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櫻盟是個與霽月盟一同處於黑暗裡的神秘組織,十年前從美國崛起時,就以斬殺惡人為目標,連霽月盟也無法得知他們人員的組成,除了已往生的惡人外誰也沒見過他們。
據說世界各地都有他們的分部--璃居,卻從沒有人敢靠近,曾有許多人想闖入,可是都在隔天被發現丟在櫻盟的門外。
後來人們才知道,整個櫻盟裡都佈滿了麻醉劑,受過櫻盟特殊的麻醉劑訓練才能拿麻醉劑當氧氣用,因此大家都對璃居敬而遠之。
櫻盟的人只要抓到罪犯的蛛絲馬跡就可以推理出整個犯罪過程,通常他們都會在現場留下犯罪證據和狙人者的代號。
冰璃,這個帶領櫻盟的人,傳說她十年來出任務從沒有失敗的紀錄,還有人曾說過,能死在她一手研發的冰璃子彈下,算是上天多給的福氣。因為被冰璃子彈打到的人往往立即死亡,沒有鮮血、疼痛,甚至害怕。
除了冰璃,其他的紅櫻主事也是個個令人聞風喪膽,卻只有那些死者見過他們的模樣,聽說他們各有自己的身份,或許某日在街上與他們擦身而過都有可能,可是人們永遠只能知道,那留在命案現場的狙殺證明--
海棠、白荷、罌粟、風信子、金雀、火鶴。
當見到這幾朵花時,就表示是有人遭到狙殺了,至於為什麼?
去看看留在現場的犯罪資料吧!
第一章
日本櫻盟
寧靜的室內響著一陣陣的音樂聲,將原本趴睡在辦公桌上的范遲荷吵醒,她莫可奈何的伸手拿起身旁的眼鏡,並將不遠處的電腦螢幕以搖控打開。
「荷!你還在睡?」螢幕裡的尚似雨精神奕奕的看著睡眼惺忪的范遲荷。
她輕輕的打了一個阿欠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老天,我才睡不到一個小時,你就把我叫醒了。」
「在忙什麼?值得你犧牲睡眠嗎?」尚似雨竊笑的表情讓范遲荷心生怒意。
「你把不做的事情丟給我,還問我值不值得?」她正在調查一個沙烏地阿拉伯龐大的地下組織,而這正是尚似雨調查到一半,因為發懶丟給她的,還說什麼她會需要這份資料。
不過她已經把資料看過了七、八回,就是沒看到他所謂她需要的東西,那些只不過是組織成員的特性和販毒走私殺人的資料,對她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荷,生氣會老的,我保證你以後會很需要的。」尚似雨的眸子裡充滿了興味。他不就是一直在等她出任務?
「你到底在隱瞞什麼?」基於對尚似雨的瞭解她絕對有理由懷疑,不過也得他肯透露,不然猜測也只是白忙。
尚似雨突然懶懶的往椅背躺靠,似乎不太想解答。
「你催我出這個任務已經三個多月了,你也清楚我的個性,如果你不給我解答,我一定會跟你這樣耗下去。」
「反正沒差啦!該你的就會是你的,而且對方也漸漸起了戒心了,你的拖延只是會增加任務的困難度而已。」據他所知,沙烏地阿拉伯那邊已經找來一個幫手,而且是一個槍法不輸冰璃的高手。
「你這不是叫我去送死嗎?」這些日子以來在他身上讀到的訊息的確是如此,而且他並不是一個因為懶就放棄任務調查的人。
「不會死的,頂多受傷而已。」他突然笑得詭譎。「而且這是命定的。」
范遲荷嗤之以鼻的睨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不吃這一套的,別以為我跟馨一樣笨。」唐畢馨十分相信他那套宿命論,而她只相信靠自己走出來的路。
「有時候固執是件好事,不過如果過了頭可不太好。」尚似雨笑得很曖昧,可是也讓人生氣,不過這回換成范遲荷慵懶的倚回沙發上,冷冷的看著他不願做任何反應。
「為什麼這麼看我?」他突然覺得被她看得有點心悸,那眼神實在太像她的孿生姐姐,他和范遲羲也許久未見了,而她最近對他又避而不見,所以他只能藉著范遲荷來解解悶。
「在想我要不要叫姐姐去。」她也知道他是想到姐姐,不過如果這樣能讓他離開她的視線範圍,她很樂意。
「你要她去沒有用的,她會把任務處理得很完美。」他太相信范遲羲的能力了。
「呵!」范遲荷冷笑了笑,「你的意思就是,我是注定要永遠帶著『缺陷』的名號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每回出任務她總是會掛綵,慶幸的是都只是小傷,不然世上可沒有范遲荷的存在了。
「荷,缺陷也是一種美。」他調侃的道。
「逼我出任務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她實在不懂為什麼他會這麼不厭其煩的拚命騷擾她,有什麼事讓他那麼期待?
「你去了就知道了。」
尚似雨還是掛著一抹溫煦的笑容,可是看在她的眼裡卻令她想一拳揮過去。
范遲荷無奈的歎了口氣,被煩了三個月,實在讓她受不了,「沙烏地阿拉伯那邊準備好了嗎?」
「早就好了,就等著紅櫻下令。」尚似雨很高興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效。
「如果我回不來,我一定會要我姐姐殺了你。」她威脅道。
「你姐姐捨得殺再說吧!」他笑得有點像痞子,更讓范遲荷受不了。「對了,機票和護照我都幫你準備好了,只要你到入境大廳就有人來接你。」
「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她語帶諷刺的道。
「因為迫不及待想知道你的未來。」尚似雨說得有點含糊,故意讓范遲荷聽不清楚。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打你一拳?」她覺得自己的脾氣會變差都是因為他三番兩次像這樣吊她胃口。
「所以我沒有出現在你面前不是?」他當然知道常出現在她面前的後果,不過為了他想看的結果,他還是得試。
「單夙楓這個人值得你這樣逼我嗎?」這個人是她所能想到的唯一誘因,那個組織主人的私生子。
「這個問題等你回來以後我再告訴你。」尚似雨給了她一個無可奉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