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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他看了下天色差不多暗了,知道這些人大都是要往今晚即將被火祭的藝術品那兒,今晚要火祭的聽說是整個月的重頭戲,仿名畫家畢加索的名畫--格爾尼卡。

  「怎麼可能?」范遲羲不可思議的看著身邊的人潮,難以想像他們對慶典的狂熱。

  他笑了笑,緊緊的拉著她的手,深怕等一下把她弄丟了。「今晚的人潮最多,要跟好我,不然妳會成為下一個在火祭時迷路的笨蛋。」

  笨蛋?

  范遲羲自尊嚴重受損的看著他。「是你拖我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竟然說我是笨蛋?」或許她一到瓦倫西亞的時候問了笨問題,可也用不著這樣說她吧!

  「別忘了,妳的證件在我這裡,萬一迷路了可就完了。」

  他拉著地的手閃過了幾個人,然後鑽進了一間位於街角的巴洛克式建築,裹頭的人一見到他就立即靠了過來。

  他做了個手勢要他省了稱謂,直接以西班牙文問道:「我的房間幫我留了嗎?」

  「當然!」亞瑟訝異的看著他身後的女人,深怕得罪的道:「可是我準備的一樣是那間單人房。」他訝異極了,因為他沒帶女人來過他這裡,每一年要他準備的也是單人房。

  「有的住就好了,鑰匙給我。」

  來這裡他從不擺架子,他接過鑰匙拉著她上三樓,沒理會身後的亞瑟一臉訝異的模樣。

  進了房間後,他拉開落地窗的窗簾滿意的走到陽台上,看著舉世聞名的格爾尼卡聳立在不遠處。在這地方不但可以看見藝術品接受火祭,還可以見到樓下那些人對火的狂熱,而且免去被擠壓的不舒服。

  范遲羲跟著他走出來,看著幾乎有一層樓高的雕刻,十分的驚訝。

  據她所知格爾尼卡是一幅畫,怎會被弄成雕刻品立在這裡?

  「這不是西班牙的國寶之一嗎?」

  「是的。」他在一張躺椅上坐下仰頭看著地。「每一年瓦倫西亞的火節都會焚燒那些舉世聞名的畫作、雕刻,甚至雕出童話故事裡的主角,然後每個星期燒掉一個,滿足人們對火的狂熱。」

  這可是西班牙的觀光資源之一,每年都會吸引數以萬計的遊客前來觀賞,雖然來的人沒地方住,可是這些人甘心情願,畢竟他們能滿足對火的狂熱。

  范遲羲實在不懂這樣焚燒一件仿冒的藝術品有什麼意義,畢竟她對藝術沒有什麼研究,對於歐洲人的宗教藝術狂熱並不懂,若不是他把她帶來了,她對火節的印象可能還是沉瑩所說的「火節」兩個字。

  「晚一點妳就會知道了。」

  顏顥誄看到她眼裡的懷疑,神秘的一笑,拉著她坐到他身邊,趁她不注意時把綰了整天的髮髻解開來,滿意的看著她的長髮披散在他們周圍。

  他不顧她的抗議拉起一綹長髮放在鼻間嗅著,清新淡雅的髮香在他鼻間環繞著。

  「你很野蠻耶!」范遲羲抗議的道。想從他手中搶回她新買的髮簪,可是他卻故意拿得遠遠的,逼得她非得雙手並用伏趴到他身上壓制他不安分的手。

  不過下一秒,他原本拉著她頭髮的手竟然移到她的腰際上,將她的軀體緊緊的壓在他身上,讓他們倆之間沒有距離可言。

  「那該怎麼說妳呢?」對她的形容他並不想反駁,畢竟對她,他的表現真的屬於野蠻型的,不過可以藉機偷香以身體感覺她的曲線,這樣也不錯。

  「我又怎麼了?」

  范遲羲也察覺他們過分貼近,可是想掙脫已經來不及了,他原本拿著髮簪的手緊環著她的腰際,她就這麼曖昧的趴在他的身上,基於前幾次的教訓,她現在連呼吸都變得短淺,深怕刺激得他起生理反應。

  「腳安分一點。」雖然她的上半身乖乖的伏在他身上,下半身可沒有安分,且不停的想要掙離他的懷抱,她溫熱的女性突起就正好在他的雄性上,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禁得起她這樣的挑逗。

  范遲羲用盡了力氣才從他的懷中坐起,可是仍是坐在他的腹部上。「要我安分,你自己得先安分吧!動不動就把我摟得緊緊的,我會不掙扎嗎?」

  之前在飛機上他也沒安分過,仗著那是他的私人飛機,所以竭盡所能不斷的騷擾她,告訴他別鬧了,他卻回答她一聲「我好無聊」,然後也不管她的抗議和機上服務人員曖昧的笑容,硬要跟她「無聊到底」就是了。

  「不然我們要怎麼打發時間?」他裝出一臉無辜的看著她。「現在距離火祭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現在他也不怕她擅自離開了,他之前做了點手腳把她的證件藏起來,如果她隨便離開,下場可能就是被當成偷渡客遣返,慘一點還可能吃上官司,不過他相信,好面子的她絕對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去睡覺,我半個小時以後叫你。」昨天她找了好久可是怎麼也找不著證件,難不成真的等他心甘情願放走她嗎?

  她有預感在日本等不到她回去的沉瑩一定急死了,而她卻連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睡覺多沒意思。」他真的在她面前打了個呵欠,之後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我睡覺習慣抱個東西睡,妳要讓我抱嗎?」

  「我不要!」范遲羲這次成功的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並跳離他三步之遠。

  她怎麼會遇上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啊!除了上床這檔事他還沒對她身體力行以外,什麼樣吃豆腐的方法他都用,她都快被他吃成豆腐乾了,還不肯放過她。

  其實她大可不要那些證件的,只要她到法國尼斯或者意大利威尼斯去找尚家兄弟,可是她就是拉不下那個臉去找他們,怎麼說她在他們兄弟的眼中都可以說是無所不能的,怎麼可以讓他們知道她栽在一個這樣的男人手裡呢?

  他邪邪的笑了笑也跟著坐起來,故意問道:「為什麼不要?」

  「這種事我能說好嗎?」她真不知道這男人裝傻的功夫是打哪學來的,要比臉皮厚真沒有人能贏得過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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