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的深夜,她代表她的貓咪發言了:「無聊透了,就像你一樣。怎不找點新鮮的做做?你不必一定要做秘書吧!可以在店舖或流行專櫃或什麼地方做事,去接觸大眾、嘗試改變。你都快被定型了。真可憐!你看到好些個適合你的工作,但你不去應徵,只會從—家辦公室換另一家辦公室,無怪乎你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哪有時間建立友誼嘛!更槽的是,你看來像個老女人——精神不濟的老女人,任何人看到你一定說你瘋了,你快二十三歲了吧?而每個晚上只會蹲在家裡對著啞巴說話。」
她嚴肅地瞪著「拜倫」。「你他媽的,說得對極了!」
三月三日是她的生日,也是玉秀的預產期。這消息令麗詩雀躍不已。她看了看手錶,玉秀一小時後會到這裡,現在應已出發。她可不願意一個人看畫或看電視來打發這個生日。
門鈴響了。「是大嫂!拜倫,大哥今晚有會議,所以她來和我們聚餐。」她一邊爬起—邊瞄了表。「她來早了,才六點嘛!說好是七點的。老實講真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如何開車,我是說她夠龐大的,而且隨時可能臨盆。」
真奇怪玉秀會早到,麗詩原本打算半小時後才準備晚餐。她實在應該—回來就下廚的,但她坐下來喝咖啡、看報紙……時間一眨眼即流逝。
當她打開門,時間瞬時凍結住了,一切都停止了,這世界、她的呼吸、心跳,不是玉秀,是戴天仇!他站在門階上,脈脈含情笑語:「麗詩,你好!」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