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達……」
他的嘴唇很快地又找到她的,她呼吸困難地停止了掙扎,那奇妙的刺激使她的抵抗全部都消失了。
「說好,親愛的。」他在她唇上催促地要求著。
「不行。」她軟弱地堅持著快要粉碎的理智。
「但你將要說好。」他說服地說完,即尋到她的胸部,輕輕拉下她的胸農。
「卡達……」她無助地低吟,陶醉在他的熱情裡。但她知道她不想在這樣的情形下繼續迷失下去,她溫柔地懇求著:「不要逼我,親愛的。」
過了一段時間,他抬起頭看她,眼裡充滿了慾望,「芬娜……」
「讓我們按秩序來做。」她溫柔地制止,用手托著他的臉。「好不好?卡達。」
她看到他的眼裡的慾望漸漸消去,化轉為理解。
「依你所說的,吾愛。」他輕輕地在她小小的鼻尖上吻了一下,然後起身走向火爐、背向她。她知道他是在調整自己,等恢復了理智後,他轉身對她說:「這兒有幾間臥室,隨你選,你不必害怕。」
他暗示地逗趣說:「我會控制片自己,一直等到你完全合法地屬於我。」
芬娜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裳,站起身輕輕地摸著他的手。輕聲說:「謝謝。」
他轉身握住她的手,俯身吻著,她看見他無法掩飾的愛。他的手緊緊捏了捏她,然後轉身去倒酒。
喝完酒後,疲倦開始包圍著她。她將頭倒向椅背上,閉起眼睛。但過了幾秒鐘,突然意識到有東西重重壓在她膝上。她迅速睜開了雙眼,是她的手提袋,卡達溫柔地對她笑著。
「給我車鑰匙。我去拿你車上的東西,並叫阿沙加將你的車拖出來,然後帶你去看看房間。」
「我很抱歉。」她疲倦地將鑰匙拿出來交給他,「我想大概是因為開了一整天的車,又喝了太多酒。」
「還有陶醉於我的熱情之中。」
「對,還有陶醉在你的熱情裡。」她懶懶地重複著。當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時,仍找得到慾望惡魔潛伏的影子。
他們的笑聲突然停止,兩人的眼光聯結在一起,他們交換著只有他們懂得的語言,她疲倦地張開手臂迎向卡達,深深飢渴地吻著他,他們的手臂緊緊箍著對方,然後卡達溫和而不情願地鬆開她。
「先別走開。」他輕聲說,眼眸中深處閃出慾望的火花,然後卡達獨自離去。
☆ ☆ ☆
五天以後芬娜與卡達躺在一處海岸僻遠的沙灘上,浴在冬天的太陽裡,一枚閃亮的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使得這幾乎不可能的夢完全成真了。
回想她到達卡達家那天晚上一連串所發生的事,仍使她昏眩不已。卡達遵守諾言讓她單獨在房裡度過一晚,第二天早上則不顧僕人好奇與充滿疑問的眼光 而共吃早餐,然後他們各自去辦事,卡達去參加會議,芬娜則出去買了一大櫃的衣物。阿沙加,那個在她到達時接待她的僕人,已將她的車拖出,停在車庫裡。
這一天的天空奇跡似地像芬娜快樂的心情一樣明朗,當她輕快地穿梭於商店之間時,幾乎用光了她銀行裡的存款。卡達曾開支票給她,但被她拒絕了,回來之後,她馬上打電話給巴蘇夫婦,讓他們放心,並將與卡達的喜訊告訴他們。她幾乎快樂得沒時間去想其他的事,趕緊為自己這一生最重要的時刻準備著。
他們在下午兩點結婚,婚禮並不是在她所想像的非私人場面的豪華大飯店裡舉行,而是在距離卡達家不遠的小教堂。一位年紀較大的牧師替他們證婚,證人則是卡達的兩位好友,之後他們飛到答裡島,卡達已預先安排好一輛車子接應他們南下的旅程,經過了四天快樂的日子,她仍難以相信她不是在作夢。
她滾到他身旁,支起手肘去研究躺在她身旁、膚色古銅、身體健壯的男人,如同往昔一般,她心跳加速。那銀色的頭髮垂在他寬廣的前額上,使他看起來像個小男孩。那刀雕似的面孔已無往日的緊繃,沿著他古銅色的頸部向下注視到寬闊的胸膛,突然她抓起一把沙子灑在他肚子上,他張開銀色的睫毛,瞬間,他們的位置改變了,她發現自己躺在卡達身下。他寬大的臂膀在她身上張開,遮蓋了太陽,他的手臂緊緊捆著她,充滿興奮地看她。
「不能在這兒,卡達!」她著急地抵抗,馬上猜到他的意圖,但他的嘴唇飛快地突襲下來,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破壞了我的美夢!」他假裝生氣地指控她。
「是嗎?」
「我夢見我們正在結婚。」
「白癡!」她笑著,手輕輕地摸著他的胸膛,然後掙扎地坐起來,滿足地看著海浪的泡沫打破平滑的沙灘。卡達拿出打火機,點燃香煙,安靜地坐在她身邊。一股特別牌子的煙草芳香充斥著她的鼻孔,在他們婚後這四天,他們彼此都壓抑著自己不去談論嚴重的話題,這似乎是他們的默契,但芬娜現在已無法按捺住這份好奇。
「卡達。」她懶懶地玩弄沙子。「我並不想特別談瑪莉,但你是何時開始懷疑她不是你所相信的那種人?」
卡達將剩餘的煙蒂壓進沙裡弄熄後,將她擁進懷裡,輕輕地在她耳邊說:「我想那是在我讀過父親的遺囑之後。」他解釋:「父親指定我做瑪莉的財產管理人,一直到她二十五歲。而且遺囑中明白規定,如果她有任何不好的行為,她的財產將被沒收。那時聽起來覺得很奇怪,但我現在瞭解了。」
芬娜現在才知道為什麼瑪莉不斷要求芬娜必統保持沉默,她嘗試地問:「她的財產整個都被沒收了嗎?」
「我還沒決定。」他的聲音冷默而簡短。
「她是你的妹妹,卡達。」
「我異父異母的妹妹,你的意思是這樣嗎?」
「我們別把事情弄複雜了。我知道你仍然非常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