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秋水伴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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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什麼不喜歡,你怎麼會認為我看你不順眼……怎不檢討體自己的態度呢?」

  「我的態度?」她轉過來面對他;睜大了眼珠,大聲地說:「從你日本回來之後,我每一天都被你搞得愁眉苦臉的!」

  「假如你曾經試過好好與我相處?」

  他們就站在門口爭執不下。「拜倫」不斷抓弄她的腳,低沉地叫著以示歡迎,但她接本沒聽見。她為「新生代」做事的日子已經結束了——永遠地——現在她有機會與他私下談話,她打定主意要確實告訴他她的感覺。

  麻煩的是,長篇大論才說一半她就開始不爭氣地掉眼淚。她恨這種情形,她恨他,她甚至恨自己的無

  為感及挫折。這些日子以來的壓力完全證服她,她又開始掉眼淚。「我的態度沒有錯!不是我的錯。更什麼我能和他人相處,獨獨你不能?我待人接物從沒問

  她只得照做。

  走到大門時,她停住,想想還是值得一試,她拿出鑰匙,臉轉向他,保持鎮定直直地看著他。「好了,你已安全送我到家,現在我要你離開。我不知道你哪裡看我不顧眼,戴天仇。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是顯而易見。所以,」她聳聳肩。「我已遞出辭呈,留在妮可辦公桌上。」她跨過身插入鑰匙。「這下子你可以有個快活的週末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什麼不喜歡,你怎麼會認為我看你不順眼……怎不檢討體自己的態度呢?」

  「我的態度?」她轉過來面對他;睜大了眼珠,大聲地說:「從你日本回來之後,我每一天都被你搞得愁眉苦臉的!」

  「假如你曾經試過好好與我相處?」

  他們就站在門口爭執不下。「拜倫」不斷抓弄她的腳,低沉地叫著以示歡迎,但她接本沒聽見。她為「新生代」做事的日子已經結束了——永遠地——現在她有機會與他私下談話,她打定主意要確實告訴他她的感覺。

  麻煩的是,長篇大論才說一半她就開始不爭氣地掉眼淚。她恨這種情形,她恨他,她甚至恨自己的無為感及挫折。這些日子以來的壓力完全證服她,她又開始掉眼淚。「我的態度沒有錯!不是我的錯。更什麼我能和他人相處,獨獨你不能?我待人接物從沒問題,除非他們本身不對。就是你!你對我百般挑剔,你——你批評我不笑,但你呢?你永遠是一張撲克牌黑臉。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些什麼?」

  她的眼眶充滿淚水,雙肩不斷地抽搐。戴天仇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目光激烈,表情象死神—樣的嚴肅。

  「什麼跟什麼嘛,我是無辜的!你甚至還指控我與你弟弟調情!」她理直氣壯地繼續說,不管如泉的淚水及他驚訝的表情。她的聲調高高得連自己都感到不快,她知道聽來像潑婦罵街,但她沒辦法,她必須擊中要害,在言語上不能有所遺漏。他則看著她好像她贏了。「告訴你,戴天仇,我沒有。是你弟弟先挑逗我,我才懶得理他呢!」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語氣平靜,平靜得令她以為聽錯了。

  「什麼?」

  「對不起!」這時,第三者的聲音突然介入。

  麗詩一轉身,發現是住在對門的老先生,平日他們只是點頭之交。現在他的表情使她窘困不已,也許他剛剛聽到了她所說的話。「哦,我——」

  「真的。」老先生和藹可親地說:「如果你們倆必須爭吵,至少要先進門去呀!」

  「您說的對極了。」戴天仇莊重地回道:「我們鄭重道歉,我們是不是該道歉?麗詩。」

  「是的,我——是的。」她能感覺到滿是淚水的臉上出現羞色。我的天!她的新鄰居這時不知怎麼想?

  戴天仇應付—切。老先生瞇著眼,懷疑地看著戴天仇,又看看哭得雙眼紅腫的麗詩。「你還好嗎?小姐。」

  她知道這老先生在想什麼——是不是這個人欺負你?是的,就是,但她不能這麼說。「我很好,真的,我——我們——」

  「我們有點小爭執,她在鬧彆扭。」戴天仇圓滑地說:「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當然到最後我們會和好。是不是?親愛的。」說到這,他俯身以唇輕輕擦過她的唇。

  老先生的門立刻關上了。麗詩想移開她的頭,但戴天仇緊扣住她的下巴,眼裡漾著笑意。「這樣就把他打發了!」

  她應該大笑,要不她至少要表現憤怒的樣子,因為她的感覺正是這樣,但她動也不動,只是用手無意識地抹過唇邊,她好像被釘死在那兒了。

  「很糟,對不對?」戴天仇推她進入房內。「或許你該進去把臉洗乾淨。」

  「戴天仇……」她感到暈眩。早餐以後她滴水未進,而今天又是漫長艱苦的一天。「請停止這種無聊的行為!」

  他們兩眼對視,陷入一段短暫的沈默,連「拜倫」也安安靜靜的蹲在兩人之間,仰望他們。

  戴天仇對著她發笑,是那種純真、令人心暖的微笑,使她內心裡某些部份軟化。

  「我來煮咖啡。」他說。

  「不,我來——」

  「麗詩,我來做,好嗎?讓我們都冷靜下來,你去把頭髮弄乾。你看起來像是被你的貓咪捕獲的獵物。」

  這次完全不是譏諷的口吻,她也不可能忿怒,他說話語氣的溫柔,令她不敢相信他也會如此。

  喔,真是慘不忍睹!當麗詩看見浴室鏡中的自己時,她立刻脫去衣服,快速沖個澡,數分鐘後她再次出來,感覺幾乎有數年之久。

  把頭髮吹乾,她想就穿上家居服好了,但立刻又改變主意。家居服雖然寬鬆,不性感也不暴露;但穿出去一定出錯。他們之間還有太多不和,她不願再增加一樣。

  於是她溜進臥室,換上斜紋工作褲,套件T恤,然後走進客廳。他正在審視窗簾布上的斜線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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