官,相信我,第一次若沒處理好,男人一樣會磨痛的。」
噢。她應該感到欣慰嗎?
他的細啄移到她臉上,印印點點,移過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落在她的唇。
「呃,陸議……你……你在做什麼?」她訥訥的,終於發現兩人過度親密的姿態。
「沒事。妳休息妳的。」他隨應了一聲,落在她唇上的灼熱加重了。
「但是……」她一敵唇便被奪去了氣息。
天旋地轉間,她的背心碰到皮革,接著,她的胸前壓覆上一具堅實的硬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