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當然囉!放心啦!胡鴛芯雖然見過你,,可是,她對於長相平平的人,向來沒有多少記憶力,她不會記得你的……哎呀!我是說……」
「沒關係。」龍弩兒虛弱的笑了笑,她長相平凡是事實,連身材都沒有女人該有的模樣,她又怎能不承認呢?
她看向辜昱馨,後者美麗的大眼裡滿是歉意,看得她都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她對辜昱馨笑了笑。
「好,就依你說的,我們去整整她。」
「真的?」
「嗯!只要到時候風撤不會因此而討厭我就好了。」想到要對自己這幾年來追尋的偶像惡作劇,龍弩兒還是有點擔心。但是,她其實也看不慣那個胡鴛芯這麼噁心的纏在風撤身上,所以,她答應後只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什麼嘛!不會啦!」辜昱馨隨便安慰了她一下,隨即自顧自的笑起來,「嘿嘿!太好了,這下可有那狐狸精好看的了。」
辜昱馨臉上那奸險的笑容非但不能讓人感覺到她的惡意,反而還會讓人覺得她很可愛。雖然龍弩兒心地善良,但她也不得不承認,看到美女總是令人心曠神怡,尤其是當她看慣了那個超級美的假女人——龍少曙,快二十年後,她幾乎開始覺得,只要是女人就是美麗的。
當然,只有她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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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撤第一眼見到她時,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原因無它,只因……
第一,「她」是男生;第二不具任何威脅性,「她」長相平凡、穿著普通、氣質呆呆的,雖然「她」的女友長得清新脫俗,有一種嬌弱優雅的美感,但是當他發現,「她」的女友在自己的懷裡跳舞時,頻頻對著自己大送秋波,他便開始在心裡大大可憐起那個平凡的傢伙。
但是,他只把「她」當成一個普通人,根本不會在他的腦海中佔有任何的空間。直到他接回了自己的女伴,也就是他在台灣這幾天的女友兼導遊胡鴛芯時。他突然脫口而出,這是什麼東西?「
當時,他只是很親密的環著胡鴛芯的柳腰,隨即便發現了不對勁。
「你說什麼?」胡鴛芯停下了舞步,一手伸到腰際後方,摸著衣緣,直到摸出了那個「東西」。
「啊!」
她一看到那個東西時,隨手一拋,接著呼出幾乎可以讓玻璃震碎的女高音,這下,不要說現場的演奏人員停止了,就連端著東西的侍者,和正在講話的人們,都無一不滿臉驚愕的看向舞池中央,那一對俊男和美女。
「這……」風撤眼明手快的接住了那個東西,隨即拍了拍胡鴛芯那裸露在外的肩膀,「不要怕!是假的。」
這時,不知哪裡冒出了一個聲音,「還有耶!」
胡鴛芯嚇得當場激動的甩著自己的衣服,頓時,整件香奈兒小禮服立刻往下滑,露出她那個皎好的身段與性感的內衣。
「停止!『』眼看已經來不及阻止自己的女伴出現,風撤立刻環視周圍,試圖找出罪魁禍首。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在眾人一片驚訝愕然的神情中,竟然獨獨那個長相平凡的年輕小伙子一臉笑意,
打定主意,他迅速脫下西裝外套,套在胡鴛芯身上,接著筆直的往那個年輕人——龍弩兒面前走去。他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在眾人還沒從一直不斷的女高音中回過神時,對著龍弩兒的鼻子,便是一拳。
這一拳,不輕不重,但他深深相信,可以給那個貌不驚人的瘦弱小子一點教訓。只是,當他的拳揮在她眼前時,令人不敢相信的事發生了,他竟然被這個小子一拉一扯,當場跌了個狗吃屎,全部的學弟妹和都已是上流社會階層的校友們面前。
「哎呀!對不起!」
被摔出去的同時,他確信他聽到了一個柔弱可人的嗓音,沒想到這個小子除了有一點功夫外,竟然還有副女人的嗓音?
就在他的頭撞到堅硬的牆角時,他聽到了另一些人開口,其中一個是和胡鴛芯一起負責接待他的男人張子漢。
「龍小姐,你做什麼?他是我們今天的貴賓呀!」
「我不是故意的。」那個女性嗓音辯解著,「是他先動手的,對不起!」那個嗓音的主人來到了他的身旁,似乎要扶起他,「風撤學長,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嗎?」
恍惚間,他以為他看到了仙女,一個眼中有著深深柔情的美麗女子,和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平凡小伙子疊成了一個影像,就在她把他攔腰扛起時。他昏迷了,並將這一段記憶自動的從他的腦海中摒除。
因為,打死他也不願意相信,他竟然動手打一個女人,而意外的是,他竟然被一個女人打倒,而且還是他先出拳的;最可恨的是,他堂堂一七八公分,體重重達六十五公斤的體材上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一個女人扛起?!
而最慘的是,他幾乎是在全台灣認識他的朋友們面前丟了這個臉,今天的事,相信明天一定會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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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年後的今天,風撤郁卒的喝下了房間裡最後一口香嬪。
每當他聽到龍弩兒這個名字,他就痛苦一次。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他不敢踏足一步他的——台灣!然而,從那一天開始,龍弩兒注定成為他的噩夢,而這個噩夢,似乎永遠沒有醒的時候。
因為,不論他在何時何地,那個姓龍的女人,總是有辦法追上他。
從非洲薩伊的森林,到埃及沙漠的金宇塔,甚至到中國大陸的死亡沙漠——塔克拉瑪干,他遇上沙暴,幾乎要死去的那一次。
她都宛如有天眼通和孫悟空的翻斗雲一般,得以找到他。
就連在這裡,躲了半年的巴黎妓女戶中,他還是躲不過她,這個活生生的噩夢。
而更詭異也讓他更痛苦的是,不管他和哪個女人做愛,那個平凡的面孔總會出現在他眼前!